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雙手插兜,百無聊賴地踢著地上的石子,頭發染成了時下最流行的銀灰色,俊朗的五官極具有欺騙性,正是許久未見的祁江。
白潔聽說過蘇格對祁江不假辭色,就算祁江湊到她跟前試圖搭話她也高昂著頭,不搭理祁江。
祁江沒有套成近乎,為了等蘇格,隻能守在白潔旁邊,跟塊狗皮膏藥似的,白潔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
白潔實在甩不開祁江,隻好委委屈屈的和祁江站在一起,她見蘇格收工,眼睛一亮,顛顛的跑過來,又是遞衣服又是遞暖手寶,像隻繞著花飛來飛去的小蜜蜂。
蘇格抱著熱乎乎的暖手寶,暖意迅速驅散寒冷,附在了她的雙手上。
“祁江怎麼來了?”
白潔開始倒苦水:“蘇姐,我活這麼大真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人,明明我已經擺出不歡迎他的臉色了,他還硬往上貼,我往哪兒走他就往哪兒走,就跟蒼蠅似的,嗡嗡嗡的煩死了。”
蘇格明白祁江目標是自己,隻是不知道祁江為什麼突然大半夜跑來找她。
果不其然,祁江看到蘇格馬上走了過來,溫柔的說:“蘇蘇。”
“喲,祁先生不叫我糖糖了?”蘇格嘲諷地說。
祁江臉色變了,壓低聲音說:“蘇蘇,我能不能單獨跟你說話。”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難不成見不得人嗎?”
祁江深情一笑:“當然不是,蘇蘇,我這次不是專程來看你的,而是來找孫導的,我正好在附近拍戲,孫導喊我收工以後陪他一起喝酒。”
蘇格不清楚祁江為何突然提起孫正平,她撇撇嘴:“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我希望我們可以找個時間好好聊聊。”
蘇格懶得和祁江糾纏,直截了當的說:“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祁先生,你願意在這裡吹冷風就繼續待這裡吧,我沒心情陪你墨跡。”
蘇格扭頭就走,將祁江遠遠甩在身後。
祁江陰沉著臉,狠狠踢飛了地上的小石子。
翌日,蘇格吃了兩個雞蛋準備去劇組,剛出小區門就遇上了祁江,祁江擋在蘇格的車前拚命敲車窗,蘇格“嘀嘀嘀”地按喇叭,祁江無動於衷,蘇格暗道一聲晦氣,搖下車窗開罵:“神經病啊你!”
祁江扒著車窗:“蘇蘇,我們複合吧。”
蘇格氣笑了:“你又是鬨哪出?”
“我覺得我還愛著你,我們背上的紋身就是證明。”
這王八羔子打探消息來了,蘇格故意繞來繞去,就是不說自己到底有沒有洗紋身,兩個人東扯西扯,祁江最後才發現蘇格在跟他兜圈子。
他沒沉住氣,直接說:“我和孫導關係很好。”
蘇格翻了個白眼:“關我屁事。”
“我聽說孫導針對你。”
“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