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這樣強硬,薛豔豔最終無法獨善其身什麼都不說。
“沒有,我和宋思源同學沒有做那些事情,我一開始就是這麼說的,可是。”
薛豔豔說到這裡,瑟縮的看了一眼繼母,不敢再說話。
但是她表達出來的意思所有人都看懂了,她是被繼母逼著默認的。
她繼母自然也明白,見周圍人看她的眼神猶如看垃圾,怒火一上頭,什麼都顧不得,扯著薛豔豔的頭發就上腳踹。
雖然薛豔豔說的也是事實,她們來之前根本就沒有詢問過她,但她還是覺得,這就是薛豔豔的錯。
“你這小@養的,自己乾了丟人現眼的事情,老娘好心好意來幫你討公道倒要被你扣屎盆子。”
這女人一看就是動慣了手的,肚子,胸部,頭發,挑得全是薛豔豔敏感的地方打,但凡女生都知道,這些位置被打,同樣的力道,疼痛得程度比其它地方高很多。
周圍的女生嚇得驚叫,男生看著那拳頭就那樣往薛豔豔胸上揍,又是羞又是同情。
聰聰到了這個時候還是覺得薛豔豔可憐呢,被繼母逼成這樣。就想衝上去幫忙,被胡隊長按住了。
他們來鬨事的時候保安就已經過來了,不論這孩子做錯了什麼事情,但是一個成年人這樣狠毒的打一個孩子,誰也看不下去。幾個保安強硬的把他們拉開,那繼母嘴裡還一直叫罵著。
在她嘴裡,千錯萬錯都是薛豔豔的錯,她是為了薛豔豔好。
薛豔豔的父親,才是最叫寶珠寒心的。
在薛豔豔被打的時候,他就站在旁邊看著,但是保安來拉人,他立馬就跳出老。
繼母的確狠毒,但說句難聽的話,她和薛豔豔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她生的孩子,她不心疼。
但薛豔豔的父親呢,那是他的親骨肉,卻能淡定的看著女兒這樣被暴打。一般人打孩子是打屁股,腿,這些地方疼,但是很少有後遺症。但薛豔豔繼母這完全是想把孩子打壞去,說句仇人都怕不為過了。他居然能在旁邊看著無動於衷。
這是怎樣的一種鐵石心腸。
事情鬨到了這裡,寶珠乾脆的打電話報警了。
她不喜歡薛豔豔,不論來找聰聰這樣鬨,是她父母的意思,還是她自己的意思。她是自己默認了他們的做法,還是真的是因為害怕所以縱容。
寶珠都是給過她機會的,隻要她當時解釋清楚,不把聰聰拉下水,不論她過得怎麼艱難,寶珠都會去拉她一把。
但是,沒有,在她一言不發,誤導大眾的時候,寶珠對這個女孩子的所有好感就消失殆儘了。
你過得悲慘,不是你能把另外一個不相乾的人拉下泥潭的理由。
學校裡寫情書的孩子多了去了,如果每個寫情書的孩子都遇上一個薛豔豔,那怕是要恐婚一輩子。
不論聰聰是不是她的兒子,隻要他是明珠中學的學生,寶珠就不能叫他因為寫了一封情書背上中學時期就亂來的名聲。
薛豔豔這繼母一看就是胡攪難纏的,寶珠覺得,還是警察來了解決起來靠譜一些。
另一個原因,薛豔豔再不好,那也還是一個學生,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她這繼母的做法實在是叫寶珠看不下去,叫警察來,哪怕不能把對方關進去,教育教育也是好的。
見寶珠真的報警了,薛父和繼母一下子就慌亂起來,想往外走。
寶珠哪裡能叫他們這樣走掉,等警察來了,寶珠直接叫了一輛公交車過來,拉著他們一群人就往市醫院去。
不論薛豔豔願意不願意,寶珠都找了婦產科的女大夫給她做檢查。
哪怕她哭得我見猶憐,寶珠也沒有半分心軟。寶珠知道她其實有些過分的,畢竟這種檢查對一個小姑娘來說是一種羞辱。
但是當事人是她的兒子,人有遠近親疏,她不能看著她的兒子被這樣一家人纏上。
在這一刻,寶珠覺得她和那些自私殘忍的人沒有區彆。但是她不後悔,誰叫她生了一個傻兒子呢。
醫院從來沒有接受過這種檢查,一開始醫生並不願意接,但是寶珠把前因後果都給說清楚了。聽到事關兩個中學生的名聲,好說歹說的,醫生總算是答應了下來。
檢查結果當場就出來,薛豔豔還是個小女孩。
事情到了這一步,聰聰的身上的汙水算是洗乾淨了。但是寶珠並沒有立即罷手,她表示要狀告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