第46章 第 46 章(1 / 2)

炮灰受準備離婚了 朝述 10862 字 4個月前

46、 生病了的確是件麻煩事!

私人醫院裡的氣氛很安靜, 瞿琅跟著醫護人員進了裡頭檢查身體,傅瀝卻沒有跟著進去, 他站在沈明北身邊。

傅瀝滿臉寫著他想說點什麼,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樣子沈明北看著都替他著急。

不過沈明北大概能猜到傅瀝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想勸他和瞿琅。

不太想聽……

他跟著瞿琅來醫院,就是想看看瞿琅被他打的一下有沒有問題,如果有事的話,他就賠錢……

更多的,不想聽。

可能是因為傅醫生認識瞿琅的時候, 林想已經出國,他跟林想並不認識。於是傅醫生是難得在他和瞿琅婚姻關係存續期,願意幫自己說兩句的人。

而且傅醫生還很敬業,真的是不管多晚, 隻要需要, 他就會趕過來。

出於禮貌,沈明北覺得自己不會讓傅瀝難堪,但他也不會主動提起話茬。

沈明北很淡定,但傅瀝不行。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傅瀝咬咬牙,還是說了。

“沈先生,我們聊聊可以嗎?”

“嗯。”沈明北的視線從關閉的檢查室大門, 落到了傅瀝身上。

沈明北很愛笑。

笑起來的時候會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這會兒看著傅瀝,就是這樣禮貌又營業的笑。

傅瀝對著沈明北, 覺得他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沈明北和瞿琅沒離婚那會兒, 也愛笑, 但是看不出喜悅,現在卻能讓人油然而生一股溫暖的歡喜。

傅瀝再一次猶豫了,現在的沈明北,好像真的很快樂。

他要破壞沈明北現在的狀態嗎?

“傅醫生想說什麼?”沈明北溫柔的語調聽得傅瀝心頭一軟,他說不出話了。

本來傅瀝想和沈明北說瞿琅的狀況很不好,要麼是精神分裂,要麼是抑鬱症,身體和精神肯定有一個或者兩個都出了問題。

可是瞿琅生病了,又關沈明北什麼事兒呢?

傅瀝換了個話題:“我看了《國戰》,感覺你拍的很好。”

“噗嗤——”沈明北笑出了聲。

這個傅醫生,還挺有意思的!

他們兩個在說笑,瞿琅拿著體檢單子走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到沈明北跟傅瀝有說有笑的在聊天,笑起來的樣子跟麵對自己的時候完全不同。

瞿琅捏緊了單子,哼了一下,走到傅瀝跟前,遞給他:“裡頭醫生讓我找你!”

瞿琅手裡是一張ct片子、一張腦電波圖和檢查報告。

都交到傅瀝手裡之後,瞿琅就沒管了,比起自己腦子有沒有問題,他現在更想看看沈明北。瞿琅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沈明北身上,卻又不敢多說什麼。

發現沈明北轉頭過來,瞿琅不自覺的將視線移開,不敢對視,他的目光卻落到了沈明北的嘴唇上。

嗯,沒有以前紅潤,有點乾。

“明北,你渴不渴,我給你去買牛奶!”

瞿琅記得沈明北以前很喜歡甜甜的奶昔,後來大概是糖分太高,就改成了喝牛奶。

沈明北倒是渴了,但他現在不想喝牛奶,也不想讓瞿琅給他買。

“不用了,謝謝您。”

沈明北說完,就不搭理瞿琅了,但他還是跟著傅瀝往他辦公室走,嘴上還在詢問:“傅醫生,片子沒問題吧?”

傅瀝本來站在原地對著亮光看,但發現這會兒醫院的燈,以及環境光都不太足,就開始在兜裡找鑰匙,準備回辦公室好好看看。

沈明北跟著傅瀝走,傅瀝聽到他問話,回答說:“應該沒事,不過還是得仔細看看。”

傅瀝已經沒看ct片子了,他換成了腦電波圖和檢查報告,一邊走一邊看,眉頭卻皺了起來。

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傅瀝把片子放在觀片燈上,仔仔細細地查看。沈明北在旁邊沒有說話,但顯而易見的,他的注意力都在上頭。

瞿琅看著這一幕,有點高興,至少沈明北其實是關心自己的!卻也難過委屈,從他被打之後,沈明北連問他一句疼不疼都沒說過。

自己就在沈明北身邊,但沈明北卻隻關心那個片子,不在意自己。

瞿琅在旁邊輕咳一聲,成功將另外兩個人的視線吸引過來。

瞿琅隻敢看傅瀝,故作鎮定地問:“傅瀝,沒有問題吧,我覺得自己現在好得很!能走了嗎?”

瞿琅想著要是沒事,他就能和沈明北一起從醫院出去,這要是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和好了!

“好消息,沈先生的一棍子沒造成什麼損傷,預想中的內出血和損傷都沒有。”傅瀝對著沈明北說完,又轉向瞿琅,說道:“壞消息是瞿先生您的精神真的有些問題,建議您再做一個進一步檢查,我給您找張表。”

傅瀝說完,低頭在辦公桌下頭找了幾下,接著又立馬想起來。

“心理測量表在另一間辦公室,我去拿,您等我一下。”

傅瀝站起身打算出去,瞿琅正要興奮他能和沈明北獨處,結果傅瀝說:“沈先生,您要是有事可以先走。您打的傷不嚴重。”

瞿琅:……

瞿琅把目光落在沈明北身上,他希望沈明北能留下來,然而沈明北並沒有看他,跟著傅瀝就離開了辦公室。

隨著輕輕地關門聲響起,瞿琅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他覺得自己幾乎坐不穩了。先前因為見到沈明北之後,就提起的精神隨之低落到穀底,他捂著心口,一陣陣地呼吸困難。

瞿琅覺得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關上門離開的傅瀝去拿心理測量表,沈明北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辦公室外等了一下,等傅瀝出來以後,主動問他:“瞿琅他,真的精神狀況不太好嗎?”

傅瀝猶豫一下點點頭,說了起來。

“其實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您來著。在您和瞿先生離婚以後,瞿先生來找我檢查過,說他有些心絞痛,給他檢查過以後,不過沒什麼問題。我當時懷疑是精神方麵出了問題,比如抑鬱症什麼的,但瞿先生很抗拒。我和他聊過幾次,他的態度很消極。雖然他不想做測試,但我還是拿過一些安神的藥給他,不過後來他就不吃了。”

沈明北倒是不知道這些事兒,他很詫異,疑惑道:“為什麼不吃了?”

有病治病,治病吃藥,這不是很正常嗎?

瞿琅這個人。

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諱疾忌醫的人。

提到這個,傅瀝說:“我試探過瞿先生的口風,大概能推測出來,可能是安神的藥物,會影

響他做夢。”

“做夢?”沈明北覺得更奇怪了。

“瞿先生好像做夢的時候,都會見到您。”傅瀝對自己這個猜測覺得很好笑,可是按照瞿琅說出來的那些話語,隻能推測出這個還算合理的解釋。

“夢到我!”沈明北感覺他快成了傅醫生的複讀機了。

“我跟您說這些,不是想讓您做什麼,隻是瞿先生的精神狀況不正常,誘因可能是跟您有關。出於治療病人的需要,我應該知道你們兩個發生了什麼。作為朋友,其實我也有些好奇,您和瞿先生結婚這麼久,為什麼突然就想離婚了。”

一方麵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另一方麵是治療病人的需要,傅瀝都想弄明白為什麼。

在傅瀝看來,瞿琅因為離婚這件事,都整出精神病了。那麼提離婚的人八成不會是他,隻能是沈明北,但是為什麼呢?

明明沈明北一直都是那麼那麼喜歡瞿琅,突然間就要離婚?

如果是因為林想的出現,那去年的時候就該提了才對,怎麼會拖到今年?!

然而傅瀝一直沒什麼機會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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