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看著麵前熱淚盈眶的巫,雖然部落裡的人歸屬感並不強,但是還有極少數的人是極為熱愛自己部落的。
麵前的巫大概就是那群極少數的其中一員。像她們這類人,如果一旦部落戰敗,她是不存在臣服這一說,下場一般就是當場斬殺。
整個春季就在這種忙碌緊張的氣氛中度過,七月的某一天,男主帶著大部隊來到了阿錦的家門口。
阿錦也按照約定帶上自己的戰士與他會盟,雙方浩浩蕩蕩的向大荒部落的所在地進發。
大荒部落距離天霧部落還有一定的距離,按照他們的腳程最少也要走兩天。
而且全部都是穿梭在森林之中,這時男主的金手指就體現出來了。
他對這片森林極為熟悉,帶領著眾人繞開了很多危險凶獸的領地,儘量減少損失。
阿錦樂得清閒,此時不抱大腿,要等何時抱?她把自家的戰士放在他大部隊的後方,以求庇護。
阿錦坐在一頭巨獸上和他並駕齊驅。
二人閒聊之中,阿錦問起了他的身世,
“可以給我講講你和大荒的私仇嗎?”
世界之子就像所有的原始人一樣,直爽豪邁,阿錦這樣問,他反而很開心,
“那是我小時候的事了。我的父母都是大荒部落的子民,他們都是很厲害的戰士。”
說到這裡,竹的眼神中露出回憶之色,
“大荒自祖上以來便喜歡四處征戰掠奪,但那都是首領和巫的決定,子民就算不喜歡也隻能服從。”
即便是再厲害的戰士也不會喜歡天天殺人搶奪,他們也希望回家休息,好好生活。
“我的父母就在一次出戰的任務中喪生了,其實這也不算什麼,部落裡這種事情很多。父母喪生的孩童便會分配給其他家庭繼續養著。也可能是我運氣不好,我的新家庭並不美好。”
男主的眼神一直盯著一個方向,阿錦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痛苦與仇恨。
“新家庭養了很多孩子,大大小小,男的女的都有。甚至大部分都是像我這種分配過來的,那個時候食物不多,孩子們吃飯都靠搶。隻要餓不死,他們根本不管你的死活。”
他低下頭露出一個苦笑,繼續說道,
“我那個時候就好像一隻瘦弱的小雞崽,剛離開父母什麼都不會。吃飯搶不過,打架打不贏,最嚴重的一次我差點被他們打死。”
“後來被人發現把我送到巫那邊,這才撿回一命。可是你知道嗎,我在養傷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巫和首領的談話。他們隻關心食物,資源,和領地。”
“他們把自己的子民叫做血蟲,每日隻會吸部落的血。而他們之所以經常征戰便是為了定期清理血蟲,順便還能找點食物回來。”
竹的雙拳緊緊握在一起,雙眼開始泛紅,
“他們竟然說我的父母是血蟲,我的父母幫他們四處征戰,在他們眼裡隻是該死的蟲子而已。”
阿錦輕輕拍著他的後背給他些許安撫,竹的情緒慢慢緩和下來,他繼續說道,
“後來我的傷好了之後,我便逃了出來。一直獨自生活在森林中,一開始在外圍生活,後來慢慢的進入了深處。”
“如果我不逃,那我長大之後便是新的蟲子,與其死在他們手裡,不如死在森林中。”
阿錦聽完他的話,心中感歎,不愧是世界之子,豬腳光環就是大。一個成年人都不可能獨自在森林中生存,他一個小孩子不僅活下來了,還變得很強。
“所以你的私仇就是這個?你要給你的父母報仇?”阿錦問道。
“沒錯,報仇!”
阿錦回想了一下自己部落裡是否存在這種問題,還好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