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隨疑那隻不要臉的老妖怪,去哪裡了!
見宛茸茸要趁機溜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無奈的問:“怕什麼?就算隨疑來了,我還能讓你被他傷害不成?你現在跟我說,這根骨頭去哪裡了?”
“我拿了。”宛茸茸也沒有隱瞞。
漆離直接伸出手:“還給爹爹,這根骨頭對你沒有任何用處。”
宛茸茸心想,這根骨頭要是沒有用處,小白蛇要,漆離也要?
她才不傻,見他咄咄逼人,急忙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地說:“爹,我肚子…好…好疼”
漆離看她咬著唇,說話都抖了,嚴肅的神情,立刻就變了,急忙扶著她:“怎麼回事?”
“可能是剛才那骨頭的時候,被傷到了。”宛茸茸本來隻想裝裝,但是她發現自己手臂被咬了口,正不解小白蛇為什麼突然咬自己,意識突然一沉,就歪倒在漆離的身上。
漆離一看更是嚇的臉色瞬間慘白,慌張地問:“茸兒你怎麼了?”
他想將宛茸茸抱起,但是一條蛇尾巴打開他的手,將她直接卷走。
漆離看著突然出現的大白蛇,知道是隨疑,滿臉不悅,看著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的蛇,厲聲斥了句:“隨疑,還真是你!你把茸兒怎麼了!”
“我隻是讓她昏睡一下,畢竟有些事,她不想問你,但是我想問你。”隨疑說著將宛茸茸護在自己軀體下。
漆離聽到宛茸茸沒事,心沒有那麼擔憂了,聽他話裡有話,沒好氣地問道:“什麼事?”
“我的一小節妖骨怎麼會在你這裡?”隨疑說完,又道,“你若是敢胡說八道,我會立刻帶宛茸茸離開。”
漆離沒想到他會這麼威脅自己,罵了句卑鄙,咬牙切齒地跟他解釋:“當初沈靈雲派人去攬星河畔,將你的妖骨帶回來。分為四段,三大仙門各一段,我因為和雪陽交好也得了一段,分好後在雪陽當著各帶大仙門的麵直接銷毀。想著你的妖骨大概對三大仙門有點威脅,便留了手,用假的做了個樣子。”
隨疑聽他的話,明白過來,難怪在雪陽到處都是自己妖骨的粉末,看來就如漆離所說。
他眼眸帶著淩厲,繼續問:“你知道宛源蕪和沈靈雲密謀的事嗎?”
漆離神色變了變:“什麼密謀?”
“你果真不知道。”隨疑以為這麼久了,漆離應該什麼都清楚沒想到,還對那些事一無所知,“沈靈雲打算用宛茸茸的尾翎,重造妖骨。”
“怎麼可能?阿蕪並不認識沈靈雲。”
隨疑將宛茸茸揣在身上的書信,丟給他:“你自己看。”
漆離急忙接過,看到信上的內容,臉上都是震驚:“原來阿蕪背著我做了這樣的事,難怪當初她被宛無源發現後,宛無源就強喂她喝下了墮胎藥,那孩子還沒生下來,就死在她的肚子裡。我就一直以為那孩子沒了,原來是沈靈雲給的共生果,讓她活了過來。”
漆離腦海都是當初的事情,他還能想到宛源蕪知道自己孩子死了,那痛苦絕望的模樣,長歎一口氣:“所以茸兒用了你的共生果,才活過來了?”
隨疑沒有否認,問了句:“當初宛源蕪是怎麼死的?”
他想知道沈靈雲是否會將她重造的妖骨,交給宛源蕪。
漆離死死地握著拳頭:“宛無源這個畜生,重造了曾經的宛家,把阿蕪囚禁在哪裡。後來阿蕪傳信給我,說要我去救她,我趕去的時候,她已經和宛無源一直墜入百鬼穀,她直接在我麵前魂飛魄散的。”
想到最後的畫麵,漆離呼吸都顫了起來,聲音都乾啞,帶著憤怒:“憑什麼阿蕪死了,宛無源那個禽獸還沒死!”
百鬼穀?難道重造的妖骨在那個地方?
漆離看向還閉著眼的宛茸茸,擔心地問道:“隨疑,這件事茸兒知道嗎?”
“她知道,她還知道你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是她並不想拆穿你的謊言。”
這幾天隨疑總是聽她瞎念叨,知道她從想問漆離關於自己的身世,到後麵卻念叨著,漆離對她這麼好,不能讓他老人家傷心,就不打算問了,心裡知道就行。
“茸兒真的這麼想嗎?”漆離其實也挺擔心她有天會發現,自己那天跟他的胡說八道。
“嗬,也就這隻笨鳥會這麼簡單地原諒你。”隨疑看了眼還昏著的宛茸茸,想到自己還有件重要的事要問,“宛茸茸失憶後,你怎麼跟她說我的?她知道孩子是我的,為什麼會認為我會抓走她?”
漆離一臉感動僵在臉上,眼中閃過跟宛茸茸類似的心虛:“就簡單地和她說了下你和她相愛的過程。”
“嗬。”隨疑冷笑,低頭逼近他,“漆離,現在不說實話,等我問了宛茸茸,她跟我說後,那你見到她的機會就為零了。”
漆離:“……”卑鄙無恥!
罵雖然罵著,但是還是老實說:“當時她醒來誰都不記得,就說要找你。但你那時重傷,我肯定不能讓她去找你。”
隨疑大概明白了:“所以你跟她瞎編了什麼?”
漆離尷尬地咳了幾聲,知道自己躲不過了,隻能如實招來:“我為了嚇她,不讓她去找你,就跟她說。她強睡了你,然後帶著你的孩子跑路了,你現在正大張旗鼓地抓她和孩子回去嚴懲。”
隨疑眼睛一眯,漆離摸了摸後腦勺:“其實這是她自己想的,我隻是添油加醋了些。”
隨疑再次看向正昏睡的人,心想,原來這笨鳥一直在癡心妄想著強睡他。
昏迷的宛茸茸覺得渾身一涼,被嚇得悠悠睜開了眼,就看到一隻大蛇腦袋,正盯著自己看。
宛茸茸茫然:“……”是發生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