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冬多少了解過,服裝廠和印染廠的控股權都在衛永名下。
雖然不知道這邊做的一些事,內地會不會認,但即便不認,肯定也有很大的麻煩。
衛永好賭,打早就知道。
呂冬卻沒想到,衛永能賭到這個地步。
說實話,這種事這種人,真不想管。
男助理求助:“我們勸不住衛總,呂總,你跟衛總是朋友,勸衛總一句。”
聽到這話,呂冬暗歎了口氣,不管衛永是不是個紈絝,人對他對呂氏餐飲都不錯。
兩邊還是合作方。
但賭徒賭紅眼,不好勸,得想點彆的辦法。
“我能見到他?”呂冬沒有貿貿然亂來的想法,還是謹慎小心為主。
男助理說道:“馬上到午飯時間,衛總打昨晚到這,一直在賭,就沒吃飯,剛我出來前,說是餓了,吃完再回去。”
正說著,女秘書的電話響了,接起來說幾句,看向呂冬:“衛總出來吃飯了。”
“你們先過去。”呂冬說道:“穩住衛平,我稍後給你們打電話。”
這倆人急匆匆的走了。
宋娜本也是重情義的,對呂冬說道:“咱們去勸幾句。”
呂冬卻搖頭:“我去,你留下。”他看向朱玉:“朱姐,麻煩你帶宋娜回鵬城,這就回去。”
又加上一句:“咱們之前說好的費用,不變!”
宋娜急了,青照話直接冒出來:“呂魁勝,你想乾啥!”
這不是在泉南青照,更不是在太東。
呂冬同樣用青照話說道:“我又不傻,就是勸說衛永幾句,能勸住最好,勸不住我也沒辦法,我總不能把他綁回去?這又不是青照,不是大學城,我肯定不會亂來。再說了,衛永又不是沒老爹。”
為了公司,為了衛永幫過他,他可以冒點風險,但黑蛋不行。
呂冬的想法非常簡單,不管啥時候,都不能讓黑蛋受到傷害。
朱玉了解這邊的情況:“就是勸說朋友,沒這麼嚴重。何家算是規矩比較大的,每年來這裡賭的人無數,勸說的人也無數。”
呂冬還是說道:“朱姐,麻煩你了。”
宋娜看著呂冬,不說話,本就不太白的臉,越發黑了。
呂冬拉起她手:“黑蛋,這就是以防萬一而已,我……”
“我知道。”宋娜分得清好歹,也不是任性的人,就是有些氣,但終究點頭說道:“行,你小心,我回去等你,我們電話聯係,你每隔三個小時給我打一回手機,要是超時半個小時我接不到你電話,我就給馬叔和於叔打電話。”
呂冬心中有所盤算,更不會拿自個安危開玩笑:“黑蛋,你放心,我很快就回去找你。”
宋娜點點頭,用力握了下呂冬手,跟著朱玉出去,上樓拿行李回直接回鵬城。
等到宋娜出酒店上車,呂冬撥通衛永電話,跟男助理說上幾句,來到二樓的餐廳。
一個隔斷裡麵,衛永紅著眼睛,正在吃飯。
“衛哥!”呂冬走過去,直接在對麵坐下,還沒來得及開口說第二句,衛永就咽下嘴裡的食物,說道:“老弟,你來得正好,我聽七叔說你手氣和運氣一向很好,從昨天下半夜開始,我就在走黴運,正好你來了,咱們一塊回去,殺他個天翻地覆!”
呂冬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模樣:“衛哥,到底啥情況?”
衛永說道:“彆提了,昨晚開始呼呼的贏,到十二點突然就轉運了,輸多贏少,到這輸了不少進去。”
他就像個輸紅眼的賭徒……不對,衛永現在就是個輸紅眼的賭徒:“我一定得贏回來!必須贏回來!”
雖然女秘書顧及衛永臉麵,沒說具體輸了多少,但都動了廠子的流動資金,還想著把廠子股權壓上去賭,輸掉的錢對於普通人來說,肯定是天文數字。
呂冬見過賭徒,多少了解賭徒的心態,知道這時候強行勸說,屁用沒一點,還容易說崩掉。
同樣的,人在眼前,呂冬不可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就這麼看著衛永繼續往火坑裡麵跳。
呂冬先問一句:“衛哥,還要繼續?”
衛永說道:“必須的!”
呂冬大致能猜到,除了賭徒心理,衛永就這麼放手回去,估計也沒法跟廠子交待,沒法跟家裡交待。
賭徒賭到最後,不都是要搏一把?
這時候直接阻止,可能清醒過來,人會念著拉了一把的情,但現在,翻臉的可能更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