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連忙附和:“對!對!對!”
這倆人話太投機,泥巴蛋子還在燒,就先喝上了。
半瓶子酒落肚,老七招呼徒弟把泥巴蛋子弄出來,敲碎燒硬的外殼,一股夾帶著佐料香味的肉香味,立即飄了出來。
老四聞了聞,哈達揦子順著嘴角流出來:“老七,這味比上次香!”
老七笑:“我從嫂子那裡討了秘製佐料,雖然更適合煮著用,做烤肉也能將就!”
稍微一涼,老四撕根兔子腿,邊吃邊說:“好吃!好吃!”
酒足飯飽,倆人坐在地上聊天打屁,老四借著酒勁問道:“老七,你膽子大不大。”
老七笑:“開玩笑!不是吹,在青照這地界,有我不敢做的事?你問問我徒弟,我外號叫啥!”
老四看紅兵,紅兵說道:“我師傅人送外號座山雕!”
“座山雕!”老四心裡就是一動。
一般人,能有這個綽號?座山雕那是無惡不作的土匪!
老四酒喝多了,基本的謹慎還有,沒再往深裡說,又聊一會,見到老七師徒要走,站起來告辭離開。
回去的路上,老四考慮,有個本地的地頭蛇,風險可能會更小一些?
中午過去,呂冬收拾完衛生,拆下錢盒整理錢,如今他和喬衛國那邊,收入都非常穩定,差的時候和好的時候,加起來相差不會超過200塊錢。
呂氏麻辣燙和呂氏鹵肉燒餅的招牌,在大學城名頭響亮。
呂冬準備換新的招牌,把新注冊的呂氏商標打上去,為以後開店做準備。
招牌效應,除了廣告之外,也需要一步步積累。
呂冬點完錢,分門彆類用皮筋捆好,又去學府文苑拉晚上用的貨,回來的時候,發現宋娜在支自行車。
“回來了,黑蛋。”呂冬打招呼:“不在家多待會。”
宋娜從二八大杠橫梁上提下來個袋子,說道:“經常回去,在家待久了,老爹老娘光念叨。”
呂冬一手一個大兜提著成包的串進市場,宋娜空著的手也提上一兜。
幫呂冬卸完車,宋娜說道:“給我車鑰匙,我去拿東西。”
呂冬問道:“能行?”
宋娜看眼小嘉陵,說道:“山路都騎過。”
呂冬給她鑰匙,洗把手忙著穿菜。
宋娜騎上車去學府文苑,很快拖著她的東西回來,呂冬過去幫忙卸車擺攤,又用插排給宋娜扯燈,晚上燈光亮起來,小飾品會好賣很多。
忙完,宋娜打開從家裡帶來的兜,先給老劉,又給二焦和喬衛國,最後才給呂冬:“嘗嘗,自家樹上種的,我媽今上午剛炒的,就是剩下的核桃小了點。”
焦三黑拿喬衛國的秤砣,哢嚓一下砸開,吃到嘴裡說:“炒了的核桃更香!”
喬衛國四處看看,見沒人注意他這邊,核桃放在水泥地上,抬手運氣,一巴掌拍了下去。
不知道是炒過的核桃皮不太結實,還是力氣見長慣用,一巴掌下去,核桃皮直接裂開。
“行啊!衛國!”宋娜看到了,笑著說道:“功夫見長。”
喬衛國左手摸著光頭笑,右手藏在背後不停甩,真疼!
焦守貴扔了個核桃過去,湊趣道:“衛國,幫我打開。”
喬衛國接住核桃,背後的手抖的更厲害了。
呂冬吃完一個,過去取來核桃,扔回給焦守貴:“焦哥,想吃自個開!看人三黑,多自覺。”
焦三黑拿秤砣砸核桃,啪的一聲,砸成碎片了。
他拿手指攏了攏,分幾次捏起來放在手裡,挑出裡麵的核桃皮,一把塞進嘴裡。
焦守貴拍了他一下:“有土!”
“好吃!”焦三黑先咕噥一句,又對焦守貴說道:“窮講究!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呂冬看到喬衛國拍核桃,想起個事,拉著宋娜黑色的羽絨服袖子,去自個攤位那邊,坐下問道:“散打的事,幫問了沒。”
宋娜坐在呂冬對麵,小錘子熟練的砸開個核桃,扒出來遞給呂冬,說道:“問了,下個學期,有個挺厲害的散打教練從老校區過來,可能跟我的健美操課教練那樣,租用或者借用場館開課。”
呂冬吃掉核桃仁,感覺跟剛剛吃的那個香味不大一樣:“黑蛋,那人能不能打?”
宋娜繼續砸核桃:“說是體育學院最能打的,參加過比賽。”
呂冬點頭:“行,你多留意著點。”
宋娜扒好的核桃仁遞給呂冬,呂冬接過來看了眼,不好意思的笑笑,又遞給宋娜:“黑蛋,你也吃。”
“嗯。”宋娜不客氣,接過來填嘴裡,問道:“這就快放寒假,寒假這裡人就很少了,你也放假?”
呂冬說道:“臘月十五前,可能幫村裡弄鹵煮,十五之後,年貨市場就開始了,我打算進點年貨趕集賣,福字、年畫、窗花、對聯,還有香燭燒紙之類的,需求量不小。彆的也可能做,我得問問,想想。”
比如煙花爆竹。
他有太大優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