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起(2 / 2)

劉意道,“公與不必擔心,若是失敗,我必將重推公與,不使良才埋沒,而我,不過此後深居內宅,相夫教子,衣食無憂。”

她起身向外走去,聲音平靜,“動手吧。”

……

不知是誰向韓馥告密,說劉意和荀諶交往過密。

孤男寡女的,荀諶長相又不賴,劉意還是個未婚,聽上去像風流韻事,但韓馥的第一反應是,劉意在和袁紹的人馬接觸。

這不太可能。韓馥兀自思量,打從劉意回來後,這位長公主對袁紹就表現出了極大的失望,沒道理還會和袁紹的人勾三搭四。

韓馥還沒想明白其中的緣由,又來一個告密者,說荀諶和劉惠曾同出長公主府邸,私交甚秘。

韓馥的臉色當即就拉下來了,劉惠誰啊,被他當場罷官的謀士,原因是他認為劉惠和袁紹勾結。當時一堆人給劉惠求情,搞得韓馥臉上沒麵子,最後隻能饒了劉惠的性命。

這事兩方都鬨得很不愉快,韓馥覺得劉惠這廝沒安好心,手下的謀士覺得他不是人,冤枉好人。他堂堂冀州牧,底下的人還給他臉色看。

他把人都叫過來,有意替自己正名,將劉意和荀諶的事講開,末了帶上一個劉惠,得意洋洋的,仿佛在說是你們眼睛瞎,他韓馥沒錯。

沮授坐在下方不出聲,想到前幾日劉意讓他寫小作文,沮授還不讚同,說荀諶人都跑了,弄這些似是而非的東西,韓馥怎麼可能相信。

事實證明,韓馥他真的信。

這也和韓馥失去威嚴有一部分關係,劉惠是冀州謀士的代表之一,他的聲望遠超沮授,這樣一位名士被韓馥弄得掃地出門,剩下的下意識抱團,並開始隱約排斥韓馥。

畢竟流水的冀州牧,鐵打的冀州官員,韓馥完蛋了他們還能找下家,自個完蛋了,就是和劉惠一個下場。

這對韓馥來說無疑是個不祥的信號,眼下冀州文官分兩大派,冀州本土的,和潁川的,在失去冀州本土士族支持後,韓馥妄圖和老鄉結盟。

隻是這批潁川的,大部分在袁紹那裡,剩下的不成氣候。

今日抓到把柄,韓馥急切表達自己,想要重新設立威望。

標準的挖個坑就往下跳。

“諸君,袁紹居河內,久久不發兵,如今又派手下謀士在鄴城生亂,我請諸位來,就是尋求解決之法。”

韓馥看袁紹不爽大家老早就知道了,以袁紹的名義他們已經聽煩了,鄴城作亂才是重點。座下田豐問,“敢問使君,是何人作亂?”

韓馥沉聲道,“是長公主合謀。”

幾人麵麵相覷,韓馥已拿出書信,讓大家傳閱,裡頭的內容很簡單,劉意告知荀諶,說劉惠被貶,可以去渤海為官,還提到劉意下一個目標是沮授,問荀諶要怎麼下手。

信傳到沮授手裡時,他腦海裡又想起當天劉意和小畢的對話。

“□□,公與的年紀都夠當我爹了?”

“可長公主您沒幾個錢啊?”

他覺得長公主有些不正經,和靈帝一樣的胡來。

但願是他想多了。

沮授這份古怪的表情在他們看來就是尷尬,田豐抽走沮授手裡的信紙,看了後第一時間給韓馥敲警鐘,“使君,長公主和袁紹不合,此事有詐。”

沮授把手放在桌下,這種當內奸的戲份他還是頭一回,他怕演技不佳,索性置身事外,當起木頭人。

堂下諸位有反對也有讚同者,田豐再道,“屬下以為,需按兵不動,靜觀幾日再做打算。”

眾人說是啊,畢竟劉意身份不同,誤會就麻煩了,還是觀望觀望。

韓馥有些急,可田豐的話也說到點子上,動了劉意他唯一的名望就沒了。正想著要不要就算了,沮授推波助瀾,“何不請長公主來問問?”

田豐看向沮授,沮授避而不見,隻是對韓馥道,“使君,袁紹停留河內已久,算算時日快要回來了。”

這是一種無聲的威脅,韓馥當即坐不住,吩咐來人,“去請長公主來。”

作者有話要說:  調了下次序,沒修文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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