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085(1 / 2)

橫濱。

“哎呀哎呀,真是麻煩種田長官了。”協議簽署完,森鷗外笑著將種田親自送出去。

“怎麼會,難得森先生不介意我們異能特務科將軍隊駐紮在你們港口黑手黨的地盤內,您的大義凜然令人敬佩,都是為了這個國家啊……不過還請放心……”種田似乎經過今天的事已經對森鷗外刮目相看,他正色道:“我們的軍隊隻在外部駐紮,絕不會侵入裡麵。”

港黑的五座大樓外側,或者說整個未來區都屬於港口黑手黨,隻是現在包裹著五座大樓比較靠海的幾個地點,全都被軍警的人圍的水泄不通,這些人全部是異能力者,任由哪個組織麵對這個處境,都會無比慌亂的。

“有種田長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森鷗外客套著,目送他離開,等到他的車已經從公路儘頭消失,他才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

首領室內。

金發的少女正伏在地板上,用蠟筆畫著畫,她用白色和鵝黃色畫了一個小小的女孩,女孩被小心翼翼的擱置在一個開著門的華麗籠子裡。

她頭也不抬,隻是隨意的問道:“林太郎也太狡猾了吧?”

森鷗外放下手中的鋼筆,按揉下長時間沒有休息而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怎麼這麼說啊,愛麗絲醬?”

“讓小尤克把不明物散到貼近舊‘常暗島’周圍,謊造不可名狀物隨著常暗島的消失而泄露,令原本打著‘趁機削弱港黑勢力’的政府的如意算盤落空,又讓原本暗中敵對的異能特務科調了軍警過來守衛那些被不明物籠罩的街區,實則成為了港口黑手黨的天然屏障。”

說到這她歎口氣,似乎悵然若失,“怪不得希爾醬總是叫你心黑的大人呐。”

“不然尤克的使用方法就太高調了,很容易引起政府的警惕啊……”森鷗外突然一轉正經的神色,捧著臉陶醉道:“哎呀,從希爾醬嘴裡吐出,似乎‘心黑’都變成一個好聽的稱呼了呢。”

頓了頓,他看著愛麗絲,欲言又止。

就這麼過了幾息,他有些怔然,最終還是試探地說:“愛麗絲,你覺得鵝黃色……”說到這他臉色暗了暗,停住了。

果然這個瞳色放到誰的臉上都很礙眼,隻有她……是無可替代的……

“林太郎果然還是太無聊了吧?”

“啊,是很無聊,這些堆成小山的文件……托它們的福,我現在每天起來,掉落在枕頭上的頭發肉眼可見的增多。”他苦悶的回答。

“我是說,你到底是有多無聊才會跟我自言自語的對話啊?”愛麗絲麵無表情的望著森鷗外說道。

“……說的也是。”森鷗外也從百無聊賴恢複麵無表情與她回視,接著兩人緩緩的看向窗外,表情同步到可怕的地步。

隻是眼神深處同樣在悵然若失,似是在一同等待著……等待著誰。

*

“也就是說你們隻要勝了三局才算贏,規則再簡單不過了。”

幾個囚犯手上約有幾十公斤重的手銬被遠程控製解開,掉到地上,為首的那個卻是一個紅頭發的男子。剩餘四人在灰撲撲的麻袋下沉默著,殘忍的狩獵眼光遮掩不住的在希爾幾人中掃視。

希爾觀察了下,這個人倒是唯一不會念的。

要讓對方認輸啊……

“倒是簡單明了。”同樣在打量對麵的太宰治說道。

紅頭發的男子是幾人中負責發言的,但又不是地位高的,似乎隻是個傳聲筒,他上前幾步來到前麵,

“我們這邊出場的是這位——”他故弄玄虛的拉長聲調,“連環屠殺犯馬克,你們要派誰呢?”

身材魁梧的男人一把扯掉了頭上的麻袋,他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石頭般分明,臉頰兩邊有長長的刀疤,像座小山一樣挺拔魁梧。

“介紹一下,他曾經一次在博物館殘忍虐殺無辜民眾265人,並把屍體掛在展覽台上,當然這隻是其中最著名的一次。”

紅頭發的男子斂去眼中惡意,他認為,直接介紹這些凶名遠揚的獄友的履曆,不管怎麼說,對麵那些人肯定會先在氣勢上輸一籌吧。

“嘖,這種垃圾怎麼還活在這世上?”中原中也心有不愉,這種大型的屠殺犯不是應該立刻處刑的嗎?怎麼現在卻被關進塔裡麵了。

“中也,如果準備殺了他的話,記得不要把台子弄塌了。”太宰治淡淡的提醒道。

“啊,知道了。”他一躍就跳到比試台上。

太心急了,還沒有投票呢……

希爾默默的按下O,她望著中原中也的背影,雖然身處黑手黨,但是無論身處何地,他心中那個英雄主義的火花還在熊熊燃燒著。

“你說要怎麼個比試?”中原中也挑了挑眉。

“比試?”刀疤臉似乎覺得很可笑,“你隻需要知道,你所能做的隻是站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頭與身體分離就夠了。”

“也就是說殺了你就贏了。”聞言中原中也裂開一抹惡意滿滿的笑,什麼嘛,這不是很簡單嗎?

不過兩分鐘後。

“砰——”刀疤臉被甩到了台子的外邊,身體把牆麵撞出個凹陷的大洞,懸在幾十米的高空中,像是被釘子釘在牆麵上似的,他現在已經鼻青臉腫,不斷的掙紮,嗓子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身上的纏還沒有起到絲毫的防護作用,就被重力撕碎了。

刀疤臉的念充其量隻是個初學者,連個技能都沒有摸索出來,不過是個拿著槍械不懂使用的娃娃而已,中原中也這麼想著,隻覺得諷刺,然而就是這麼個笨拙的人,卻敢用著不嫻熟的武器去屠殺手無寸鐵的人來獲取快感,他緩緩走到刀疤臉麵前的台子上。

頓了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下一秒,男人終於發出哀嚎掉了下去,隨著像是麻袋掉到地上的聲音,再無聲息。

第二輪蘭波上場,他的對手是個瘦如竹竿一般的年輕人,麵色憔悴腳步虛浮。

待到兩人站定,正式開始之後,他的周身具現化無數飛刀,高速旋轉著。

顯然瘦竹竿的飛刀陣對於蘭波沒有任何的威脅,金色的空間一開,他就被製服在地,可是與外表不符的是——這人硬氣的很,怎麼也不說出認輸的話。

他眼神含著深深的惡意,似乎在挑釁蘭波,認為他並不能拿他怎麼樣,像是已經心存死誌。

蘭波果斷的一腳把他踢了下去。

剩下的三名囚犯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難道他要放棄了?他們這一輪可不是一方死亡才能獲勝啊,必須要有一方認輸才行。

“啊——”

卻又聽到瘦竹竿掉下去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他趴在金色的立方體上升了起來,當他升到一定程度時,立方體破裂,他又叫著掉了下去。

就這麼反反複複十幾回,連太宰治和希爾都驚訝了,沒想到蘭波先生還這麼有刑訊的才能啊!

最後就算他沒死,也幾乎要被弄死了,瘦竹竿手顫顫巍巍的抬起,已經口吐白沫,他終於認輸了,他是想死,但是不想這麼被折磨著死去……

等等,他到底是為什麼想死來著?瘦竹竿心底無比震驚的意識到這一點,雖然被關押的日子遙遙無期,但他從來不想這麼快的結束生命啊!

“那個女孩。”連輸兩盤後,紅頭發的男人沉不住氣了,他指了指希爾,“相信你們也看出來了,我是這裡唯一不會念能力的,為了防止說我們欺負一個小女孩,就由我來跟你比。”

他曾是一個經濟詐騙犯,由於他卷款涉嫌數額過大,導致一個城市的失業率高升,被抓進賤阱塔後獲刑199年,他也確實沒有額外的武力值,眼看著其他擁有那種特殊能力的囚犯都堪稱淒慘的後果,他害怕他接下來也會是這個下場,隻能事先從剩下的幾人中挑一個好拿捏的。

就算他這一局贏了,他認為他們也已經輸定了,還不如輕鬆一點。

希爾驚訝的眨眨眼,同意了。

“那麼小姑娘,規則很簡單,你隻需要猜中我出的三個謎題,甚至不需要和我比賽,相對應的當你猜出來後,我會認輸。”

“不行,”希爾搖搖頭,眼眸中有通透的光在閃爍,“你不用說認輸,規則改成‘我猜出來就算我贏’,因為不知不覺間你已經被你們中的某人控製住了意誌,也許最後到死你也不說出‘認輸’這兩個字,以此來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

之前寧死不屈的勇士瘦竹竿渾身出了冷汗,他就說怎麼覺得非常不對勁,他懷疑的環視身邊幾人,厲聲說道:“是誰?是誰控製了我?”

沒人應聲,他又喊了兩下,緊接著便不敢開口了,他怕萬一得罪了這個人再被不聲不響的控製去自殺。

“所以你的決定呢?”希爾問道。

紅頭發男人咽了口口水,說道:“可以。”

“那麼第一題——”紅頭發的男人說道:“一艘滿載西瓜的小船停靠在港口,船上的工人還沒有係緊纜繩就開始卸西瓜了,工人們從離得很遠的船尾將西瓜拋給岸上的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頓了頓,他拿出一張紙條放到兩人中間的地麵上,補充道:“每道題隻有一個固定的答案,就在這個紙條上,所以不用擔心。”

希爾有點驚訝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所出的題居然是這樣的題……腦筋急轉彎?

不……

希爾不暇思索道:“船會慢慢從岸邊離開,工人拋西瓜時,工人會受到反作用力,那麼船就會朝著船頭所指的方向緩慢的移動。”

她看著這個男人,雖然他看自己年幼討巧選擇與自己比,但他確實是選錯了人,選龍兒的話他絕對是能贏的。

紅頭發的男人一愣,居然答對了……那麼小的孩子?一般來考獵人的幾乎都是四肢發達的,所以這種智力類的問題絕對一難一個準。

“一家商店失竊,商品被罪犯運走,警方最終確定……”

之後兩道題希爾也無比輕鬆的秒答。

已經三勝,按照規則他們已經達成過關的條件了,然而五輪必須要比完,當然之後直接認輸也好,認真比試也好,這些是隨意的。

第四輪是澀澤龍彥,他慢悠悠登上腳下的獨木橋時,太宰治還在說著風涼話:“澀澤先生可要當心不要因為孱弱的身體素質被揍了啊,乾脆現在認輸,反正已經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