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江東(2 / 2)

他雖拿司馬懿當同輩,可有些事不是司馬懿該管的,“今日過後,你莫要再來了”

司馬懿不服氣,“為什麼?前些日子你還說把我當摯友的。”

常林起身,他的妻子在帷幕後等他,“我要搬家了。”

“溫縣的人不是會幫忙嗎?再說長公主也答應了,伯槐你躲什麼?”司馬懿說完攥住常林的衣袍,孩子就是孩子,再聰明也掩蓋不住喜怒哀樂。

常林不太想給司馬懿灌輸成人間的黑暗,隻是安撫司馬懿,“有些事你長大後就會懂了,現在,早些回家吧。”

這是下逐客令了,司馬懿麵露失落,回家後還未來得及談及常林之事,迎麵來的男子一把摟住司馬懿,“仲達。”

司馬懿從他懷裡掙脫,定睛一看是許久未見的司馬朗,高興起來,“阿兄。”

司馬朗奔波一路,身心疲憊,如今見幼弟活潑,倒也寬慰幾分,抬手摸司馬懿的包包頭,“誰欺負我們家仲達了?”

一個兩個都摸他頭,司馬懿不知怎麼地委屈哭出聲,嚇得司馬朗連聲安慰,在司馬懿的哭聲中,司馬朗聽清了來龍去脈,替幼弟擦去眼淚,“這事怪不得你。”

“可是長公主都答應了。”司馬懿摟著司馬朗的脖子,吸了吸鼻子,比常家人還委屈。

司馬朗拿和常林一樣的話打發司馬懿,“長大後就懂了,現在,回去收拾東西。”

司馬懿沒反應過來,“阿兄?”

司馬朗放下司馬懿,望向外頭的晚霞,“阿父的意思,我們要搬家了。”

河內郡離雒陽太近,早晚會被殃及,他此番回來就是帶族人逃命,至於長公主。司馬朗念頭一閃而過,大禍臨頭,哪顧得上旁人。

……

王匡被韓浩氣個半死,出門溜達就溜達,回來給他找麻煩算什麼。王匡望著席上的韓浩,氣不打一處來,“你的意思,就是放人。”

韓浩含糊不清,“浩隻是替府君著想,溫縣百姓來求,有損府君顏麵,再來長公主出言,府君也不好……”

“那我的威望往哪放!”王匡恨不得敲開韓浩腦殼看看,他出此令就是要立威,控製河內郡百姓,韓浩倒好,過來就是指著自己的鼻子說做錯事了,把人放了,說的輕巧,一旦放人他先前辛辛苦苦立下的威嚴豈不全沒了,往後群內的世家豪族,還怎麼看他王匡。

“可是府君。”韓浩說,“我讓人查過了,常林的叔父確實掌摑客人,那客人受辱是真,重病在床全是假的,我的人過去時,他還在家喝酒呢。”

“韓浩!”王匡是真的動怒了,他盯著自己的愛將半天,慢慢平複呼吸,“你先退下,此事我自有決斷。”

“府君。”

“退下!”

待韓浩走後,一直在的幕僚這才開口,“府君何必動此大怒?”

王匡罵罵咧咧,“我不能氣嗎,元嗣才跟著那個女人出門一趟,回來就和我對著乾,要是再跟幾次,豈不是人都跟著跑了。不過女流,惑眾的本事倒不小。”

王匡這話是說的有些歪了,幕僚腦中閃過亂想,鎮定下來,“府君若真不喜長公主,送與他州太守便是。”

真送了,真送出去……王匡露出猶豫,“再等等,我還未拿下豪族的支持。”

那些遊俠就算了,郡內的世家豪族才是最重要的,有了他們的支持,便是如虎添翼,偏生這些人油鹽不進,東西比王匡還好,唯獨名聲比不上王匡。

王匡要拉攏世家豪族,就少不了劉意的存在。

漂亮女人一抓一大把,長公主就一個,他犯不著色字上頭,誤了自己的前程。

劉意暫且放過,常林叔父的事必須給出一個了結,王匡找起幕僚麻煩,“常家此事原是你起意。”

幕僚哪有不懂的,立馬下跪,“府君見諒,是我被那人騙了,那日我前去探望,他真是臥病在床,如今想來,定是故意欺詐我等,還望府君替我正名。”

這甩鍋甩的一流,王匡眯起眼睛,“依你的意思,便是那人的錯。”

幕僚明白王匡是要找個替死鬼下台,他不願做那隻羊,於是點頭應和。

有替死鬼就好辦多了,王匡起身,“剩下的交予你,我不想看到常家登門求見長公主。”

“喏。”

次日常林的叔父就被放出來,多日牢獄之災,常林的叔父身形消瘦,常家人見了紛紛落淚,常林亦是唏噓,得知先前那位客人進去了,常林沒有心情再管。隻把人接回去,著手準備搬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