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踏出門檻的時候,墨厭停了一下,語氣中多少摻雜著點幸災樂禍。
“三師兄,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給師尊和大師兄解釋吧!”
尤其是大師兄,他可是最在意這小東西了。
真好,可以準備好果子,到時候看大師兄揍人了。
房間中再次恢複了寂靜,祁佑青坐於地上,頭微微低垂,墨色的大氅襯托的他麵色慘白。
“出來。”
他輕輕喚了一聲兒,小火狐顫顫巍巍的從桌案下爬出。
“都給我講清楚了。”
祁佑青那雙被絲綢覆蓋的雙眸,卻像是能夠看得見一般,直視著火狐的方向,聲音如淬寒霜。
“一絲不落,完完整整的講清楚。”
他的契約獸倒是給他了一個大驚喜。
……
“師尊,這小東西還能活嗎?”
墨厭叼著手中的青果,蹲在大殿外,探頭看著裡麵,沒有什麼形象可言。
“能活,但經脈徹底碎爛,甚至丹田都受損,修煉……”
言楓眠惋惜的搖了搖頭,“無望了。”
“沒事兒,活著就行。”
墨厭的要求倒是不高,彆死了就行。
少年歡快的蹦躂離開,看起來心情倒是不錯。
隻餘言楓眠一人站在原地,看著屋中還昏迷的小家夥,心中無儘擔憂。
這孩子剛因為能修煉,對生活有了希望,性子也打開了些。
現在,若是知曉再無修煉的可能,怕是……會比殺了她還難受。
被言楓眠擔憂的小家夥。
此時在自己識海中,正一手揪著小草,一手戳著小火苗。
“這到底是哪裡呀!”
“北晚怎麼出去呀?”
“師尊會擔心的,萬一生氣了不要北晚了怎麼辦?”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自己的識海,更不知道這小草和小火苗,就是她的靈根。
處於一個未知的領域,北晚早就嚇壞了。
兩個靈根:……
能被自己識海和靈根嚇成這樣的,已經不多見了。
它們不能言語,隻能輕柔的蹭著小家夥,試圖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