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拿到信,就急忙跑到一旁,得意地說:“我自己拿到了,你不許搶。”
她說完就發現自己手上拿的不是信,而是一封紅柬,還沒反應過來。
下一刻隨疑直接伸手將那封紅柬給拿回了手裡。
“寫紅柬做什麼?”宛茸茸覺得好奇伸手想搶回來,但是隨疑手一舉,任她怎麼抓都抓不到。
隨疑按著她的頭,阻止了她的動作:“沒聽過好奇心害死鳥?”
“我隻聽過小氣蛇容易挨打!”宛茸茸哼了聲,看著他手中的紅柬,記起紅柬一般是用來寫婚書或者婚柬,反應過來,不敢相信地看向他,“隨疑,你不會在給我寫婚書吧?”
她說完就看到隨疑耳根都紅了,急忙扯著他問:“是不是?”
隨疑咳了聲,沒說是還是不是,隻是將紅柬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宛茸茸期待不已,臉上都帶著光望著他:“隨疑你快說啊!”
他並不想這麼早跟她說這件事,故意轉移話題,將漆離那封信拿出來,拍在她的頭上:“不是要看信嗎?看完內容跟我說。”
宛茸茸伸手拿過他蓋在自己頭上的信,撅著唇看他:“還故意轉移話。”
“不想看?”他故作伸手想拿回來,但是宛茸茸跟護犢子一樣,把信護在懷裡,“想看!”
她才不想隨疑什麼事情都瞞著自己,急忙拆開信,就看到漆離很簡單地寫了幾句話,匆匆掃讀,才把信遞回給隨疑:“說的是沈無餘的事。”
隨疑接過看了眼,確實寫的是沈無餘似乎也打算去往百鬼穀。
“沈無餘是不是要去搶你的妖骨?”宛茸茸湊到他身邊問,沈無餘一直都想置隨疑於死地,去百鬼穀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消息。
“他還沒那個本事。”他將信握在手中直接燒成灰燼,紙灰便輕飄飄地落到地上。
他的妖骨在百鬼穀他都能難拿到,更何況是沈無餘這個廢物。
再說烏生根本就不允許任何人踏足那個地方,也不知道他還在守護著什麼。
宛茸茸看他神情冷冽,帶著試探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再去百鬼穀。”
“真怕我死了?”隨疑笑著問,指腹掐著她肉乎乎的臉,“放心,你們這三個人在,我就算魂飛魄散也會飛回來找你的。”
“不要胡說!”宛茸茸投入他的懷裡,手緊緊地抱著他,“隨疑,為什麼一定要去百鬼穀,我可以把我的尾翎給你的。”
隨疑捏她的臉,讓她看著他,一臉凝重:“你是想死後,隻留下我們孤兒寡父?”
宛茸茸:“……?”
隨疑看她一臉懵,想到她可能不太清楚自己的尾翎,解釋道:“你身上隻剩下最後一根尾翎,沒了你就會死,你是不是不知道?”
宛茸茸確實不清楚,訥訥地點了頭:“那現在要怎麼辦?拔濃濃的嗎?”
濃濃一聽,急忙蹭到兩人的身旁,撅起自己的小屁股,好似再說,快拔吧。
隨疑看這一大一小都傻愣愣的,有些哭笑不得:“還沒到絕望的時候,不要胡思亂想,妖骨我會尋到。”
他說完就放開她,捏著兩小隻給宛茸茸:“看著他們兩,我去要人準備午飯,你也該餓了。”
隨疑說完就直接離開,走出房門,留下宛茸茸看著兩個孩子。
濃濃在她手裡啾啾地叫,像是在問她,為什麼不拔她的小尾巴羽毛。
宛茸茸伸手摸了摸她的身子:“你爹爹心疼我們。”
她能理解隨疑的想法,他不想傷害她和濃濃,才會選擇最危險的方式。
也不知道隨疑是怎麼打算的。
等午飯被隨疑投喂完,她就在屋內溜著兩個小崽崽。
濃濃跟以往一樣活潑地跟在她的屁股後麵,頂著她的小蛋殼,亦步亦趨地跟她走著,意意應該是吃飽了,懶洋洋地趴在她的肩膀上,一動不動。
宛茸茸偏頭看了他一眼,伸手逗了逗他:“意意是困了嗎?”
但是意意細弱地呀了聲,依舊趴在肩膀上,閉著眼睛,一副酒足飯飽的慵懶模樣。
宛茸茸也沒在意,畢竟小蛇崽崽從生下來就很懶。
等溜達了幾圈,她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往門外去。
隨疑也不知道拿著她跟漆離通信的鏡子乾什麼去了,鬼鬼祟祟的。
她走到門口,打開一點門,探出頭往外看,就看到隨疑正在庭院的涼亭中,因為隔了段距離,她也聽不清他說什麼,想用靈力探聽一些。
就感覺到門縫越來越大,低頭一看就看到龜龜正在用下爪子扒拉門,企圖打開。
宛茸茸:“……”
她覺得龜龜的畢生所學都用來開門了,急忙將龜龜拎到一旁,噓了聲讓它彆動,自己轉頭想自己聽,然後一轉就看到隨疑已經站在門口,低頭看著她,像是抓賊一樣。
宛茸茸心虛地笑了笑:“我要帶兩個孩子去睡午覺了。”
她說完就嘭的一聲把門給關上,在門外的隨疑嘖了聲,覺得這笨鳥真的是慫的可以,自己還什麼都沒問。
隨疑笑著往書房去,重新聯係了漆離。
等出現漆離那邊的場景,他直接問:“沈無餘是怎麼知道百鬼穀的?”
漆離沉默了片刻才說:“應該是他身邊的關雲蘿說的。”
關雲蘿?這個人似乎對什麼都很清楚。
但是隨疑總覺得不是這麼地簡單,沈無餘敢去百鬼穀大概是有了什麼十足的把握,要不然沈宵也不會要他這麼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