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聰邁著重重的腳步,臉沉如水,一步一步向幾人走來,視線緊緊的盯著剛剛說話的女生。
閒話是賀淩風傳出去的,議論的人又不少,要是都一個個的去找麻煩,那累死人也找不過來,所以聰聰之前什麼也沒做。
但所有傳閒話的人,都是因為這種法不責眾的心理,才會越傳越囂張。
但眼下不同,程羽為自己說話的時候,聰聰就站在窗外,隻不過他們吵得太專注,沒有注意到他。
他看著一個小姑娘,為了他和一群人爭辯,他們之前並不熟,而且還冤枉過程羽,程羽也一直表現得不喜歡他。
說實話,就算是程羽這次加入落井下石的隊伍裡去,聰聰也不會覺得奇怪,因為他們本來就有過節不是嗎。
但是她沒有,她甚至為了自己,被彆人說到了這樣難堪的地步,作為當事人,聰聰覺得如果自己再不站出來說些什麼,那他都不是人了。
幾個學生沒想到他們的話會被宋思源聽個正著,人都是要臉的,哪怕在背後說人說得再起勁,這當麵被撞破,也是尷尬的,幾人愣著不言語。
但聰聰可不打算這麼放過他們。
“我問你,說誰二傻子呢?”
聰聰直接把矛頭對準了剛剛說話的卷發女生,那女生以前當著很多人的麵給他遞過情書,聰聰當時直接無視對方走了,導致對方被笑話得很慘。
但其實他也不想這麼狠的,就在這個女生背後大長腿長睫毛的那個女生,在卷發女生之前同樣給他遞過情書,他很禮貌的拒絕了,對方一個勁頭的追問為什麼。
你說不喜歡她,她說你是不了解她,你說你不想談戀愛,她跟你講一大堆談戀愛有多美好,一整天的纏著,聰聰實在是害怕了,所以後來不論是表白的還是遞情書的,聰聰全都無視了。
卷發女生對宋思源是又愛又恨,現在宋思源為程羽出頭,嫉妒心一上來,她更不可能屈服了,嘴裡難聽話不要錢的往外飆。
“我說錯了嗎?你本來就是有毛病,你看看這滿校園的男生誰像你一樣,從來不參加班級聚會,也不參加宿舍聯誼,你的社團想叫你聚餐難如登天。這些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聚會上有女生,宋思源你就是同性戀就是仇女症,不然怎麼解釋你在球場上在男生堆裡笑得像發,騷的貓,在有女生的地方就像貞潔烈婦。偏偏有些女人還看不懂想去跪,舔呢,這樣的人不是二傻子是什麼!”
發,騷的貓,貞潔烈婦!
這些話用在一個男生身上,那是赤.裸裸的侮辱了,教室裡頓時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其他同學人完全沒有想到她能說出這種侮辱的話來,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他們這可是京大啊,這是什麼素質的人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哪怕是之前對宋思源有所懷疑,漸漸疏遠他的同學們,都覺得這女生太過分了,看她的眼神裡充滿了譴責。
聰聰怒極反笑,他就知道,不管男人女人裡,總有些沒有底線的,薛豔豔一家是這樣,眼前的女生也是這樣,他本不想與他們多計較,可她嘴巴實在是太毒了,人身攻擊,比嘴巴毒,說難聽話,誰不會說。
“誰說我仇女了?我為什麼不想與你們打交道,你自己心裡沒有點數嗎?你看看你長得有多醜,那張臉比大餅都要大,還要燙一個雞窩頭,看著都叫人反胃,你這麼沒有自知之明的撞上來遞情書,我那是看著你是女生,給你個麵子才當沒看到,誰知道你心這麼毒,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就是曾經被你這樣又醜又毒的女生遞過情書。”
這樣的人身攻擊程度其實比不上她剛剛侮辱聰聰的那些話,但女生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更何況說出這些話的,還是曾經喜歡過的男生。
那女生一張臉青了紅,紅了白,白了紫,眼淚忍不住嘩啦啦的往下流,周圍的人不敢置信的看著聰聰,這,這真是宋思源嗎?嘴巴這麼毒,說話這麼難聽,真的是白瞎了那張帥臉了。
聰聰卻沒有就此收手,他接著又對那群人說道
“你們說我是同性戀,證據呢?就因為賀淩風說我在宿舍說了句不喜歡女生?那他有沒有告訴你們我說的是不喜歡長得醜還沒有自知之明的女生。看上了就纏上來,隨隨便便給人送情書,被拒絕了也不知道收手,自以為感動了自己,其實是惡心了彆人。
我就是不喜歡這樣沒有自知之明的女生怎麼了?怎麼就仇女了,難道你們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是這種德行?那隻能說明是你們的問題,至少我身邊就不是。
你們說我身邊沒有女生了,沒有女性朋友,怎麼就沒有了?程羽不是女生?葉喜妹不是女生?寧瑞瑞不是女生嗎?你們是瞎了看不見還是沒腦子不會想。
以後我要再聽到誰說我是同性戀,信不信我找律師告你們誹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