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歎口氣，她也知道大丫頭不好，也是氣她，但是真的能把她趕出門不管不顧嗎，兒女都是債。
一時之間，廚房安靜的不得了，文秀坐在一邊燒火煮肉，鬨鬨擠在小姑姑旁邊，文秀起身去一邊拿了一個土豆一個小地瓜埋到灶下，“小姑姑燒土豆和地瓜給你吃，一會肉煮熟了，小姑姑再給你撕塊肉吃。”
“小姑姑也吃，媽媽也吃，奶奶也吃！”鬨鬨數著廚房裡的人挨個說了一邊。
許母聽了鬨鬨的話，不由得心裡暖了一瞬，“鬨鬨乖，奶奶那還有過年的糖，回頭都留給鬨鬨吃好不好！”
“好，謝謝奶奶！”聽到有糖吃，鬨鬨的眼蹭的一下亮了，連心情抑鬱的向陽都被逗笑了。
許母摸摸鬨鬨的頭，“和你小姑姑玩吧。”
午飯一上桌，向陽趕緊給鬨鬨夾出兩筷子放在小碗裡，自己則拿了饅頭就著幾個素菜吃。許大姐家的幾個孩子跟餓死鬼投胎是的，筷子在肉碗裡翻來覆去，攪的誰都沒胃口吃。
吃罷午飯，許大姐拉著許母回了許母的那屋，向陽起身收拾碗筷。
“我來刷碗，你帶鬨鬨去休息會。”許安軍過來拿過向陽手裡的碗筷。
向陽也沒去掙，帶了鬨鬨回屋去。
“娘，你看老三媳婦，竟然讓老三去洗碗!”許大姐從窗戶看見院子裡許安軍在刷碗，連忙告狀。
“你少管人家的事，你看看你那幾個丫頭小子，你就不能給他們收拾的乾淨一些？”許母也看不慣幾個孩子的邋遢。
“誰
讓他們沒有個好爹娘，要是是老三和老三媳婦的孩子，那還不是穿金戴銀的事？”許大姐隨口酸到，就生了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老說老三兩口子做什麼，人家招你惹你了，你看吃飯前拴栓把鬨鬨推到了，你最作為大姐，你說的那是人話？”生了這麼個閨女，連帶著她臉上也不好看，好不容易嫁出去了，每次回來還得氣她一頓。
“就是個丫頭片子，哪來的福氣吃巧克力，拴栓跟她要她還不給。娘你看，老三家的一個丫頭片子過年穿新衣，頓頓有肉吃，我那三個小子就穿個破夾襖，這能行嗎？”
“你，大丫頭，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你們做爹娘的不爭氣，孩子不就得跟著受苦，老三兩口子有本事，那孩子不也跟著享福，你有計較這些的，還不如做點工賺兩毛錢，把孩子送去學校認倆字，比什麼都強！”許母生氣的說道。
“娘！你是我娘不？老三出息了是你兒子，我這過得落魄了就不是你閨女了？”許大姐沒能理解許母的良苦用心，也生氣了。
“我要不是你娘，我才不會讓你這好吃懶做的東西上門！”許母猛地站起來，生氣的說了一句就要往外走。
“娘，娘，你彆生氣，我不說了還不行嗎？”許大姐連忙拉住許母，她的正事還沒開始說呢，“娘，你手裡還有錢嗎，再借我點。”
“你當這錢是我造的啊，說來就來，前兩年陸陸續續借了你七十塊錢了，你一分沒還，你咋還要錢？”許母心裡苦啊，這閨女出家了時不時的回來打秋風，兒媳婦不樂意，但是她也不能看著閨女餓死，偷偷地把錢借出去，當著彆人的麵說隻借了三十。
“我要是有錢不就還你了，你看看這一大家子，拖家帶口的，能有什麼錢？”許大姐也很鬱悶，他們兩口子雖然懶，但是活還是乾的，按理說不至於借這麼多錢，可偏偏家裡就跟存不住錢似的，隻要手裡有點餘錢，那肯定要折騰一下子，錢沒了，人才能安穩。
“我手裡沒錢了。”許母說道。
“娘，你怎麼會沒錢，老三每個月都給你寄錢寄東西的，這過年回來就沒再給你們點嗎？”許大姐一下急了，她確實等著錢急用呢。
“我就老三這一個兒子不成？你那裡拿走了七十多，你大哥闖出禍，禍害了三百多，你以為咱們家是大財主啊，要不是有老三接濟，一家子早就去喝西北風了。”說起來許母也氣，本來若是一切都好好的，家裡有四百多塊錢，真的是吃喝不愁了，偏偏都被敗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