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啊？”芸姐扶額，歎了口氣，“你從來不是走型男路線，以後也不可能走那種路線。你清醒一點！”
季澤煜被她這麼一說，瞬間有一種醍醐灌頂感覺——如果真練成了顧威承那樣，好像違和感確實會很嚴重……
他光顧著“反差感”了，倒是沒想過後果。
“還有，網絡上罵你人仍然很多。”芸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如我所料，首次公演播出後，那些人雖然不攻擊你實力了，但開始扒你之前在節目中行為舉止，說你人品差勁、性格跋扈。”
季澤煜心裡“咯噔”一聲——他都這麼努力了，怎麼還要為原著季澤煜背鍋啊！
“所以，我讓你樹立人設這件事，不能再拖了。”芸姐目光如炬地看著季澤煜，“你要記住，一個合適人設，能夠成為你在輿論中心保護傘，自然而然地引導路人們風向。”
季澤煜沉默了半晌，輕聲說道：“我會考慮。”
芸姐離開之後，季澤煜陷入了一種迷茫狀態。他參加過很多選秀，也經常會因為各種事情迷茫，但是這是他頭一次苦惱人設這種事。
思考得久了，季澤煜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完全沒有魅力人。
晚上睡覺前，季澤煜問了祁傲東這個問題：“傲東，你覺得我是不是一個沒有魅力人？”
祁傲東正在床上做仰臥起坐，微微喘著氣，停下動作回答道：“為什麼這麼問？”
季澤煜歎了口氣，覺得問了也是白問，畢竟祁傲東才十九歲，心理年齡比自己小多了，索性說：“算了，當我沒問。”
祁傲東見季澤煜心情不太好，下床走到他旁邊，對他說：“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季澤煜愣了愣，爾後跟上祁傲東腳步，走出房門，穿過漫長走廊，來到了電視大樓一個僻靜陽台上。
正值初夏，天氣微涼，夜空中星點像是潑開在幕布上牛奶。從陽台上往下看去，能看見周圍道路與燈火。
“我剛參加節目時候，經常覺得心情不好，總會來這裡。”祁傲東看著遠方說道，“那個時候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適合娛樂圈。”
“為什麼這麼想？”季澤煜好奇地問道。在他看來，祁傲東是時下流行韓係長相，年紀小，實力強，很適合娛樂圈。
“因為我從小到大什麼也不會，家裡沒錢，讀書差勁，初中時候還打過好幾次架。”祁傲東平靜地說道，忽然轉頭看向季澤煜，“啊……這是我黑曆史，你不準說出去。”
季澤煜看他眼底一閃而過緊張，忍不住笑出聲，“我明天就去爆料。”
祁傲東被逗笑，隨後繼續說道：“我簽約星宇也是來湊數，本來根本輪不到我，有人退出了我才能加入，不然還得再當個幾年練習生。”
充滿冷感單眼皮眼眸，此刻顯得柔和，甚至帶了點落寞。
“首次公演時候，我本來都打算收拾收拾走人了。”祁傲東頓了頓，看向季澤煜眼睛，認真地說道，“後來你把最重要幾個部分勻給了我，我才有機會表現自己……”
季澤煜忙說：“你彆這麼說，那幾個部分確實適合你。”
“其實我也不懂什麼是魅力，”祁傲東繼續說道，“可能魅力這種東西，是要交給彆人評判吧。”說著，他目光似有似無地停留在季澤煜臉上。
季澤煜聽他說了這麼多，心裡挫敗感倒是少了許多。
片刻後，季澤煜伸手撓了一下胳膊，小聲說：“傲東啊，這個地方確實挺好，就是蚊子有點兒多……”
祁傲東聞言，忽然伸出寬大手掌，輕輕抓住他手指，將他手拉到自己麵前，爾後將自己手腕貼在他手腕上。
季澤煜怔住，仿佛能感受到手腕上對方跳動脈搏。
“我擦了點驅蚊水，分你點吧。”祁傲東很自然地說道。
季澤煜這才回過神，愣愣地撓了撓頭，說了聲謝謝。
和祁傲東聊過天之後，季澤煜不再刻意去思考這件事，因為接下來還有更重要事情，那就是第二次公演分組和排練。
節目組在考量了各組選手人氣之後，按照誌願先後順序進行了分組，季澤煜如願以償地去了唱作組。
當陸南昀在黑板上看到自己去了dance組之後，便開始尋找季澤煜名字，卻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不由皺起眉頭。
直到萬瀧出現在他身邊，大聲地說：“我去vocal組了，真好。”
接著，萬瀧伸手指向唱作組名單，轉頭高興地對陸南昀說：“南哥，季澤煜真去唱作組了，你看我沒騙你吧？對了，你是哪個組……”
“唱作組？”陸南昀瞳孔地震，忙順著萬瀧手指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季澤煜大名在唱作組出現，排在第二個。
陸南昀難以置信，差點伸手去揪萬瀧衣領，他詫異道：“季澤煜去了唱作組？！”
“那不然呢？”萬瀧一臉茫然，“難道我沒告訴你是唱作組嗎？南哥，你對分組有什麼意見嗎？”
陸南昀手指用力握緊，努力維持著最後一絲平靜，咬牙道：“沒、意、見。”
一時間，陸南昀內心百味雜陳。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萬瀧這次說居然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