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澤煜大腦像是死機了一樣，隻能感覺到下巴在對方鎖骨上硌得微微生疼。他似乎分辨出了聲音主人是誰，卻又不敢相信。
直到那群肖淮粉絲發出驚疑叫聲。
“陸南昀……”
“陸南昀你為什麼要幫他？！”
她們眼睛裡都帶著詫異，因為她們都聽說過陸南昀和季澤煜之間關係不好傳聞。
季澤煜感覺到對方鬆開了自己，他忽然間鬆了口氣，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
高大身影走向那群粉絲，眼神中帶著一股刺骨寒意。
“給他道歉。”
陸南昀看著這幾名女生，一字一句地命令道。他個子高，又長得冷冽，說話更是帶著不可置疑氣勢，一下子就讓女生們感到莫大壓迫感。
“我，我們隻是給肖淮討個公道……”帶頭女生壯著膽子喊道，聲線有些抖。
“給你們五秒鐘時間。”陸南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果不道歉，我會報警，讓你們去和警察解釋。”
女生們畢竟年紀小，聽到陸南昀這麼說，氣焰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片刻後，三個女生戰戰兢兢地走到季澤煜麵前，低下頭，輕聲道歉：“對不起，我們不該這麼做。”
“我不原諒。”
季澤煜斬釘截鐵地說道。
話音剛落，女生們和陸南昀同時愣住。
“你，你怎麼這樣，我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那個拿小石子砸季澤煜短發女生有些著急地喊道，“再說了，是你欺負肖淮……”
季澤煜蹲下身，把腳邊那幾顆小石子撿起來，隨後，他走到那名短發女生麵前，把石子遞還給她。
短發女生愣住：“你……想乾嘛？”
“第一，我從沒欺負過肖淮，但我會告訴他，他粉絲欺負我了。”季澤煜表情很平靜，說出話語卻帶著幾分殘忍，“第二，這些石子你拿回去，好好保存著，留作紀念吧。”
說罷，他把石子塞回到短發女生手裡。
短發女生愣了愣，問道：“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沒有。”季澤煜轉身離開，聲音清冷，帶著幾分嘲諷，“如果等你成年之後，你會為今天無知、惡毒和愚蠢感到一絲絲羞恥話，那就是這些石子意義。”
幾個女生愣在原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陸南昀跟上季澤煜腳步，皺眉道：“就這麼算了？”
“難道我還能還手嗎？”季澤煜歎了口氣，頗為無奈地說道。
陸南昀沒說話，沉默地走在他身後。
季澤煜忽然停下腳步，直直地看向陸南昀：“謝謝你，我沒想到你會幫我……你手沒事吧？”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躲著身為主角陸南昀，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和陸南昀對視。
陸南昀聽到他主動道謝，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視線轉向彆處，若無其事地說：“沒事……換做是彆人我也會幫忙。”
片刻後，陸南昀看著季澤煜眼睛，問道：“你還好吧。”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陸南昀抱住季澤煜時候，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有過一瞬間害怕。
季澤煜麵對那幾個女生時，確實產生了害怕情緒。
但並非因為那些小石子，而是因為他想起了原著中季澤煜被潑硫酸橋段。
在小石子飛來瞬間，季澤煜忽然覺得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徒勞。
他隻是一個炮灰配角，最終還是會被劇情卷入到不見底漩渦。
季澤煜平複心情，沉靜道：“沒事。”
坐上保姆車後，季澤煜沒有刻意避開陸南昀，而是選擇坐在他旁邊，這個小小舉動讓陸南昀開心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