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番外二(1 / 2)

隨疑將婚書補寫完,婚期就定了下來,選在下個月初九,一個宜婚嫁的好日子。

妖界上下都在為自己君主的大婚籌備著,忙碌又熱鬨。

宛茸茸也很忙,每天忙著照顧那些初生的小鳳翎鳥,還有準備一些婚禮的事情,例如準備嫁衣。

妖界的婚嫁習俗和其他的地方差不多,就是嫁衣需要新娘自己繡。

宛茸茸從小就沒有學過這些,儘管有人教,但是她摸著那些針線,就開始犯困。

打了無數個哈欠後,宛茸茸將針線一推,趴在桌上就想睡覺。

但是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就被抱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她睜開眼就看到隨疑的模樣。

隨疑看她困得要睜不開眼,把她抱到床上,自己躺在她的身側,問道:“最近很累嗎?”

宛茸茸搖頭:“隻是好困。”

她覺得自己最近犯秋困了。

隨疑的手碰上她的額頭,沒生病,就放心了幾分:“沒睡好?”

宛茸茸哼了聲:“那不是每天晚上,你引誘我乾不正經的事。”

“好,是我秀色可餐了。”隨疑笑著應下,看她是真的困了,伸手將她身上的外衣給脫了,裡衣寬鬆的衣領遮掩不住鎖骨上歡愛的痕跡。

隨疑眸光沉了幾分,低頭湊到她的唇邊,輕輕地吻了下:“好好休息。”

她乖乖地點頭,手順著他的衣擺鑽進去,貼在他的後背上。

他安撫地順著她的長發,讓她安然入睡。

宛茸茸抱著他,渾身都冒著舒服:“你今天不忙了嗎?”

這段時間隨疑每天都忙的很,有時候早上起來都看不到人影。

隨疑聽著她有點小怨氣的話,失笑:“看來這段時間夫人很不滿意為夫?”

“對啊,每天晚上折騰我,還要我繡嫁衣。”她說完低頭就輕咬了他一口。

隨疑聽她這話,轉頭看向桌上放著的針線:“繡嫁衣?上次不是同你說了。”

宛茸茸不解地看他,隨疑的手將她寬鬆的裡衣扯下,勾散裡麵那間貼身的小衣,輕聲說:“你隻需要繡這件就好了。”

她看他作亂的手,伸手抵著他的胸膛:“那我的嫁衣怎麼辦?”

“嫁衣自然會穿到你身上。”隨疑微側身,便把她困在了身下。

“你幫我繡嗎?”她期待地看他,但是隨疑沒有給她答案,就吻上了她的唇。

宛茸茸以為他要白日宣淫,但是他隻是吻著她,淺淺的吻,沒有任何**,溫和如水,帶著滿滿的喜歡。

她迎著他的吻,最後實在累了,眼睛一合,便不管他了。

隨疑看她吻著都能睡著,忍俊不禁,伸手摩挲了下她的唇畔,自己坐了起來,將衣袖之中藏著的紅綢和針線都拿出來,認真地繡起來。

睡在一旁的宛茸茸無意識地翻身,貼在他的身旁,眉目舒展,都是安然。

*

等她再醒來,天色都已經晚了,屋內泄下一片暖色的霞光,睜眼的瞬間還有幾分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錯覺。

緩了會感覺腰間還橫著一隻手,抬頭看過去,就看到隨疑安睡的模樣。

自從他身體有了妖骨後,他沒之前那麼瘦了,模樣更是好看,每一處都長的恰到好處地讓人驚豔。

她伸手輕輕地碰了碰他眼睛下的兩顆小紅痣,想到意意和濃濃以後長大會不會也有。

隨疑感受到臉上她指腹的溫度,也悠悠地轉醒,醒了後下意識地貼到她懷裡去,聲音還帶著幾分睡意:“餓了嗎?”

“嗯。”宛茸茸確實餓了,中午沒吃飯,現在已經饑腸轆轆了。

隨疑低頭親了她一口:“起床。”

宛茸茸滾了一圈被子,睡的全身軟遝遝的:“我都睡累了。”

“睡了一下午了。”隨疑單手將她從被子裡撈出來,抱著去洗漱,等洗漱完,隨疑將她放在梳妝鏡前。

“不在屋內吃飯?”宛茸茸不解地看他。

“今晚有簪花宴。”隨疑拍了拍她的腦袋,“昨晚跟你說了。”

宛茸茸想到昨晚他確實說了今天有個簪花宴,她早上還問了聖瑜這個宴會是乾嘛的。

聖瑜聽到後,臉色不怎麼好,簡單地說了句,一群男男女女吃喝玩樂的宴會,就沒了下文。

“我要乾嘛?”宛茸茸急忙給自己挽發。

“不過是尋常宴會,你隨便玩玩。”隨疑給她挑了身漂亮的新裙,將她落在肩頭的長發給她挽上去。

能有的玩宛茸茸一改慢騰騰的性子,很快地收拾好自己,就跟著隨疑去往舉行宴會的四通湖。

還沒到四通湖就聽到了許多男男女女的歡聲笑語,十分熱鬨。

走到視野開闊之處,她就看到四通湖四周都掛了彩燈,還有漂亮的浮光在湖麵星星點點的散落著,宛如仙境一般。

“好多人啊。”宛茸茸拉著隨疑的手,快步走向人群。

隨疑沒有參加過簪花宴,年少時被宋輕雲拉著去看過一會,覺得無聊至極,便一個人走了。

這次若不是因為宛茸茸,他也沒有興趣來看,垂眸看她一臉興奮的模樣就知道她肯定喜歡這樣的熱鬨。

兩人往人群裡走,還沒走過去,就看到宋輕雲一改之前吊兒郎當形象,穿的十分的清俊儒雅,正一腿抱一個軟糯可愛的小娃娃。

“輕雲叔叔,我要小登籠,小登籠。”兩個還沒周歲的小娃娃說話都還帶著奶音。

“我的兩個小祖宗,這些小燈籠不能亂拿的,拿了就會被大怪物一口吃掉。”

這話並沒有嚇到兩個小奶娃,都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長睫毛扇著,眼巴巴地看著那些漂亮的小燈籠。

宋輕雲正想著要怎麼哄騙兩個小孩子,就看到隨疑和宛茸茸牽著手走來。

“兩個小祖宗你們爹娘來了。”他像是找了了救命稻草,急忙朝隨疑,“隨疑,快把你家的兩隻抱回去!”

宛茸茸看宋輕雲恨不得當甩手掌櫃的樣子,笑了起來:“我還想意意和濃濃又跑哪裡玩去了,原來找宋輕雲了。”

意意和濃濃很喜歡宋輕雲,可能是在幻境之中,宋輕雲幫他們照顧了他們許久。

兩人說話間,宋輕雲已經一手拎一隻給拎過來了。

意意和濃濃看到自己爹爹和娘親立刻笑彎了眼睛:“爹爹,娘親抱抱。”

宛茸茸還沒抱,隨疑單手就把他們兩小隻給一起抱起來了。

“要小登籠。”濃濃白嫩嫩的小手指了指樹上掛著的燈籠。

宛茸茸順著她的指向看過去,看到上麵寫了名字,朝他們兩解釋道:“看到上麵寫著的名字嗎?這是彆人的,意意和濃濃想要小燈籠,要自己做知道嗎?”

意意聽到要自己做,頓時懶癮犯了,趴在隨疑的肩膀上,揪著他的頭發,乖乖地,不說要小燈籠了。

但是濃濃還滿是好奇:“做一個!”

“傻丫頭,這裡的小燈籠都是用來找夫婿的,你這牙都還沒長齊呢。”宋輕雲在一旁捏了捏她的藕節般的小手。

宛茸茸有些驚訝,她都不知道這個燈籠是來乾什麼的。

聽宋輕雲這麼說,又認真地看了幾個燈籠,果真上麵的小燈籠還有些畫著女子的小像。

“簪花宴是妖界適婚男女尋覓良緣的機會,這些燈籠都是尋緣之人親手所做的情緣燈,隻要看中了便能取下燈籠,進一步了解。”隨疑解釋道。

茸茸了然地點頭,看著宋輕雲意識到問題所在,急忙問:“宋大哥你不會也是來參加簪花宴的吧?”

“胡說什麼呢?我這般豐神俊朗還能沒有人喜歡?”宋輕雲自詡風流地撩了下自己的頭發,“我隻是得了命令舉辦簪花宴而已。”

他說完還是怨念地看向隨疑。

她聽到這話心裡鬆了口氣,心想,若是他真是來參加簪花宴,那聖瑜該難過死的。

雖然聖瑜是不愛展露情緒的人,但是心裡肯定不好受。

隨疑臉上沒有絲毫壓榨人的愧疚之意,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問了正事:“簪花宴準備的怎樣?”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看大家那熱火朝天的樣子。”宋輕雲指向燭光最明亮之處,就能看到大家都帶著期盼的目光在人群之中尋找自己的意中人。

宛茸茸望著遠處燃起的篝火,在暮色之中渲染著溫柔的光,偏頭看向隨疑,唇邊不由地揚起笑意。

“去看看。”隨疑握緊她的手,帶她徑直往那邊走。

但是宛茸茸往前走了幾步,回過頭朝他說:“既然來了簪花宴,那怎麼能看看,你也要找我的東西。”

隨疑沒想到她還要玩這個,笑著問:“你的什麼東西?”

“你找到了不就知道了。”宛茸茸說完便朝他擺了擺手,往人群裡麵鑽,眨眼間就看不到她的身影。

在一旁的宋輕雲幸災樂禍地說:“隨疑,你這要是沒找到,被人捷足先登了,可怎麼辦呢?”

他說完就聽到隨疑看向他,意味深長地說了句:“誰被捷足先登,還不一定。”

宋輕雲後背一涼,心想我還能被人捷足先登?

然後就順隨疑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就看到正被幾個俊逸少年圍著的聖瑜。

“你叫聖瑜來的?”宋輕雲朝他問道。

隨疑似笑非笑:“聖瑜年歲與你差不多,你能來她自然也能來,不用謝。”

他說完,覺得自己功德圓滿,便抱著意意和濃濃就去找宛茸茸。

“謝你大爺!”宋輕雲在後麵罵罵咧咧,下一刻,他就被隨疑給禁言了。

宋輕雲捂著自己張不開的唇,一邊恨不得用眼神搞死隨疑,一邊飛快地往宋輕雲身邊湊,故意把她身邊的人都弄走。

聖瑜看宋輕雲這搗亂的架勢,問道:“這裡人這麼多,你湊我這裡來做什麼?”

宋輕雲的禁言一解,就開始嗶嗶:“人多危險,我一個俊美少年,可不得尋個人保護我。”

聖瑜清冷的眸光望著他:“這裡想保護你的人也很多。”

她說完便直接離開,宋輕雲跟牛皮糖似的粘著跟過去:“那我保護你行吧。”

“滾吧。”聖瑜不客氣地回道。

但是宋輕雲此人臉皮向來很厚,急忙說:“這大庭廣總之下的滾來滾去不太好啊。”

聖瑜懶得理他嬉皮笑臉的樣子,自顧自地往沒什麼人的地方去。

宋輕雲看她一臉不悅的模樣,訕訕地跟上去,心裡一時也不明白這祖宗是怎麼了。

宛茸茸將自己的東西藏好,便看到一前一後走的宋輕雲和聖瑜,好奇不已,急忙想跟過去看看,就被一隻手給拉住了後領。

隨疑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去做什麼?”

“去看宋輕雲和聖瑜啊。”她勾了勾兩個手指,笑的十分八卦。

隨疑大掌按在她的頭頂,帶著她往反方向走去:“旁人的事有什麼好看的,我還不夠你看得。”

宛茸茸聽他這吃味的話,吃吃地笑了起來:“你還吃這個醋啊?”

隨疑無比認真:“我們鳴蛇一族從來就不吃醋。”

他說完,就看一個長的明媚的小少年從後麵走過來,似乎沒有注

意到她被隨疑牽著,十分緊張地問:“唐,唐突了,敢問,問,小姐你的燈,燈籠可有人取?”

隨疑聽到這話,臉頓時就沉了。

宛茸茸還沒回答,就聽到他說:“她的情緣燈在本君床頭掛的好好的,你想取?”

那少年剛才因為太緊張了,說話的全程都閉著眼,沒注意她身邊有人,現在聽到隨疑‘本君’兩個字,立刻明白眼前的人是誰,嚇得猛地睜開眼,兩股戰戰,連禮數都沒全直接跑了。

“你瞧瞧你這凶神惡煞的模樣。”宛茸茸手捏了捏他嚴肅的臉,“不是說不吃醋的嗎?”

隨疑哼了聲,將她直接拽到身邊,宣誓主權般摟著她的腰,一副悟了的神情:“原來這就是吃醋。”

宛茸茸:“……”你就跟我裝吧!

隨疑冷冰冰的目光掃了四周的人,大家都被嚇得齊齊低下頭。

宛茸茸不想跟他一起成為眾矢之的,急忙拉著他往人群之外走去。

走到沒人的地方,宛茸茸這才注意到之前他身上的意意和濃濃居然都不在,四處看了看,也沒看到他們兩的身影。

意意和濃濃兩個人自從變成人形後,從需要抱在懷裡,到能走路,不過是幾天的時間。

隻是兩人自從會走路後,就開始釋放天性了。

意意懶得出奇,就算變成了人,也喜歡變回原形,小小的一團,總是縮在隨疑和宛茸茸身上。

濃濃就比較鬨騰,每天不是追著山上的野雞跑,就是抓著龜龜去四通湖抓小魚。

安靜下來的時候,除了她在睡覺,就是犯錯後被宛茸茸和隨疑抓著了。

現在兩個都不在,她還有點擔心,會不會出事,朝隨疑問道:“意意和濃濃呢?”

“去玩了。”隨疑站在她的身側,湖麵的風吹來,還帶著幾分涼意。

他坐下宛茸茸就靠著他坐下,看著鋪滿月光的湖麵,隨疑將她湧入懷裡,溫暖的體溫便將她包裹。

她仰頭看他,笑著問:“這裡人這麼多,你放心他們兩?被人抓走怎麼辦?”

“你確定彆人能抓走他們兩?”隨疑反問道。

宛茸茸被他問的,想著這段時間,意意和濃濃兩人已經連續好幾天,抱回來各種小猛獸,不是騎著小狼回來,就是牽著小老虎,也就昨天抱回來一隻病懨懨的小黃鳥正常些。

可想而知,這兩人還真不是普通人能製服的了。

但是宛茸茸想著剛才他們兩鬨著要小燈籠,她擔心他們兩小隻會殘害彆人的情緣燈,趕忙握著隨疑的手說:“我是怕彆人遭殃。”

隨疑覺得這話還有點道理,但是也不見著急,懶洋洋地靠在她的肩膀上,手把玩著她的細白的指說道:“沒事。”

宛茸茸覺得隨疑是想跟她膩在一起,也沒再說:“你還沒找到我藏的東西呢。”

“藏了什麼?”隨疑帶著她一起躺下。

“找到了就知道了。”宛茸茸的手卷著他的長發,“你這頭發是要等新婚夜才能剪嗎?”

“嗯。”

“直接用剪刀哢嚓一下剪乾淨嗎?”宛茸茸伸手將他後背的長發給攏好。

“要用同心剪,剪到與你的頭發一樣長。”隨疑朝她解釋道,“意為同發夫妻。”

宛茸茸急忙比劃了自己的頭發長度,剛好齊腰,在隨疑身上再腰上些剛剛好:“我還以為要全部剪乾淨呢,同心剪是什麼樣的?”

“問這些做什麼?還有十多天才成婚。”他調笑地問道。

“嫁衣不用我繡,那我總要將你頭發剪好。”

“剪不好也不嫌棄,都是我娶回家的。”

“你敢嫌棄,那就要意意和濃濃放小老虎咬你。”宛茸茸哼了聲,手碰上他的後頸,

傷疤還在,溫熱的指腹摩挲著,似乎想將他身體的傷痕都擦乾淨,催促道,“你快起來去找我藏得東西,我要去找意意和濃濃了。”

她說完就拉著他起身:“找到了,就給一個彩頭。”

“上次在回轉之境的彩頭你還沒給我。”隨疑歎了口氣。

“忘記忘記!”宛茸茸沒想到他還記得那個‘夫君’的彩頭,急忙說,“你找到了,這次的彩頭一定給你!”

她說完再次鑽入了人群之中去找意意和濃濃。

宛茸茸見隨疑沒有跟在自己的身後,知道他肯定去找自己藏得東西了。

目光往遠處看了眼,心裡知道隨疑肯定會找到的。

她將自己的目光收回,順著意意和濃濃的氣息去找他們兩。

她從人多的地方走出去,發現了路線很熟悉,是剛才聖瑜和宋輕雲一起離開的放心。

宛茸茸往四周看了看,想去看看他們兩怎麼樣了,急忙往那邊過去。

到一棵大樹旁,她探出頭就看到宋輕雲正和聖瑜坐在湖邊的石頭旁,挨的很近,兩人不知道談論了什麼,聖瑜的唇邊帶著淺淺的笑。

“這是要成了嗎?”宛茸茸好奇不已,看了眼上麵的樹,立刻變成了原形,飛上樹枝,透過樹枝開始高明正大地看。

她蹲在樹枝上,縮成一團,靜靜地盯著,過了會她覺得有點奇怪,偏頭就看到一隻小白鳥和小白蛇,安靜地和她趴在一根樹枝上。

宛茸茸看著自己的兩隻小崽:“……”什麼時候出現的?

意意和濃濃注意到宛茸茸發現了自己,立刻想喊娘親。

宛茸茸繼續噓了聲,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宋輕雲和聖瑜。

意意和濃濃立刻就十分懂事地捂著自己的嘴,安靜下來,跟她一起盯著不遠處的兩個人。

宋輕雲和聖瑜都沒發現窩在樹枝上的三小隻。

宋輕雲正朝聖瑜說自己所見的一些趣聞,聖瑜看著兩人的距離,不過一指之寬,但是她和宋輕雲之間的距離好像隔了好遠。

她看著他的側臉,突然覺得有些事情或許真的沒什麼緣分。

“宋輕雲。”她喚了他一聲,宋輕雲一轉頭,兩人想對麵,視線和她的視線相碰,互相望進了對方的眼底。

宛茸茸看著兩人這差點要親上了,激動了渾身的毛都蓬鬆起來,心想要是有誰按頭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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