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爬牆(1 / 2)

這廂劉意吃撐了在消食, 另外兩邊是氣都氣飽了, 還吃個屁。韓馥回去以後就發了大火。

“不過渤海太守,膽敢口出狂言,誰給他的膽子!”

堂下坐著一乾人, 此刻均不出聲, 鄰座幾人互相交換眼神,過後繼續聽韓馥抱怨。

“若非他袁家勢大, 我豈會做他袁氏門生。想他袁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在董卓麵前唯唯諾諾,轉頭做正人君子。真有膽量不留在雒陽, 跑到渤海乾嘛, 啊!”

等韓馥停下來, 沮授出言勸韓馥, “使君, 袁紹不過……”

“我還沒說你!”韓馥發了半天火沒人搭理,現在沮授出頭, 韓馥直接把氣撒在沮授頭上,“宴上以下犯上, 擅自發言,誰給你的權力,這下倒好, 整個冀州都知道我韓馥要和董卓對著乾了。”

沮授平白無故挨一頓罵,其他人是看不下去了,劉惠發話, “使君息怒,長公主入冀州,反對董卓隻是早晚的事,冀州離雒陽有千裡,董卓一時攻不過來,惠以為,眼下當先安內。”

劉惠在冀州頗有聲望,有名有才,這人還是韓馥請來當官的,韓馥給了他幾分麵子,坐下問道,“怎講?”

說罷又看沮授,“你也講。”

沮授身為韓馥的彆駕,地位是有的,就是韓馥基本不聽他的。很多時候沮授講了跟沒講一個樣。

氣氛稍稍緩和,劉惠鬆了口氣,衝沮授使了個眼色,把機會讓給沮授,意思他講。

沮授抿了抿嘴,沒了先前的字字忠心,“袁紹來鄴城,是為長公主,他盛名在外,又有除宦官之功,使君在名上已失利,若是讓他再得長公主,有漢室公主加成,怕是冀州英才皆向袁紹去。”

韓馥聽了一半,臉直接拉下去,“這劉意留不得。”

沮授就知道韓馥在想什麼,先前劉意那句無意之話,宴上沒人當回事,唯獨韓馥神色有變,不是被說中心事還是什麼。

沮授再勸,“長公主對袁紹有利,對使君也有利。使君為冀州州牧,手握重兵,又有糧草,麾下猛將皆是忠心耿耿,自比袁紹高上一籌,唯獨缺了一物。”

韓馥下意識起身,“何物?”

“名。”

這也是韓馥的痛處,他雖貴為冀州牧,官比袁紹大,名聲卻比袁紹小,身外之物看似不要緊,實則最要命。君不見袁紹身邊聚了一大群謀士,替袁紹謀劃起事。

沮授說,“若是先前,使君可能在此事不得其法,但今日不同,長公主主動投奔使君,便是天助使君,使君隻需儘心侍奉長公主,借長公主之名尋求天下人才,假以時日大業可成。”

韓馥聽著著實有些心動,手在案桌上摩挲著,許久後幽幽一歎,“一定要反抗董氏嗎?”

“使君!”劉惠是見不得韓馥到處騎牆頭的,董卓都混成這樣了,韓馥還要和董卓打交道,就不怕回頭彆人罵他偽君子嗎?

劉惠又是循循善誘,“董卓暴行,四海之內早就怨言四起,使君不過順勢而為,順應天命而已。此時使君迎接長公主,一來拉攏名流,二來也能扼住袁紹。假使他日事變,使君隻需獻出長公主,亦能全身而退。”

沮授不作答,他實際沒有考慮這方麵的問題,本身冀州就是塊寶地了,加上劉意就是錦上添花,如虎添翼後,再差能差到哪去?

除非腦子進水了。

“可她畢竟隻是女流,比不上天子……”韓馥麵露猶豫,對劉惠說,“我聽聞幽州的劉虞素有賢名,又是漢室宗親,論名望在劉意之上。萬一袁紹與他結盟,擁立新帝。”

“劉太尉斷不會答應。”沮授斬釘截鐵,“劉太尉雖為漢室宗親,然為政清廉,受百姓愛戴,此人忠於漢室,為臣赤膽忠心。自立新帝非劉太尉之道,使君隻需安心照顧長公主,待董卓失勢,接天子回鄴城便可。”

畢竟這會皇帝在董卓手裡,沒法,先拿個長公主應付,等迎接到皇帝,劉意就沒什麼用處了。

劉惠補充,“使君若是擔心,不如讓長公主書信一封,打探消息。”

劉惠向來懂韓馥,他的話很好安撫了韓馥的不平。韓馥決定按照他倆的意思,把劉意養的白白胖胖。

“可,傳我命令下去,再撥人給長公主。”

解決了心頭大患,韓馥準備美美睡上一覺,剛走幾步又想到一件事,轉頭問自家的狗頭軍師,“我觀長公主對袁紹頗有好感,諸位可有解決之法?”

這個就有點難了,男人和男人的友情他們男人很懂,挑撥離間可以有,但是劉意是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見了袁紹還會臉紅,他們很難不想歪。

“派些家眷去?”

“讓年輕的小郎君多去走動走動?”

“我記起一事,這次袁紹帶來的人挺年輕的。”

堂內陷入可疑的沉默,袁紹夠狠啊,知道自己不行就換人上,話說,能不能直接把袁紹趕回渤海。

真的好煩。

……

“啊啾。”

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後,袁紹身邊的謀士關切看過來,“主公。”

“我沒事。”袁紹裹緊自己的鹿裘,鼻尖嗅到那股皮草味,又下意識犯癢。

這都什麼玩意。

袁紹嫌棄不已,小地方就是小地方,狐裘沒有不說,質量還差。他乾脆脫了衣服,改喝酒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