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 / 2)

在家長會上遇前任 勺棠 17863 字 5個月前

後者死死盯著這輛豪車,神情冷峻異常。

賀初秋從沒見過寒曜年這幅表情,正想問怎麼了,車門打開走下一個穿西裝、戴手套、頭發花白的老

人。

動作非常優雅,像是裡的那種豪門管家。

“少爺,”老人走到寒曜年麵前,低頭說道,“老爺讓我通知您,說您玩夠了就回家吧。”

少爺。

玩夠了就回家。

賀初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目光落在豪車和寒曜年身上,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然後他一把搶過寒曜年手裡的蔬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巷子。

“賀初秋!”寒曜年立刻追了上去。

勞斯萊斯緩慢跟在他身後,引起電動車一陣滴滴的喇叭響。

寒曜年回頭,語氣冷若冰霜:“回去,彆跟著我。”

管家彬彬有禮:“老爺讓我務必把您接回家。”

炎炎夏日,寒曜年周身卻被寒氣籠罩,他雙手握緊又鬆開,冷聲吩咐:“彆在這兒堵著路,我今晚回去。”

隨後勞斯萊斯駛出小巷,停在了大路邊的非機動車道上。

賀光琴用鑰匙打開大門,被黑黢黢的房間嚇了一大跳:“還以為你們不在家呢,怎麼也不開燈?”

賀初秋抱著膝蓋坐在窗邊,沒吭聲。

賀光琴沒有察覺他的異常,還在感歎:“剛才在樓下看到好貴一輛車,勞斯萊斯幻影,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廚房裡傳來嘩嘩水聲,是寒曜年在準備火鍋的食材,水聲關閉,男生探出半個腦袋說:“阿姨,吃飯了。”

“怎麼光讓小寒動手?”賀光琴進去洗手接活兒,又對門外的賀初秋喊,“初秋,擺桌子吃飯了。”

電磁爐咕嚕咕嚕地燒著水,賀初秋加了兩包紅油火鍋底料,被辣得眼睛都紅了。

吃完飯,賀光琴下樓丟垃圾。

賀初秋把寒曜年書包翻出來,往桌上一丟:“滾。”

寒曜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撿起書包開始收拾東西。

他私人物品少,一個書包就裝下了。

最後,他又從陽台晾衣杆上收了套T恤,短褲。

賀初秋一個紙團砸了過去:“誰讓你拿我衣服了?”

寒曜年動作不停,把衣服疊好放進包裡,說:“你送我了,那就是我的。”

賀初秋冷笑一聲:“大小姐穿十幾塊的地攤貨,不怕過敏嗎?”

寒曜年垂眸,有些難過地看著他:“初秋,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不然呢?”賀初秋冷冷道,“你以為我會說大小姐你辛苦了,歡迎以後再來玩?”

“對不起,”寒曜年垂下眼眸,耐心解釋,“我不是故意瞞你的,我當初確實無處可去,你們收留了我,我很感激。”

賀初秋腦海中閃過二人初次見麵的情景,還有這兩個月的種種過往,心裡逐漸軟化,但依舊拉不下顏麵。

寒曜年歎了口氣,似乎想碰一碰賀初秋肩膀,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隻是說:“謝謝你們的幫助,這兩個月我過得很開心。”

說完,他背著書包離開了出租

屋。

再之後,賀光琴和周正生離婚,賀初秋跟著搬回外公外婆家,徹底告彆了這個出租屋。

再次見麵是開學後,整個附中都在傳言,說高二1班來了兩位轉學生,又帥成績又好。

一班學生略有微詞:“本來讀私立學校?高二還能轉進附中?彆不是少爺小姐花錢買保送的吧。”

“我本來也這麼以為,”班級裡的包打聽搖頭,“結果聽說他們兩開學前參加了摸底考試,成績賊好,不出意外穩上清北。”

“謔,這是要和我搶校草身份和年級第一嗎?”

“要點兒臉吧,咱們的真校草和真年級第一都沒說話。”人們目光投向一旁的賀初秋,雖然大家討論得火熱,但沒多少人敢和賀初秋搭話。

長得帥,學習好,脾氣差還愛打架……

這些矛盾的特質共同作用在一個人身上,讓他氣質變得非常複雜,讓人又敬又怕。

上課前,包打聽口中的轉學生終於姍姍來遲。

少年穿著附中的紅白校服,短袖紐扣扣到最上麵一顆,身材挺拔,氣質清雋:“大家好,我是寒曜年。”

和他一起轉來的男生叫蔣奕。

班主任站在講台,目光沿著教室轉了一圈,最後說:“寒同學你坐靠窗那個位置,賀初秋同桌是藝術生,集訓走了。”

寒曜年背著書包走到台下,微微頷首:“賀同學,你好。”

賀初秋一腳踹翻椅子,在全班師生震驚的目光中開口:“不好意思,腳滑了。”

寒曜年扶起椅子坐下,語氣溫柔:“沒關係。”

賀初秋:“……”

他轉開腦袋,隻給人留一個冷淡的後腦勺。

接下來,賀初秋的日子再也沒能清淨過。

他遲到寒曜年給他打掩護,他打球寒曜年給他送水,他翻牆寒曜年給他放風,寒曜年就像是個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

有人笑著調侃:“要不是你們兩都是男的,我都以為寒曜年要追你了。”

賀初秋冷冷掀起眼皮,嚇得對方渾身一涼,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對於這種調侃,寒曜年卻神情如常,沒有任何反駁。

大家明麵上不敢說,但私下討論卻越來越激烈。

蔣奕也覺得很不正常,他和寒曜年做了十幾年發小,從來沒見寒曜年對誰這麼上心。

要知道,當時寒曜年在私立學校時有一堆迷弟迷妹,轉到附中後也人氣很高,數不清的小姑娘給他遞情書。

他偏偏隻圍著賀初秋一人轉。

據蔣奕觀察,賀初秋此人性格十分冷傲。

不管寒曜年多主動,他也一直冷冷淡淡,從不正眼看人。

又一次見寒曜年被賀初秋甩冷臉,蔣奕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找到寒曜年,認真建議:“寒哥,追人可不是你這種追法。”

寒曜年目光瞬間變得奇怪起來:“誰說我要追他?”

“不然你怎麼這麼……”“舔”這個字他實在沒好意思說出來,和寒曜年的男神形象太不符合了。

寒曜年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我離家出走時隱瞞身份住他家裡,他以為我是鄉下來的,一直很照顧我。”

蔣奕愣了愣,沒想到是這個原因,當初寒曜年離家出走也有他的一份努力,結果賀初秋竟然是受害者。

他點頭:“那你確實挺不是人。”

此後二人關係一直冷冷淡淡,轉機來自一場籃球賽。

高二最後一場籃球賽,大家都鼓足了勁兒想哪個好成績。

一班之前隻有賀初秋這一個主力,常年徘徊在中遊水平,這次加入寒曜年、蔣奕兩名大將,直接把班級拉入決賽,和他們的死對頭四班爭奪冠軍。

四班體育生多,打球手段也臟,高二比賽時就把一班體育委員搞到骨折,涉事人員被賀初秋堵在巷子裡打。

新仇加舊恨,讓這次的第一名爭奪戰越發激烈。比賽一開始,四班的人就在放垃圾話:

“喲,手下敗將這次可以啊。”

“運氣真好,竟然能打到決賽。”

“可惜你們的好運到此為止了,輸球了可彆哭啊。”

“傻逼,閉嘴。”

賀初秋冷冷把球砸在地上,對對方豎起中指:“等著給你爹下跪吧。”

說完,賀初秋側眸看了寒曜年一眼,經過這一係列的籃球賽,二人已經培養起了足夠的默契。

後者迅速起跳,從對手指間搶到籃球。

一班的進攻一次比一次猛烈,賀初秋和寒曜年的配合也越來越默契,雙方比分逐漸拉大。

中場休息時,四班的人躲在角落竊竊私語。

賀初秋丟下籃球走到場外,路過寒曜年身邊時他順手扯過T恤擦汗,露出一排白皙勁瘦的腹肌。

寒曜年垂下眼眸,輕輕吐出一口熱氣。

下半場四班打得異常凶猛,仗著後備隊員多,頻頻犯規製造優勢。

一班同學防不勝防,不少人都受傷下了場。

到後來人數已經不夠了,寒曜年被撞倒過一次,還依然堅持留在賽場。

哪怕是這樣,一班還是和四班打得有來有回,戰況逐漸焦灼。

眼見優勢即將消失,四班的人開始圍堵已經受傷的寒曜年。

起先是兩個人,然後是二個人,寒曜年承受住壓力,反而給賀初秋創造出了進球契機。

四班的人越打越慌,直到有人在裁判盲區推了寒曜年一把。

賀初秋當時剛灌了個籃,他人還吊在籃筐上,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寒曜年在自己麵前被人推倒。

他瞳孔猛地一縮,在空中搶過籃球,朝著始作俑者“砰”一下砸了過去。

寒曜年被迫下場。

賀初秋留在場上,動作越發凶狠,仿佛一隻暴躁的小貓。

艱難贏得了比賽的勝利。

這場球打得太解氣了,一班雖然成績好

,但一直被人說書呆子隻知道讀書。()

誰能想到,他們竟然能在畢業前拿下籃球賽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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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班級的人都跑了過來,舉起賀初秋拋到空中。

蔣奕沒參加活動,擦著汗水坐到寒曜年旁邊:“好久沒有這麼累了,老寒你沒事兒吧?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寒曜年麵不改色,“我還行。”

球場裡傳來大家的歡呼聲和尖叫聲,賀初秋冷淡的臉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現笑意。

回憶起比賽的凶猛,蔣奕心有餘悸:“賀初秋打球是真厲害,就是太凶了,有一次我和他對上眼,我都愣了兩秒。”

“哪有?”寒曜年看向人群中的賀初秋,眉眼舒展,“明明很可愛。”

蔣奕:?

歡呼的人群散去,賀初秋走到寒曜年身邊。

他剛被班上的同學好好“疼愛”了一遍,此刻臉頰通紅,五官明豔中透著一絲狼狽。

賀初秋目光落在寒曜年微紅的膝蓋,問:“要不要去醫院?”

蔣奕正要說不用,寒曜年已經開口:“恐怕要麻煩你了。”

蔣奕:?

賀初秋扶寒曜年去了醫院,班長自告奮勇打算搭把手,卻被寒曜年製止。

“高二學習任務本來就重,再讓你們陪我去醫院,我實在是內心有愧。心意領下,我就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同學們紛紛感動得抹淚,寒曜年同學可真體貼啊。

蔣奕被茶到,默默翻了個白眼。

寒曜年和賀初秋一起去了醫院,雖然看起來傷勢不重,但蔣奕還是有些不放心,翹掉自習課也跟了過去。

二甲醫院人來人往,指引設計也是撲朔迷離。蔣奕在醫院逛了好一會兒,終於在外科門診外找到了人。

寒曜年獨自坐在椅子上,膝蓋和手肘上都纏了繃帶,他垂著薄薄的眼皮,臉上露出幾分熟悉的厭世與冷戾。

這才是蔣奕熟悉的寒曜年,表麵看似好學生,實則冷漠乖戾,誰都不在乎。

蔣奕正要上前,賀初秋取完藥從另一頭過來了。

不知二人說了什麼,寒曜年拉住賀初秋的手,仰起頭時,他臉上的冷漠全消,變得乖巧可憐起來。

賀初秋愣了下,還未來得及反應。

寒曜年雙手已經環著他的腰,語氣哀求:“小秋,之前騙你是我不對,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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