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附和地點了點頭。
周大嘴：“……”
他深呼吸一口氣，決定速戰速決，免得今天被陸哲氣死在這裡：“新隊服送到了！十二點半我約了攝影師，你們都注意著時間集合，要拍新的宣傳照！”
陸哲有點驚訝，他上午從總部出來的時候就看過了版型，沒想到這麼快衣服都做好了：“樣圖不是才出嗎？”
周經理聽他問，麵上不由顯出幾分得意來：“我眼光長遠，之前……”說到這裡，他及時反應過來沈喬在場，臨時拐了個彎：
“咳咳，反正我深謀遠慮，提前讓人做好了，記得拍照錄視頻彆遲到——老蝸你聽見我說的沒？”
後半程，周大嘴提高聲音衝著戴耳機的老蝸喊道。
老蝸拖長了聲調，頭也不抬地應：“知道知道。”
周大嘴聽見他敷衍的語氣，懷疑地又往裡走了幾步：“你看都沒看我，真聽見了？複述一遍？”
老蝸：“……”
他眼中露出鄙夷來，頓了頓，回答：“我不看你，是怕你那個方向，我一抬頭看見什麼不該看的畫麵。”
周經理一聽，深以為然。
交代完這三個大爺，他又惦記著還沒到的錢寶和二花，正準備出門，臨走前瞥見陸哲桌上的巧克力袋子，隨口叮囑：
“窮就省一點，陸爹，德芙它不香嗎？”
陸哲：“……”
沈喬看向他的目光裡滑過一絲疑惑。
窮？這個詞跟陸哲有關係嗎？
忽然間，沈喬想起今天二隊幾個小孩在食堂說的話——
難道陸哲最近早起是為錢所困？他遇到了什麼需要花錢的事情了嗎？
陸哲看一眼沈喬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岔了，登時有些無奈，及時出聲：“不是你想的那樣，彆聽周大嘴亂說。”
沈喬點了點頭，不知信了沒信，回過頭繼續打遊戲。
彈幕裡還在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沈喬都沒有回答，甚至估摸著時間，打完了兩把遊戲就關了直播。
他轉頭問陸哲：“吃午飯嗎？”
等會兒要去拍照，想也知道不是能短時間忙完的活動，最好的辦法就是吃了午飯再集合。
現在這個點，叫外賣時間太難把控，隻能去食堂。
陸哲本來在排隊，聽見他的提議，乾脆退出，臨走前想了想，還是把那個歌帝梵的禮盒放回了沈喬桌上。
沈喬瞥見，卻乾脆把盒子提起，拎到了冰箱裡保存。
陸哲想起他最近吃糖這猛勁兒，很是懷疑這一盒有沒有必要冷藏，說不定沈喬打一天遊戲隨手抓來就嚼巴完了。
看懂他的疑惑，沈喬麵無表情地出聲：“我喜歡吃冰的。”
陸哲沒想太多，隻隨他喜歡。
等到了食堂點了單，結賬的時候，陸哲剛準備給錢，沈喬已經狀似隨意地把他那份也給買了。
陸哲怔了怔，下一刻眼底又浮起笑意來。
他突然覺得自己不聲不響地花了那麼大筆錢，藏著掖著沒讓當事人知道，現在好像也挺值的。
……
陸哲的這份好心情在看見沈喬穿上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隊服時達到了巔峰。
錢寶見了，撇了撇嘴吐槽：“陸隊穿個隊服就明媚成這樣，以後真穿情侶裝怕是不得了啊。”
陸哲聽見了當沒聽到，臉上笑容就沒下去過，甚至在拍照拍視頻時總是各種不經意地出現在沈喬旁邊，把原定位置的小夥伴擠開。
其他隊友：“……”
沈喬倒是不太喜歡在人前被陸哲的氣息籠罩，拍攝間隙瞪了他好幾回，奈何老畜生皮厚，臉皮更厚，不僅不退，還衝他笑得更燦爛。
沈喬被他那笑容晃得忘了東南西北，乾脆由他去。
一行人在攝影棚折騰到下午五點，回去的時候表情一個比一個疲憊，活像是被人掏空了身體。
老蝸唉聲歎氣：“所以說我最討厭拍照……”
二花也有氣無力：“我這頭發被造型師吹了兩個小時，問題是我看不出它和之前比有什麼區彆。”
錢寶倒是對妝發滿意，但長時間對著鏡頭也有些不自在，跑跑跳跳地活動了一下筋骨。
回到訓練室之後——
五人各自做訓練前的準備，老蝸去倒水，二花攤在椅子上放空腦袋，陸哲和錢寶直接打開了電腦。
沈喬走到冰箱前，從裡麵拿出一片黑巧克力贈品，包裝拆到一半，不知想到什麼，動作又小心了一點，隻隔著包裝紙掰了個小角丟進嘴裡，就把剩下的原樣包著放回了冰箱裡。
就連嘴裡慢慢融化的香濃，他也舍不得用牙去咬，而是任由它慢慢融化，好像這樣就能吃得久一點。
“沈喬？”走進來的方教練習慣開口布置任務，發現他沒在座位上，發出一聲疑惑。
沈喬咽下嘴裡的甜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