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大狀(1 / 2)

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妝打扮,您可以用強大的購買率把它砸出來其實劉意也不是非要去冀州,憑借長公主的身份,加上世家豪族的幫助,劉意也能過得很輕鬆。

吃穿不愁,自由就要打折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救我狗命,無以為報,隻能肉償,誰知道她會不會被這群世家當政治棋子嫁了。

相比之下,一個逃難的公主在某種意義上是安全的,至少不會有那種天天吃白飯,浪費糧食,還是嫁了吧的想法。劉意摸了摸懷裡的錦囊,覺得劉辯這小子估計是和朝中哪位大臣串通好了,讓她去冀州搬救兵,再回過頭姐弟相聚。

也行。

前去傳話的騎吏有些慢,等他回來,身後已經跟了一群家仆,領頭的中年人匆匆下馬,快步走到劉意麵前,行了一個大禮。

“鄭泰見過長公主。”

劉意被阿史扶下車,小畢趁機給劉意科普,“是前·侍禦史,就專門彈劾的那群。”

劉意遞來一個眼神,禦史?不該待在雒陽嗎?小畢咬耳朵,“棄官有段時間了。”

劉意了然,這年頭公務員辭職都這麼任性?

主仆倆眼神交流幾秒,劉意轉頭,笑語盈盈,“鄭禦史不必如此。”

這位不過四十的男人一臉認真,糾正劉意的說法,“長公主慎言,我已非食君之祿人。”

行吧,劉意在這方麵從來隨便得很,改口就改口,反正不妨礙她蹭吃蹭喝,鑒於鄭泰的年紀和地位,劉意沒法稱他鄭公,最後乾巴巴來一句,“鄭泰?”

還不如鄭禦史來得動聽。

前·侍禦史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朝劉意做了個手勢,“長公主,這邊請。”

劉意點點頭,一扭頭又是敞篷車,差點哭出來。

她以為禮製問題所以皇家馬車不加蓋,事實告訴劉意,五菱宏光照樣不加蓋。

得虧劉意所處的時代是東漢,要是再早點,馬車等於站票,劉意連哭都沒地哭去。

麵癱上了馬車,剩餘的人一起往鄭家出發,相比城外的荒蕪,城內倒是繁榮不少。在彆人眼裡的安居樂業,擱劉意這邊就是貧民窟。

劉意看了幾眼,好似無意提了一嘴,“方才我在城外見到一群流民……”

阿史的目光緊緊追著劉意,而劉意在看鄭泰。

鄭泰麵露痛惜,“都是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早先年大旱,加上黃巾之亂,各州動蕩,百姓流離失所,泰也是有心無力。”

劉意沒有問更多了,慷他人之慨,這不叫聖母,叫聖母婊。

“這怪不得汝。”

此後再無話,邊上人這麼多,想聊點雒陽八卦都不自在,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府邸。劉意在鄭泰的安排下入住,劉意讓小畢他們下去休息,阿史杵在劉意跟前沒張口。

劉意被侍女扶起準備沐浴,見阿史還沒走,劉意上前拍肩,“早點休息。”

阿史心裡有氣,說話語氣都重了幾分,“公主,咱們能救一個是一個……”

劉意終於給了點反應,她打量自家侍女,平日裡一聲不吭,沒想到也是路見不平的。

“這樣,你帶上剩下的乾糧,扛麻袋的活,就讓小畢來。”

劉意含笑看著阿史出門,她轉頭望向侍女,毫不客氣使喚人,“要力氣大的,給我捶背。”

劉意的到來致使整個鄭家都忙起來,馬廄多了幾匹瘦馬,下人鞍前馬後,除去一個最尊貴的劉意,其他人也不能輕視,廚房忙著燒水設宴,後院鄭泰在和鄭亮談話。

這位老人經曆了太多變故,風燭殘年的他在麵對各種事情時從容不迫,明知鄭泰帶了一位公主回來,臉上毫無變化。

原先鄭泰進來還有些激動,鄭亮近乎冷漠的態度,使鄭泰清醒了些,跪坐著聽鄭亮撫琴。

一曲《文王》終了,鄭泰才敢出聲,“阿父。”

鄭亮收回手,“可有所思所想?”

鄭泰再拜,“雒陽不安,長公主出逃,恐天子已遭遇不測,天下亂矣。”

殘香彌留在空氣裡,侍女依次候在門外,無人敢咳嗽一聲。

鄭亮長歎一聲,命侍女收走古琴,看向自己這個兒子,事已成定局,接下來就是怎麼走的問題。

“你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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