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紮頭發(1 / 2)

“爸爸媽媽喜歡鬨鬨,爺爺奶奶也喜歡鬨鬨。”鬨鬨想了想後認真的回答。

“是啊,你看,你是女孩子,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是大人,可我們還是喜歡你啊。喜不喜歡一個人和你是男孩子女孩子沒有關係,隻要你是媽媽的孩子,媽媽就會無條件的愛你,你大伯母對你二姐姐也是一樣的,不過媽媽現在隻有你一個孩子,所以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你,而大伯母有四個孩子,她要愛四個孩子的。”向陽解釋道,她可不想讓什麼重男輕女的思想壓到自己孩子身上。

“那媽媽以後有了弟弟妹妹,也會把給我的愛分給弟弟妹妹嗎?”鬨鬨問道。

“當然不會分走媽媽對你的愛,但是媽媽會像愛你一樣愛他們,你多疼一些弟弟妹妹,等弟弟妹妹懂事了,他們也會愛你的,你看,現在你有爸爸媽媽愛你,但是以後還會多了弟弟妹妹愛你,這樣是不是更好?”

鬨鬨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的,看來二姐姐的說的不對,即使媽媽生了弟弟妹妹,可我還是媽媽的孩子,媽媽還是會愛我的,想通了之後,鬨鬨認真的點了點頭,“那媽媽你快給我生個弟弟妹妹出來吧!”

向陽一囧,這孩子,還真以為弟弟妹妹是說生就能生的啊。

教育完孩子,向陽帶著鬨鬨又回到了堂屋,還帶了一些給鬨鬨準備的鬆子:“去吧,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分著吃吧。”

因為要守歲,大人都坐在炕下,腳邊是生好的暖爐,孩子們則脫了鞋上了燒好的炕,因為都是許母心疼的大孫子們,許母還拿出了前年向陽給她寄回來的一塊大毛毯,這塊毛毯許母就沒拿出來用過,打算等文秀結婚的時候給文秀做陪嫁,現在算是臨時用用,等過了今晚,還是要收起來的。

有了之前飯桌上的事,向陽也不主動和宋氏說話,隻和許母還有周氏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旁邊的幾個大老爺們們也在閒聊著,不過他們不像許母她們一樣聊得是八卦,他們更多的講的是莊稼和國事。

“今年下的雪多,來年開春地肯定不旱,隻等雪化了直接種莊稼就行,能省不少力。”許父

邊烤火邊說。往年若是雪水不多,那麼種地的時候就要人工挑水,這是個極為累人的活。

“今年咱村打算種什麼?”許安軍對老家都種些什麼並不清楚,畢竟十幾年不在家種地了。

“聽村長的意思,主要還是得種高粱這東西,遇到事了還是它頂餓,另外再種點細糧回頭賣錢,都是莊戶地裡的人,也沒有的彆的來錢路子,種地最穩妥,彆的糧食,豆子什麼種點夠大家夥分的就行了。”許父回道,關於種地,村長老早就做好了打算。

“爹,咱今年養兩頭豬吧,家裡孩子多,出去玩就能割把草會來,等過年的時候一頭交任務豬,還能剩一頭,無論是咱自己殺了吃還是賣給收購站,都是可以的。”一向話少的老二突然開口到。其實養豬這個事他在腦海裡盤旋了很久了,今天趁這個機會說出來。

這幾年家裡不寬裕,他是看在眼裡的,雖說時不時能吃上點肉,那也都是老三孝順送來給老兩口吃的,這沒分家,他們也跟著沾沾光。但是撇去老三給的這些,老許家靠前的日子就要落到村的中後了,大哥是個不正經乾的,乾什麼活他都能偷懶,大嫂也是那樣的,還有那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許父許母老了,能乾還能乾幾年,家裡的活計都落在他和周氏身上,不是沒想過分家,但是他說不出口,太傷老人心了。沒有彆的辦法,隻能想彆的辦法多掙點錢。

石頭明年也七歲了,該上學了,這馬上又是一筆支出,想到這,他又開口道:“爹,石頭明年七歲了,該送他去上學了。”

爐火照著許父的臉上,印出一道道明暗的溝壑,“我記著呢,明年上半年,把石頭上學的錢攢出來。”

這邊的宋氏想開口說什麼,不過想到自己的孩子也在上學,又想到許衛國,話到嘴邊又沒說出來。

其實向陽是有點想不明白的,按理說這一大家子人就算沒有他們兩口子接濟,可能吃不好,但是絕對能吃飽,到了過年怎麼也能剩下幾十塊錢,更何況,這幾年向陽每個月都寄東西回來,其中還會給附帶一些票據,先不說彆的,光是錢,一個月寄五塊回來,一年就是六十塊。按理說,每個孩子一年兩塊錢的學

費,幾毛錢的書本費,是怎麼也花不了的花,那麼,錢都去哪了?

可能是提到錢的問題,這個守歲過的格外沉默,隻有炕上的幾個小孩子玩的開心。

早上四點半左右,外麵陸續有鞭炮聲響起,許母晃過神來安排到:“行了,都回屋收拾一下子吧,一會跟我去煮餃子。”說完又推了許父一把,“你帶著老大老二老三去把鞭放了,把豆秸在院子裡燒了。”

其實正常的應該在院子裡擺上吃食供奉一下,在院子的各個角落裡用豆秸和紙燒,但是現在正是破四舊的時候,不能燒紙和供奉,就簡單的燒點豆秸意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