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來(2 / 2)

劉意和沮授一前一後走進,又是落落大方,給袁紹介紹業務,“太守的信我已經看過了,我雖敬佩太守,然尊卑不可越,韓馥為冀州牧,不該駁了他的麵子,此事我與諸人商議過,韓州牧有感太守滅董之心,願與太守重修於好。”

劉意說到一半讓開位置,沮授走上前,呈上事先準備好的偽信,還沒開口遠處又開過來一支隊伍,為首正是韓馥。

他見沮授和袁紹站一塊,加個劉意點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頓時指著沮授大罵,“沮授,我待你不薄,你竟吃裡扒外,轉頭為袁紹賣命。”

袁紹:哈???

這邊袁紹還沒搞懂劉意的套路,韓馥已經命人把沮授抓過來,順帶附贈一個劉意。沮授手裡的偽信也落到韓馥手裡,他取來一看更是怒不可遏,“你竟敢寫偽信,怎麼,自己去了還不夠,還要拉幫結派。”

人贓並獲抓了個現行,還能打袁紹的臉,韓馥一陣快意。

沮授試圖給自己解釋,“使君誤會了,我一心為使君,從未有轉投之意。”

韓馥逼問,“那這偽信又是從何而來?”

沮授便說不出話來,袁紹不在還好,他解釋或許能說通,可眼下袁紹就在邊上看熱鬨,他若是說了,豈不是裡外不是人。當下閉上嘴,麵如死灰。

韓馥見此更是坐實了心中的想法,劉意連忙出聲,“韓州牧誤會了,沮彆駕是為我而來……”

韓馥這會看劉意也不爽,冷冰冰道,“哦,吾之彆駕為長公主效命,效什麼命啊,怎麼對我也不說。”

劉意身形搖晃幾下,小臉煞白,沮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急忙攔下劉意,“長公主,不可啊,有事回去再談。”

劉意含淚道,“彆駕為我至此,現在不說個明白,往後他人又如何看待彆駕,彆駕乃是大才,不該受我連累。”

“長公主。”

劉意說完拿出袁紹給自己的信,看了袁紹一眼,說起來龍去脈,“前些日子太守寄信於我,約我單獨相見,我又急又氣,明白袁太守是想把我帶去渤海,但此等做法不可取。若是我去了渤海,太守和州牧恐再生怨恨,於是尋來彆駕,求解雙全之法。”

韓馥聽到此處忍不住說,“如果是為袁紹,長公主大可直接尋我。”

劉意拭去眼角淚水,小聲道,“意為漢室公主,不可再使漢室名譽受損。”

韓馥頓時麵色訕訕,劉惠等人也明白劉意為何不找韓馥,還不是先前甘夫人的偉業,搞得人家都有心裡陰影了。

“至於這信……”劉意看了沮授一眼,敢作敢當,“是我讓彆駕寫的,本想蒙騙太守,換來一份和解信,隻要韓州牧和袁太守能同舟共濟,意願做小人,背負罵名。”

說到這劉意還不忘插袁紹一刀,“袁太守心意我知,但眼下意隻為國家大事,欺瞞太守是我不是,隻求兩位能和解。”

劉意講完在場一乾人表情難看,劉惠在心裡犯起嘀咕,所以隻要使君不來,和解這事沒準還能成?

韓馥已經下不了台,劉意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搞得沒人替韓馥開脫,全都同情起劉意和沮授。

這都什麼事。

韓馥目光遊離,最後不知道怎麼和袁紹對上,袁紹寫信有錯在先,眼下也沒臉待下去,**行禮,“紹離渤海許久,是該回去了,就此彆過。”

說罷帶著人馬乾脆走人,被劉意來了這麼一出,結盟是不可能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韓馥結盟,還和解信,誰知道是哪個人代筆的,除非韓馥拿冀州賠禮,不然免談。

袁紹走得一乾二淨,待著的人就很尷尬了,劉惠說,“天寒地凍的,不如先回去。”

韓馥調頭先行,剩下的人沒跟上韓馥,而是一個接一個上來安慰劉意和沮授,劉意對沮授說,“是我害了彆駕。”

大夥一起說沒有沒有,彆駕忠心可鑒,我們都看見了。

被坑的沮授還不覺得有問題,反過來安慰劉意,“是授辦事不力,害長公主名聲受損。”

大夥又說沒事沒事,我們嘴巴很嚴的,不會亂說的。

讓一群人知道,這秘密還是秘密嗎?劉意露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柔弱表示要回去休息。

目送劉意離去,劉惠不由感歎,“長公主真乃豪傑也。”

相比之下韓馥和袁紹,一個不是東西,一個不是人。

……

晚些時候鄭渾照常上課,他來時路上聽聞了早上發生的事,眾人紛紛拜托他安慰一下可憐的長公主,鄭渾望著專心練字的劉意,斟酌開口,“渾有一事不明。”

劉意頭也不抬,“說。”

鄭渾道,“韓馥突然殺出,長公主功虧一簣,您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傷心。”

劉意‘唔’了一聲,“這事本來就不指望辦成。”

鄭渾錯愕,劉意繼續道,“韓馥不是能忍之輩,袁紹在鄴城,手下謀士又有意隱瞞,他自然坐不住。殺出不過早晚的事,我還得感謝他來的正是時候,不然真結盟了反對我不利,今日這麼一出,韓袁兩人再無結盟的可能。”

“可沮授……”

“韓馥若是能人,就不會受激將法,有今日大戲,沮授再怎麼忠心,韓馥也不會重用他了。沮授之事暫且不談,文公,將心比心,若你是韓馥麾下,見過今日之事後,還會效忠韓馥嗎?”

她停下筆吹乾竹簡上的墨字,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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