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在家長會上遇前任 勺棠 11661 字 5個月前

酒店休息室,暖黃的燭光照亮兩張神色各異的麵龐。

寒曜年雙手合攏閉上眼睛,正對著蛋糕許願。

賀初秋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不知想到了什麼,默不作聲。

隨後寒曜年睜開眼,吹滅蠟燭,用刀給賀初秋切了塊蛋糕。

賀初秋抬手接過,想了想,還是禮貌性地補充一句:“生日快樂。”

寒曜年垂眸,低聲說了聲謝謝。

接下來沒人再說話,房間裡隻剩下吃蛋糕發出的輕微聲音。

蛋糕太甜,賀初秋吃了一點就停下了,剩下的幾乎全都進了寒曜年肚子。

等對方吃完,賀初秋起身說:“那我先走。”

寒曜年:“可以陪我去商場嗎?”

賀初秋:“我還有事。”

寒曜年眼睛暗淡下來,又很快體貼的說:“沒關係,那你去忙吧,我自己買生日禮物也行。”

賀初秋:“……”

賀初秋冷著臉走在寒曜年身邊,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寒曜年做人究竟是有多失敗,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連送生日禮物的人都沒有?還要他自己親自過來買?

酒店樓下就是商場綜合體,分布著不少奢侈品品牌。

賀初秋走到一樓,語氣不太好:“你要買什麼?先說好,我預算不多。”

寒曜年有些意外:“你要送我生日禮物?”

賀初秋麵無表情:“是公司維護客戶的預算。”

“不用了,”寒曜年拒絕了他,說,“我不想做你的客戶。”

賀初秋看了他一眼,本想說些什麼,最後隻是硬邦邦擠出一句:“不要就算了。”

寒曜年轉身走向了一家香水專賣店,他們外形太出眾,打扮又體麵,一看就是很能買的大客戶。櫃姐立刻迎了上來,積極帶人試香。

“先生,您有偏愛的香型嗎?”

寒曜年想了想,說:“我想找一款香,由檀香、琥珀、晚香玉組成。”

香水種類太多了,哪怕是專業導購,突然被這麼一問,也有些答不上來。

一旁,賀初秋呼吸輕了輕,寒曜年不會是想買他這款香吧?

他低頭聞了一下自己手腕,這已經是他早上出門時噴的香水,現在尾調都散儘了。

想到這裡,賀初秋又覺得可能隻是巧合。

櫃姐終於想起來了,拿了瓶乳白的香水過來:“先生,您說的是不是這款?”

說完,她拿出試香紙,噴上後給一人遞了一片。

賀初秋太熟悉這個味道了,他家裡那瓶100ml的已經被他用了一半,都快被這個味道醃入味兒。

他輕嗅了一下,默不作聲。

寒曜年接過試香紙,仔細聞了起來。

見他一直不開口,櫃姐又道:“同一款香水,噴灑和塗抹的味道可能不同,您可以在手腕試試,皮膚上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是嗎?”寒曜年抬起眼眸,卻是看了賀初秋一眼。

“您要試試嗎?”櫃姐正要幫他塗抹,寒曜年卻收回手,淡淡道,“不試了,幫我拿一瓶。”

櫃姐離開拿貨,賀初秋看了寒曜年一眼:“你要買這個?”

寒曜年挑眉:“不行?”

賀初秋試圖組織語言:“感覺和你氣質不太匹配。”

“我覺得挺適合,”寒曜年又聞了下試紙,說,“乾淨溫暖,適合睡覺時穿。”

賀初秋不說話了。

寒曜年結完賬後,又拐進了某知愛馬人士品牌。

他似乎是這裡的重要客戶,店長出來親自迎接,和他同行的賀初秋也被安置在一旁,好吃好喝地招待著。

這個品牌以箱包為主,是名利場上位富太太的心頭好。

但除了箱包以外,服飾和配件都很普通,性價比奇低,主打一個不坑窮人。

沒過多久,寒曜年拎了個小袋子出來,告訴他買好了。

賀初秋看了眼,沒問。

隨後他們在停車場分彆,告彆前,寒曜年把袋子遞給他。

賀初秋看了眼,沒接:“什麼?”

“陪我過生日的謝禮。”寒曜年說完,把東西放在他副駕駛,然後轉身離開了。

後視鏡裡是寒曜年逐漸遠去的背影,賀初秋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了副駕駛的橙色禮盒上。

看大小應該不是包或者衣服,但也比珠寶腕表要大一些,難道是錢包或者領帶?

賀初秋開車回家,洗漱完畢才拆開了這個盒子。

竟是一副襯衫夾。

賀初秋盯著那細細的皮帶看了兩秒,然後猛地蓋上蓋子,忍不住麵紅耳赤。

寒曜年怎麼送他這種貼身的東西?

賀初秋不是沒有買過襯衫夾,可不知為什麼,那些東西穿在他身上都很難受。

記者本就需要經常奔走,活動如果恰好在會議中心,他每天步數都是2萬步起。

在這種高強度工作下,穿西裝都已經有些不舒服了,更彆提還要在大腿上穿個腿環。不知是他腿肉太敏感,還是市麵上的襯衫夾太粗糙,他試了好幾款都不行,稍微一動就會摩擦大腿內側,勒得很難受。

沒想到寒曜年又送了他一副……

賀初秋想起寒曜年幫他整理襯衫的那一幕,難道他當時真的很邋遢嗎?

賀初秋抿了抿唇,打開盒子拿起了襯衫夾。不愧是大品牌,手感比他之前買的好了許多。

鞣製過後的小羊皮非常柔軟,哪怕直接和皮膚接觸也不會令人不適。腿環是一厘米左右的皮繩,上麵連著三個金屬扣,輕輕一捏就拽住了他襯衫下擺,可以始終保持衣服平整。

賀初秋給自己穿上襯衫夾,抬腿時,小羊皮很輕地勒著軟肉,仿佛人的手指在撫摸。

他低頭看著襯衫夾,默默紅了臉頰。

當晚,賀初秋做了個夢。

他夢見寒

曜年有力的雙手緩慢地拂過他的皮膚,夢見寒曜年親手給他穿上腿環,又在激烈時分親自取下……

氣溫越升越高,連肺裡最後一絲空氣都要被榨乾。

賀初秋猛地掀開被子,在一陣燥熱中醒來。

暖氣來了。

首京的冬天一向乾冷,每到這個季節,賀初秋喉嚨都有些不舒服。

第二天起床,他嗓子已經有些啞了。

“最近空氣乾燥,我煮了小吊梨湯,你喝完再走。”賀光琴叮囑道,“剩下的我給你裝保溫杯,你帶到公司裡喝吧。”

賀初秋把碗裡的梨湯喝完,搖頭:“謝謝媽,但我這周要出差。”

吃完早飯,賀初秋收拾行李直奔機場,他先飛了深市跟蹤一個上市公司的報道,十一月北方已經進入冬天,深市卻還滿城翠綠,三角梅開得濃豔,熱得賀初秋在機場一件件脫衣服。

深市的工作結束後,他又跨越大半個國土飛到哈市,哈市早已白雪皚皚,賀初秋一下飛機就被凍得打了個冷顫,連忙去商場買了件羽絨服。

一周高強度出差加氣溫驟變,賀初秋一落地首京腦袋就暈暈沉沉。

等待下機時,他透過舷窗看了眼窗外,天氣陰沉,似乎預兆著一場大雨。

賀初秋剛打車出機場,暴雨就劈裡啪啦地砸了下來。

他沒帶傘,回家時又淋了一截雨,鼻子堵塞,腦袋也開始隱隱作痛。

賀光琴不在家,賀初秋洗了個熱水澡,服下感冒藥開始睡覺。

他到家時還是下午五點,本打算小睡片刻起來收拾行李,沒想到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

睡了這麼久,精神反而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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