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瓏看了兩段動畫,愣是沒明白什麼意思,好在她都開了錄屏,一會兒可以反複揣摩,倒是不著急,繼續找下一個線索。
第三張圖是一份點心,這就有點棘手了,她走出荒園,一家家店鋪走進去找,有二樓的上二樓,有後院的逛後院,把體力全用光,隻好就地坐下吃饅頭。
這時,暮雨發來私信。
【密信】暮雨:藥師,剛剛鐵風在YY說讓瓜州找個治療和輸出,要操作和裝備都過關的
【密信】暮雨:之前我們不是一直在帶25的兩個本麼,其實公會的奶和輸出不少
這點應瓏當然知道。
大公會在副本方麵都有好幾個團,一團二團屬於精英團,三團四團稍次,但在外麵也數一數二。成員按照裝備和操作劃分好,如果一團缺人,就從二團抽人過去幫忙,以此類推,確保公會永遠能走在第一梯隊。
鐵馬秋風操作尋常,卻是熟練的會長,更有瓜州前後張羅,找人很容易。
治療頂暮雨,輸出頂雲裳,都是人之常情。
應瓏拿起水杯抿口,回複她。
【密信】藥師玲瓏:所以啊,你也彆有壓力,開開心心出去玩,回來再肝遊戲
【密信】暮雨:道理我都懂,但是……
她沒有再說下去。
應瓏相信她是明白的,親友可以等你,可以專門為你攢局,公會不行。鐵馬秋風在遊戲裡丟錢是為了交朋友嗎?不,他是為了自己的遊戲體驗。
平時照顧妹子送東西無所謂,不在乎這點錢,但關乎到他本人的感受,鐵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板。
暮雨不是他的親友,他不會等暮雨。
鐵馬秋風隻會等北崖,因為他們是兄弟,他也會等藥師玲瓏,因為沒有她,他就沒把握拿首通。
遊戲和現實一樣殘忍。
遊戲就是現實的一部分。
良久,暮雨才再度問。
【密信】暮雨:藥師,你玩遊戲是為了什麼呢?
【密信】暮雨:我玩遊戲是喜歡遊戲裡的人,和大家在一起做什麼都很開心
【密信】藥師玲瓏:為了一切
錢、人生、榮譽、快樂……一切的一切。
但暮雨不明白。
【密信】暮雨:?
【密信】藥師玲瓏:賺錢
【密信】暮雨:噢噢
她沒有再發消息了。
藥師玲瓏回滿體力,繼續尋覓線索,最後在縣城對角線的一家店鋪裡找到了點心。
這回的劇情更加離譜。她看到女主和第一個結婚的人抱著孩子,旁邊是另一個男童在吃點心,好奇地張望繈褓中的嬰兒,然後鏡頭給到碎裂的點心,又是一場婚禮,現場擺著一碟同樣的點心,女主麻木地坐在席子上,妝容厚重,陰影裡的新郎看不清臉孔。
應瓏有了非常不妙的預感。
她沒有真正打過30噩夢本,因
為30級的她還是個菜鳥,普通本能過就不錯了,長大後才開始慢慢變厲害,彼時就算去刷噩夢本,也是按照攻略靠等級、裝備碾壓,故事還真不太清楚。
就差最後一個碎片了。
應瓏翻遍整個縣城,肝到淩晨一點多,把縣城裡所有的NPC都看了遍,愣是沒找到符合的。
這就操蛋了。
如果在其他地圖,那得找到猴年馬月?
可沒有就是沒有,應瓏再鬱悶,策劃也不會給她變一個,隻能下線睡覺。
第二天10點鐘才匆忙起來,先開電腦登遊戲。
北崖已經在了,還是一樣馬上組她。
【隊伍】藥師玲瓏:我好了,但繼續,忙
【隊伍】北崖:噢
她飛快去洗臉刷牙,換衣服出門。
路上給他彈了下微信。
藥師玲瓏:【我出門了,你把我的號帶回安全區掛著就行】
北崖:【知道了】
她就安心社畜一下午,慣例5點半左右重新上線。
日常都清完了,她又去戰區殺了兩個人助助興,感覺徹底找回了狀態。
鐵馬秋風六點鐘就上線,組上她:“藥師,今天雲裳帶二團28,我們換兩個人熟悉下,以防萬一。”
“可以。”應瓏把昨天的錄像調出來,“你們指揮,我要研究點東西,沒問題吧?”
“沒問題,都打多少遍了。”眾人升到29後,打本更輕鬆了,簡單本又沒什麼特殊機製,連鐵馬秋風都無壓力。
他喊瓜瓜進團,瓜州就把替補的兩名成員組進來。
縱橫家肉包子。
醫家紅酥手。
瓜州在YY裡說:“他們每天都下25普通,也下過噩夢,輸出和治療都不錯,手法操作過關,應該沒問題。”
“妥。”鐵風跳到副本1號房間,其他人也陸續進屋。
“開本了嗎?”肉包子是普通的煙嗓,語氣隨意,不像是個學生,“我到了。”
“我也到了。”紅酥手的聲音乾脆明亮,“今天多關照。”
鐵馬秋風言簡意賅:“開了。”
熟悉的荒廢野廟,熟悉的野貓開局,應瓏一邊打一邊調整視角,觀察地圖的角角落落,試圖發現一些線索。
彆說,她還真發現院子裡有一口枯井,被荒草覆蓋掩埋,不認真看還發現不了。
等進入廟中,果然,破損的神像前供奉了掛滿蜘蛛網的糕點。
打完金童玉女,穿過白骨輪回的長廊,就見到與荒廢的屋舍相同的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