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開支給誰都是給,當然優先自己人。
呂建仁也沒個長輩的樣子,嘻嘻哈哈:“你可得給我出場費。”
魚做好了,還有幾個縣城的涼菜,五個人就圍著客廳茶幾坐了吃飯。
有七叔在這裡,當然少不了酒。
七叔做的一魚兩吃,分彆是青照這邊傳統的酸辣魚湯,以及他跟著孫慶海學的紅燒魚頭。
野生的大草魚,要說做的多美味,倒也談不上,但七叔的手藝,業餘的裡麵屬於矬子當中的高個。
跟呂冬和呂春碰碰杯,呂建仁喝一口白酒,吃了個魚眼,說道:“這道菜是我年輕的時候跟孫慶海學的,孫慶海這手藝算是練出來了。”
呂冬說道:“慶海叔當年不是去闖蕩過魔都嗎?”
“是,在魔都當過廚師,還在大飯店裡乾過。”呂建仁似乎想到了啥事,說道:“當年你孫爺還活著的時候,偷偷坐火車跑到魔都去看過慶海,本來想給慶海一個驚喜,結果在慶海工作的飯店點菜,菜傳到廚房裡,慶海就知道他爹來了。”
方燕好奇問道:“點的菜不一樣?”
呂建仁正兒八經說道:“不是,當時吧是這麼回事,你們孫爺跟一個朋友去的,倆人點了道清蒸魚,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叫來服務員,說砸個魚湯。”
“服務員端進廚房裡麵,主廚的就是慶海,慶海一聽客人要砸魚湯,知道是泉南附近的老鄉,就給做了。服務員端上魚湯去,沒多大會,又端了回來,說是客人要繼續砸魚湯,慶海明白,這是真正的老鄉,青照來的人,又給做了!”
宋娜和方燕忍不住笑,倆人也算了解呂建仁,覺得這就是七叔編的埋汰人的。
呂建仁繼續說道:“這邊魚湯喝的差不多了,孫爺又把服務員叫過來,氣的服務員想打人,還是端著魚頭魚骨進了廚房,跟慶海說,客人要砸第三遍魚湯!慶海聽了,立即脫了圍裙往外走,服務員趕緊攔他,孫大廚,飯店裡麵不能跟客人打架哦……慶海當時是這麼說,你懂個屁,這是俺爹來了!”
呂冬也笑:“七叔,你就彆埋汰慶海叔了。”
“啥叫埋汰!”呂建仁瞪大眼睛:“你回頭去村裡問問,是不是有這個事。”
呂春說道:“好像真有這麼回事,我聽山叔還是誰提過的。”
呂冬無奈了:“大哥,七叔編了就到處說,這個傳那個的,沒有的事傳多了也變成真的了。”
呂建仁端起酒杯來,轉移話題:“來,春子,冬子,喝酒,喝酒。”
邊吃邊閒聊一陣,呂冬回到正題上麵。
“大哥,那邊啥情況了?”他問道。
呂春大致說道:“這兩天,我和張局的電話快叫人打爆了,私人電話現在都不敢開機,說情的,施壓的,太多了。”
呂建仁說道:“當時也就我不在,要不說啥都廢他們一根腿一條胳膊的。”
呂冬知道七叔不是開玩笑,說道:“有些人,有幾個錢,就膽大包天,肆意妄為。”
呂建仁說道:“就該扔青照河裡喂魚!”
“前幾天,有人想往看守所裡遞消息。”呂春相信同事們大多數都是好的,但總有人在金錢和人情麵前動搖:“張局那邊管的嚴,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都卡住了,還嚴肅處理了一個聯防,暫時不會出問題。”
他想了想,能說的適當說一點:“這個案子,比想象的嚴重多了,根據那些人的交待,高岩涉及的嚴重傷害案至少有五六起,甚至可能有人命案,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們批下手續,去高岩幾處住所和經營場所搜查,不僅查出自製獵槍,還有大量的包括雷管在內的爆炸物。”
“今天,高岩的舅舅,也就是蓋世物流的蓋世英來找過我。”呂冬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呂春還沒說啥,七叔就哼哼著說道:“拿幾個錢就想收買人,看不起誰呢,就像誰沒錢一樣!”
沒辦法,手裡有錢,七叔說出話來就是這麼有底氣。
呂春卻說道:“蓋世英這人不能小看,這些天縣局沒少承受壓力,那邊的分局一直想把案子搶過去,案子一旦過去了……”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呂冬聽得懂。
蓋世物流所在的轄區,如果隻是單純的爭功勞,還是好的……
呂冬問道:“這麼大一個案子,咱們這邊沒應對?”
“怎麼可能沒應對。”呂春笑了笑:“管委會楊主任一直在力挺,縣裡也是持支持態度,局裡今天研究決定,因為案情嚴重,正式上報市局嚴打辦,楊主任那邊給捅到省廳嚴打辦了。”
這件事對大學城的營商環境是巨大傷害,楊烈文不怒才奇怪。
他很有信心:“證據確鑿,鐵證如山,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人是撈不出來的。不過,冬子,你要注意,高岩鬨出那麼多事來,全是蓋世英幫著擺平的,你和你那幫朋友,小心報複,雖然不知道蓋世英背後站著是誰,但肯定很高。”,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