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精(2 / 2)

“屠狗之輩,為報私仇與人相鬥,還被官府抓了。怕是名字都是假的,這等人怎配為官!”

田豐現在後悔了,為什麼要答應孫堅把陳群讓出去,陳群他不好嗎,要兩個不入流的東西乾嘛!

沮授示意田豐冷靜點,“陳群乃大族,為人不談,主公已有荀氏,再與陳氏聯手,怕是不願。”

聯手也可以,劉意很有可能會卸磨殺驢,畢竟陳群為人他們不清楚,誰知道在新賦稅上什麼態度。

這話田豐聽進去了,問題是一個戲誌才,一個徐庶。都什麼人……不談身份,品行好點他也認了。

“誠如孫堅所言,水鏡先生慧眼識珠,料想此人也不差。元皓若是不願動身,我去拜訪此人。”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雖然荊州也有人才,可還需時間尋訪,孫堅不會在荊州停留太久,到時能不能找到人都是個問題。

最後田豐歎息,“可也。”

孫堅到訪,潁川幾人也在商討,比起一言不發的徐庶,戲誌才直接找上郭嘉問情況。

“奉孝棄官歸鄉,可是因為長公主?”

聰明人說話一點就通,郭嘉品著淡如水的酒,看半仰臥的戲誌才,“誌才好奇?”

戲誌才並不打算長留在潁川,他有青雲誌,也不願繼續隱姓埋名,既有明主,他自然要大展宏圖,一施才華。他放下手裡的殘酒,衝郭嘉笑道,“當然好奇,奉孝之能,我親眼目睹,能讓奉孝敗退,我更好奇了。”

時至今日郭嘉已經沒那麼大火氣,自冀州離去後,他時時推演冀州局勢,他猜劉意會贏,但人算不如天算,冀州如今的局勢早已超出郭嘉預料。

一個無權無勢的漢室公主,到今日的一方諸侯,劉意贏得太漂亮了,他佩服,更不願去劉意麾下。冀州早晚是劉意的,去了無用,不如守株待兔,助他人收複漢家江山。

孫堅就算了,他看不上眼。

“也無大事,隻是所遇非明主,棋差一招,輸了。”

輸了這兩字自郭嘉口中念出,還心不甘情不願,惹得戲誌才大笑。他笑完對郭嘉說,“若是如奉孝所料,她長公主是明主,又得漢室正名,他日天下重歸於漢,你奉孝,不是還得俯首稱臣。”

郭嘉幽幽道,“收聲。”

待戲誌才笑完,郭嘉才道,“世事難料,盧公坐鎮冀州後,想必袁紹已經清醒過來。此為內憂,外患是天下大亂,鹿死其手尚不得而知。”

戲誌才坐正,“孫堅自冀州離去,南下江東,奉孝認為,是何意?”

郭嘉笑的意味深長,“你知我知。”

兩人共飲一壺酒,戲誌才來了興致,和郭嘉比劃起來,“其上,有公孫瓚,兩人結仇,其右,名門袁紹坐立不安。其內,盧植年事已高,一旦盧植逝世,公孫瓚和袁紹聯手,必將遭大難。”

這也是陳群不看好劉意的原因,簡直腹背受敵,全靠一個盧植撐著。

戲誌才問,“可有破解之法?”

郭嘉道,“不如你我默寫,看誰策更優?”

戲誌才點頭,兩人沾了酒水在桌上寫字,鬆手後雙方望著桌上的字跡,均是哈哈大笑。

等田豐帶著一肚子的說辭上門拜訪戲誌才時,出乎意料的,戲誌才一口答應下來。

“奉孝說長公主是明主,我自然願投奔。”

田豐不明所以,“這郭嘉……”

戲誌才年輕皮嫩,也學著司馬徽的口吻,“年少氣盛,總要摔幾個跟頭才老實。”

田豐望著戲誌才這張白白淨淨的臉蛋,沒好意思說你也小。

既然肯去冀州,就算半個同僚,戲誌才打蛇上棍,“元皓先前追隨長公主,不如與我講講長公主性情,我也好有準備。”

多久功夫,就喊上元皓了,田豐默了片刻,總結道,“君定能與長公主和睦共處。”

你們倆都有點皮。

相比田豐和戲誌才的其樂融融,沮授和徐庶正常不少,一個說一個聽,最後徐庶老老實實行禮,“願往。”

沮授的成就感不是很強,徐庶本人沒什麼名聲,或者說壞名聲比較響亮,全賴一個司馬徽做擔保。唯一讓沮授欣慰的是徐庶是寒門子弟,劉意用起來沒後顧之憂。

沮授最後的話是劉意的秉性,“長公主唯才是用,君可無憂。”

這話是安慰也是警告,沒本事早點給我滾蛋。

沮授走後徐庶想了很久,尋上好友石韜,將此事告知朋友,語末不安加上一句,“廣元,你覺得此行是福是禍?”

他明白自己的短處,因而不安。

石韜非常相信徐庶的才能,他安慰徐庶,“憑元直才能,何愁得不到重用。若真如對方所言,長公主唯才是用,元直定能大發異彩,如若不然,侍她也無用。”

徐庶果然放下心來,又因兩人交好,他邀請石韜一起前往冀州,石韜推脫不過,也答應下來。

遠在冀州的劉意還不知道買一送一的美事。沮授和田豐離去後,她和荀彧開始招攬謀士,盧植默許了這種行為,甚至還幫人尋找。不巧的是袁紹也在招兵買馬,兩方雖不碰頭,但一提起對方就火大。

袁紹是悔不當初,早知道劉意有這能力,他說什麼也要和韓馥稱兄道弟,搞到今天他得低頭給劉意稱臣,好東西分劉意一半。

這日他得到消息,說是尋到一位隱士,乃是潁川人士,來冀州避難。

袁紹立刻站起來,這劇情他熟啊,荀諶他弟荀彧也是一樣開頭,結果被劉意拐跑,再遇上一樣劇本,袁紹絕對不會讓人跑了。

他當即道,“備馬,帶上厚禮,我要親自去見這位孔明先生。”

說罷看向荀諶,非常客氣,“友若可願同行?”

被重用的荀諶在心裡歎氣,行禮道,“自是願意。”

他著實不喜歡眼下的局勢,兄弟倆各侍其主固然沒錯,隻是這兩位主公也太近了些。荀諶感到的不是重用,而是監視,袁紹生怕他跑了。

路上袁紹和荀諶聊起這位隱士,叫胡昭,字孔明,談起胡昭過往時,荀諶勉強扒拉出點事跡。

胡昭的書法很有名,同時為人不求名聲,在潁川時就是位出名的隱士。對做官不感興趣,因而此次袁紹前往,荀諶覺得可能性不大。

袁紹聽出荀諶字裡行間的勸解,臉色不虞,還是好聲好氣,“不來也罷,至少他人知曉我袁紹禮賢下士,求才若渴。”

比劉意好一萬倍。

荀諶心道那恐怕沒什麼用,長公主比您有手段多了,不僅會哭,還會鬨,請不來就直接抓,將軍您在此道上實在不如長公主。

荀諶那是血與淚的教訓,袁紹就算知道了也沒用,因為他是袁氏,世家大族,拉不下臉。

到了胡昭隱居處,果不其然被拒,袁紹被荀諶打過預防針,沒當場變臉,他擺出世家子弟的風采,笑對胡昭,“先生一路奔波,多有不便,紹知先生高潔,願贈薄禮,願先生衣食無憂。”

胡昭和袁紹沒深仇大恨,鬨了個不愉快沒必要,幾番推脫後胡昭收下袁紹的禮物,也算賣袁紹一個好。

回去路上袁紹得意不已,“今日失胡昭,明日得子房。何愁我麾下無人。”

袁紹壓根就沒瞞他拜訪胡昭的事,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袁紹禮賢下士,然後來投奔他。

自然地,劉意也知道了,荀彧勸劉意彆白費功夫。隱士這類人基本都強求不來,能強來就不叫隱士,叫名士了。

劉意聽完袁紹宣揚的事跡,對荀彧說,“他袁紹做不到,我做到了,你知道叫什麼嗎?”

叫打臉。

劉意沒學袁紹去拜訪胡昭,她給胡昭寫了一封信,內容很簡單,控訴某位西席成日|逼她練字,還說她字寫不好有辱漢室顏麵。

荀彧看著上頭的狗爬字,眼角抽搐,“長公主……”

這天天抓練字,怎麼還越寫越回去了。

信寄出去後很快就有了回信,信中胡昭語重心長勸劉意好好練字,大約是實在看不下去了,胡昭還親手給劉意抄了篇名賦,讓劉意拿去練字。

理所當然的,劉意又給胡昭回了一封。

隻要你願意聊天,那是永遠都斷不了,劉意投其所好,不談政事,隻說經籍,友情顧問荀彧,拉著荀彧這個百科全書,劉意和胡昭聊的非常愉快。

她和胡昭說眼下戰亂,雒陽的東觀遭遇戰火,不知損失多少典藏。她心如刀絞,胡昭回複也是痛心疾首,大罵董卓不識好貨。

於是劉意說,孔明先生能幫我整理典籍嗎?

胡昭說,這不太好吧,我不做官的。

劉意說,沒事,就整理著作,整理完了,先生就可以回去了。

胡昭一想覺得沒問題,一口答應下來。

兩人又開始送書,沒過幾天胡昭主動開口,說老讓人送怪麻煩的,我還是搬到鄴城來吧。

劉意為難起來,這不太好吧,先生無意為官,到鄴城來豈不是遭人非語。

胡昭很生氣,說我整理典籍,又不管你們軍農政事,有什麼好說的。

等胡昭入住鄴城,被盧植封為郡掾祭酒時,據說渤海某位太守,當晚灌了三壺悶酒。

作者有話要說:沮授其實字不詳,公與兩個字是舊三國電視劇編劇給取的。同樣,戲誌才無名,戲忠是後人取的,你們要是覺得可以,我後文就用了。不行就默認這廝BUG,直接戲誌才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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