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顆蛋(1 / 2)

隨疑睜開眼,忍著要捏死她的衝動,看著她,咬著牙:“還不快收回去!”

“啊?什麼?”宛茸茸不解地問。

“你說什麼?”隨疑咬著牙,神情都是凶意。

宛茸茸並不知道那綠枝爬哪裡去了,以為他是說自己壓在他掌心的手,想收回去,輕輕地扯了下,就看到他臉色頓時潮紅,呼吸都沉了幾分。

頓時不敢動了,慌張地看著他:“纏太緊了,我收不回來,你沒事吧?”

隨疑第一次被人如此深入的非禮,對方還一臉無辜,唇邊揚起意味深長的冷笑:“沒什麼事,就是會忍不住想跟你……”

他伸手突然將她拉到身旁,將她壓在身下,沒被困住的手扣著她的下巴,沉聲說:“顛鸞倒鳳。”

宛茸茸驚恐:“!”又又又怎麼了?!

可能是過於驚嚇,纏著他的綠枝一鬆,全部縮了回去。

“師尊,”她伸手推著他的肩膀,邊說邊抖,“雖說你不承認我是你女兒,但是血溶於水,親情為大,我們還是要保持距離!”

隨疑看她一副嚇得要死的樣子,嗬了聲,帶著涼意的指尖從她的側臉,滑到她的脖頸,再往下就停在她的衣領處,帶著幾分威脅:“往後若是還隨便占我的便宜,你也彆同為師說親情為大,為了我家茸兒背德一次,又有何不可。”

“不可不可!”宛茸茸後背發涼,她沒有這種奇奇怪怪的癖好啊!

“那還不收回你的爪子。”隨疑瞥了眼她還抓住他的手。

宛茸茸一看急忙收回自己的手,隨疑也收回手,躺到一旁去,呼吸有點沉,剛才動作太大,牽扯了胸口的疼。

沒有壓迫感,宛茸茸就鬆了口氣,急忙從床上下來,看著自己指尖又沒有了的綠枝,有點不解:“師尊,為什麼我的指尖能長出綠枝啊?剛才還纏上了你的手臂。”

隨疑忍著痛意,裝成不清楚的樣子,故意問道:“以往沒有這種情況,是不是你回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被他一提醒,她就記起自己手臂長過花,難道是被花影響的?

宛茸茸看向自己的手臂,又看著他,心想,他到底是不是隨疑?

隨疑應該知道她手臂長過花的事。

隨疑感受到她探究的目光,不解地回望:“還有事?”

她剛想說沒有了,想到自己正事還沒說:“師尊,我可能要進階了。”

他沒想到她最近的修為增進的這麼快,一般正常的修者,不會在幾天內就進階。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懷孕導致的。

隨疑起身,伸出手:“我看看。”

宛茸茸不疑有他,靠近了床邊,他就伸手握著她的手腕,指腹壓著她的脈搏,本想看看她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異常。

但是看了後,孩子挺正常,隻是她身上的封印,大概是因為最近她吸了他的許多妖力,似乎又要蠢蠢欲動了。

他不是宛無源,也不清楚這個封印的解法是什麼,一時間擰起了眉心。

“怎麼了?”記宛茸茸看他一臉凝重,有點不安。

隨疑收回手:“還有些時日,我會給你安排好。”

進階勢必會經曆雷劫,她現在的身體,很難承受。

宛茸茸聽他這麼說,就乖乖地點頭,注意到他手臂露出來的傷,急忙說:“師尊,你受傷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隨疑看了眼小傷口,不在意地拉下袖子,重新躺下,懶洋洋地說:“沒事就回去吧。”

宛茸茸像是沒聽到,直接蹲在床邊,拿出療傷的藥粉,給他處理傷口:“馬上就好了,現在雪陽仙門的人都走了嗎?”

他看她堅持也沒有拒絕,任由她折騰:“嗯。”

“那他們還會來嗎?”她覺得這件事確實不怎麼好解決,她的存在就牽扯著隨疑的性命。

那群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隨疑眼眸半闔地看著她認真的模樣,故意問:“你很害怕嗎?還是覺得跟隨疑有牽扯,實在倒黴?”

宛茸茸正給他的傷口撒上藥粉,輕輕地吹了吹,溫熱的氣流,讓他心一縮,想躲開,但是被她拉住,綁上了綁帶。

等給他的傷口包紮好,她才回答:“師尊,你知道我性子的,肯定是害怕啊,我與隨疑也是萍水相逢,說不上倒黴。”

隨疑聽到‘萍水相逢’四個字,嗬了聲,他倒是覺得‘水乳·交融’比較恰當些。

他笑看著她,似乎很感興趣:“那能跟為師說說,你怎麼和他萍水相逢?”

後麵四個字他咬的極重,像是在強調什麼。

她說萍水相逢,還是考慮到如果他真是隨疑,肯定也希望她忘記那次山洞的事。

但是宛茸茸覺得自己考慮錯了,全身湧上毛骨悚然的感覺,急忙說:“師尊……我想吐。”

她說完就想借著跑路,但是剛挪一步,就被隨疑一把扯住領子,聽到他陰森森地來了句:“說完再去也不遲。”

宛茸茸覺得說完再去,小命就歸西了,於是求生欲極強:“……嘔”

她捂著唇,假裝忍不住,隨疑見狀急忙鬆開手:“你……”

宛茸茸朝他擺了擺手,捂著唇,見準時機就跑路。

隨疑看著她跑的比兔子還快,就知道又在唬人。

他坐在床邊,想著那句萍水相逢,心想,果真是隻沒良心的鳥。

宛茸茸跑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癱軟了,想著剛才他那陰鷙的目光,不由地記起師尊說給她換臉時的神情。

都恨不得將她吃了一樣。

她抓了抓頭發,有點抓狂:“所以現在的師尊到底是誰啊!”

像隨疑又像師尊。

“不行,還是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宛茸茸急忙坐起來,打算去找些書,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好的方法分辨妖和人。

於是一連幾天,隨疑看到她都是抱著書,看得認真,連一天八回的覺都隻剩兩回了。

他見她看的書是‘術法’,也沒管,若是她靠自己的能力強,也算是多了些自保的能力。

隻是最近,她都沒有吸取他身上的妖力,隨疑擔心她身體的妖力不夠,身體會吃不消。

正做著鳥窩,想著要怎麼不動神色地給她輸一些妖力。

宋輕雲就偷偷摸記摸地來,著急地說:“完了完了,雪陽仙門這次帶了更多人來了。”

“怕什麼?他們要踏平萬宗門,與我們有什麼乾係?”隨疑頭也不抬地回道,繼續給做自己的鳥窩。

宋輕雲沒有他那麼風輕雲淡,那些人衝進來,殺出去也麻煩。

他想到還有信沒給,從袖口掏出一封信,遞給他:“這是上次那個老頭,在門口給我的,上麵寫的是宛無源的名字,你快瞧瞧。”

隨疑看著他手裡的信件,伸手拿過,匆匆掃過上麵的內容。

宋輕雲在一旁十分好奇地問:“寫的什麼?”

“他們是來登門道歉的,嗬。”隨疑將手裡的信件直接燒毀。

聽到登門道歉,宋輕雲稍稍鬆了口氣,但是還是覺得不對勁:“你殺了那麼多雪陽的人,他們還會登門道歉?”

隨疑低頭繼續乾自己的事:“沈宵本就是前人君子,背後小人的貨色,既然想道歉,那就讓他們拿出點誠意,讓他們在外麵等著吧。”

“他們登門道歉的目的是什麼?萬宗門這巴掌大的地方,除了宛無源,我看其他人都很普通,雪陽仙門人才濟濟,何必紆尊降貴來這裡?”

“不是為了宛茸茸,就是為了宛無源,這裡也隻有這兩人有利可圖了。”隨疑起身走到窗邊,飛身往高處去,想看看萬宗門外是什麼場麵。

宋輕雲跟著他一起,站在高看得遠,隻見萬宗門的大門,此刻都是烏泱泱的人:“我怎麼覺得沈無餘是為了宛茸茸,但是那個老頭是為了你。”

“或許呢。”隨疑冷笑一聲,“畢竟是宛家後人,多少人梗在心裡的刺。”

正在萬宗門外的沈無餘,已經等了一個時辰,見門還沒開,臉色更是陰沉,朝站在自己身前的沈宵說:“師尊,這萬宗門我們已經等了一個時辰,萬宗門這般不識抬舉,還要等嗎?”

“你自己做錯了事,還怨旁人不搭理你?若是殺了你身邊那位姑娘,你會怎麼樣?”

沈宵瞥了他一眼,又掃了眼站在一旁低著頭的關雲蘿。

沈無餘沒再說,退了回去,看向正拉著自己衣袖的關雲蘿,遞了個安撫的眼神。

關雲蘿拉著他衣袖的手,慢慢地滑下,在他掌心寫了兩個字。

沈無餘分辨了下,才認出她寫的是‘問問’。

確實大門不開,乾等著也不是事,是要問問裡麵現在什麼情況。

“師尊,我去彆處看看怎麼回事。”沈無餘朝自己師尊詢問。

沈宵知道自己的徒弟心高氣傲,不會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下,降低身份,也懶得管他,自己靜站等著,朝他說:“去吧。”

沈無餘恭敬地退下,帶著關雲蘿離開隊伍。

兩人走到無人的小路,沈無餘臉色就陰鬱起來。

關雲蘿上一世與他相戀,自然知道他的性子,肯定是不讚同他師尊的做法,朝他說:“沈大哥,我知你心裡鬱悶,但是靈霄仙尊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有什麼道理?他不過是念著那個宛家後人!”沈無餘跟在沈宵身邊多年,自然知道自己師尊的心思。

當年的宛家盛記極一時,無人可比,卻在一夜之間墜入深淵,沒人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越神秘,越有人想要知道宛家有沒有留後。

畢竟宛家當初的秘寶靈器,還有神劍都讓人垂涎不已。

他當年也被師尊派出去找宛家的後人,但是他找了許久沒有找到,隻能聽到一些零星的傳聞,說是宛家幸存的兄妹背德□□。

具體是否是這樣的,沒人親眼見過。

幾年後他才探尋到宛家兄妹的蹤跡,那是他們已經各大仙門,還有魔界的人逼至絕境,粉身碎骨。

從此,坊間就再也沒有宛家後人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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