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和煙雨樓的“大戰”前後就隻打了一個小時, 以煙雨樓殘兵跳湖逃跑,追擊各有傷亡告終。
和其他遊戲動輒半天一下午的野外活動相比,短得可憐, 但雙方人數不多,等級也低, 且不約而同地保25本, 有這樣的結果一點也不奇怪。
打完後, 各自回YY複盤。
“打得還不錯,我們以少勝多。”鐵馬秋風笑道, “瓜瓜, 你去買點金,每人發點錢修裝備買藥。”
瓜州:“知道了。”
“藥師, 你這波指揮得不錯啊,戰術很6。”他又誇獎,“來來, 拿匹馬, 以後跑路也快。”
應瓏想了想,沒有再拒絕他的好意,收下了交易行1銅給她的千裡馬:“謝謝老板。”
“不客氣,下次繼續?”
“我隻是對地形和職業熟悉一點,指揮其實不怎麼樣, 你看我連戰歌都不放,也不會鼓舞士氣。”
指揮在團戰中很重要, 但個人體驗感一般, 一喊就是幾個小時,對嗓子不好,也會吵到室友。她委婉道:“幾十個人的團戰我還能打, 幾百個人的我的電腦撐不起來。最好還是咱們自己培養一個指揮。”
“其實我……”鐵馬秋風剛想說他也行,瓜州就搶在他之前答應下來:“嗯,我在公會多留意,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
他客氣,北崖卻不太禮貌,無情戳穿:“你隻有吵架還行。”
“你個小白彆太過分啊,你也就是跟著藥師裝了把大的。”鐵馬秋風酸溜溜道,“藥師,是我們先認識的吧,他還搶你的怪,你怎麼不帶我?”
應瓏:“他給錢了。”
鐵馬秋風:“多少錢,我也交。”
應瓏剛想說“你這麼有悟性,不需要跟我學”,北崖插嘴:“我出雙倍,不帶他。”
鐵馬秋風大怒:“孫子!出來單挑!”
“好,我去你家。”北崖問,“你女朋友不在吧?”
聽見後半句,應瓏瞬時挑起眉梢。
鐵馬秋風順口道:“走了,不是,你回來了?”
“嗯,那我來了?”
“來就來,吃宵夜去。”鐵馬秋風乾脆回主城掛機,“今天不下本了,累死。”
“等一下。”應瓏叫住他。
“乾啥?”
她平靜道:“交下贖金,我被關大牢了。”
其他人是被開紅,殺人沒有罪惡值,她卻是主動開紅挑釁,又殺了好幾個人,ID鮮血淋漓,走到大路邊就被官兵逮捕,關進深不可見的地牢。
殺人坐牢,沒毛病,要出去就得交錢,也沒毛病。
“在哪兒交?”北崖問。
“衙……等等,我不出來了。”應瓏忽然想起了什麼,“我看看蹲大牢有沒有事跡可以過,估計有,才五小時,我掛機吧。”
“隨便你,你要贖金就讓瓜瓜給你交。”鐵馬秋風道,“掛紅都報銷,瓜,我往你卡上打一萬塊,你看著辦。”
瓜州滿頭黑線:“做賬很煩啊。”
“一萬塊做什麼賬。”鐵馬秋風說,“我們宵夜去了,定位我發你。”
老板拍拍屁股走人當然瀟灑,好在應瓏有正當理由摸魚:“我蹲大牢了。”
“好的。”瓜州對她總有一分疏離的客氣,“雲裳還下本嗎?”
雲裳想你說:“下的,我沒事做。”
“那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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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馬秋風換了套衣服,開車到常去的宵夜館子,停完車打電話給北崖:“你到了嗎?這邊停車場從後麵進來。”
“到了。”北崖說,“看見你了。”
鐵馬秋風抬頭,視線與一輛滑進停車位的自行車相撞。
“嘖嘖,都崔克了,怎麼不整個蝴蝶,這輛丟路邊都沒人要。”鐵馬秋風故意嫌棄,“我看都不用鎖。”
“嗯,不鎖。”北崖打開他的後備箱,把自己的車放進去,“這樣就行了。”
“日,老子新買的車!”鐵馬秋風給他一拳,被他躲開,還了一腳。
“算了。”鐵馬秋風自詡比他大三個月,友(忍)愛(氣)手(吞)足(聲),“不和你計較。”
兩人走進店裡,微暗的燈光,小小的木製小方桌,吧台有人在喝酒。
微風徐徐,空氣都是墨西哥菜和煙酒的味道。
“許圖南,你喝什麼?”鐵馬秋風自己點了酒,又加了燒烤、玉米餅和塔克,“辣香腸吃不吃?”
“吃,喝可樂。”北崖本名叫做許圖南,“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行。”鐵馬秋風……好吧,他的本名叫張風,平平無奇的路人名,反倒不如在遊戲的名字響亮。
兩人點了菜,就著遊戲的八卦聊天。
“遊戲好玩不?”張風問他。
許圖南想想,點點頭:“還不錯。”
“天上真他娘下紅雨啊,你都能來玩網遊。”張風嘖嘖稱奇,“不過《九州》是不錯,我玩了這麼多遊戲,它的玩法和製作都是頂尖的。”
許圖南直接問:“我在論壇看到個八卦,你前妻跟人跑了?”
張風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什麼鬼?噢,你是說《刀劍》裡的情緣?”他喝口酒壓壓驚,解釋道,“我都不玩了,她愛和誰和誰,這有啥,專門跑到九州發我這個破事,肯定是其他公會的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