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情同姐妹，惠寧與瑞常在的關係似乎更要親近些，年前惠寧屋裡沒有木炭取暖，還是瑞常在主動施以援手，論起來，瑞常在是惠寧的恩人，惠寧也沒理由與瑞常在過意不去。”佟妃聲音溫溫柔柔的，音量卻是不小。
惠寧投以感激的視線，佟妃便對著她淡淡笑了笑。
“太後，嬪妾雖然不知道這樣說會不會不好，但這位太醫畢竟看起來年事已高，不若請這位麵孔年輕的太醫再替姐姐看看吧，多一個人檢查，也多一分安心。”惠寧看向靈清玉，“姐姐對嬪妾來說恩重如山，嬪妾也希望姐姐在經曆了這種事情後，身子不會留下什麼病根，即使姐姐如此怨恨嬪妾。”
“你去。”不等太後發話，皇上便點了靈清玉。
“皇上，這位太醫從未見過，看起來又這麼年輕，會不會……”貴妃心裡慌張，趕緊勸阻。
“貴妃娘娘這話就不對了，能進太醫院的，怎麼可能是庸人，正因為年輕，才需要多加曆練，日後才能成為我大清的人才，替皇上效力。”佟妃微笑，“你不用怕，儘管進去診治即可。”
“去吧。”佟妃發話，貴妃無言。
惠寧平靜的跪著，周圍誰都沒有說話，安靜得可怕，氣氛凝重，更是讓人害怕，太後觀察著她，沒有一點點的驚慌，倒是個心性極好的苗子，是個可造之材。
皇家就需要這等端莊大氣，不失禮儀的人才能撐住場麵。
靈清玉進去，再出來後貴妃用眼神威脅，靈清玉看了眼惠寧，重新跪在地上，看起來十分緊張和害怕。
佟妃看出異樣，搶先開口道，“你儘管說，有太後和皇上在這裡，你無須害怕。”
“不管結果如何，朕都不會怪罪於你。若是你醫術高明，朕馬上晉升你。”康熙也察覺到了奇怪的地方，他坐下來，表情冷峻了幾分。
靈清玉抬手擦了擦汗，“回皇上，回太後，這位小主……”
“小主她並未懷孕。”
靈清玉說完，整個人緊張得不行。
“大膽！”康熙氣得高聲斥責，“你可知道，若這不是真的，你便是欺君之罪？當誅滅九族的！”
“你可肯定？”
“回皇上，屋裡那位小主確實沒有任何懷孕的跡象，這次的小產也都是……”靈清玉不敢再說，他心裡苦的很，這大起大落的，剛剛才知道那位和貴人再也不能生育，現下又知道了這位瑞小主假孕爭寵，他實在是知道了太多的皇家秘密，不由得開始擔憂起自己的安危來。
太後立馬看向那位老太醫，“對於這件事，你有何解釋。”
老太醫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他下意識看向貴妃，渾身發抖。
太後本來就是個人精，哪裡不懂他的意思，她伸手拿過那盒香，遞給靈清玉，“你再看看這盒子裡的東西。”
靈清玉顫著手接過，聞了幾下，“這香裡確實是有麝香。”
“不過，並不像是製香時加進去的，反倒像是今天才混了進去，氣味分散得並不均勻，可以猜測，定是時間緊急匆忙，所以攪拌不勻。太後您看，這裡還有攪拌的痕跡，而按理說，應該是平整的才對。”
“是，惠寧送給皇後的那盒朕看了，再平整不過。”康熙插話道。
“不像這盒這樣，亂糟糟的。”
“好，很好。”太後發怒，不怒而威，她看向貴妃，“你說，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竟然有妃嬪膽敢假孕爭寵，還敢假借小產之事陷害嬪妃，該當何罪！”太後看起來是真的怒了，貴妃心裡一緊，趕緊跪到地上。
“太後，這件事嬪妾定當嚴懲！”貴妃暗地把瑞常在罵了個遍，真是愚蠢，做事也不做嚴密些。
貴妃與這件事息息相關，惠寧不會讓貴妃就這般溜了過去。
她再次出聲，“太後，皇上，先前參加家宴的時候，嬪妾身子不舒服，皇上便賞了嬪妾一碗湯藥，那時候瑞姐姐也向皇上討要，貴妃娘娘更是說親眼見到瑞姐姐害喜，這才被大家發現了瑞姐姐有喜一事，貴妃娘娘這般關心照顧瑞姐姐，實在是體貼後宮姐妹，讓嬪妾感動不已。”
“貴妃你也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