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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上藥。”

陸哲眼底悄悄浮上笑意,像一隻溫馴的家養寵物犬一樣,坐在床沿邊,乖乖地對沈喬的方向低下頭,由著他沾著碘伏將咬過的傷口消毒,那冰冷沾到上麵的時候,他適時地吸了一口涼氣。

沈喬的動作頓了一下。

下一秒鐘——

陸哲肩膀都跟著軟了一下,原來是沈喬用力戳了一下他的傷處,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裝是吧?碘伏根本就不痛!”

陸哲笑著去抱他的腰,低聲道:“我剛才又不是覺得痛,是太涼了……喬喬,你輕點啊,這個位置本來就不能隨便碰。”

沈喬:“……”

他感覺到了。

其他人被戳痛是疼得不行,陸哲這家夥,痛卻隻是讓他更精神了,這會兒自己明顯能感覺到他變得精神的表現。

沈喬控製住自己的目光不要往下移。

然後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罵了一句:“你是變-態嗎?”

陸哲低低地笑,抱著他的腰不肯鬆手,甚至還將下巴往他的肩窩裡壓,濕熱的氣息吐出,帶著糾纏不清的曖昧:“我是不是變-態,你昨晚不是很清楚了嗎?”

沈喬:“……”

他麵無表情地把棉簽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裡,感覺會心疼這個人的自己就像個傻子。

疼痛隻會讓陸哲更快樂而已。

他認清了事實,抬手想將人推開,結果對方的力氣大的不像話,整個人跟牛皮糖一樣粘著他,怎麼都不肯讓他如願,甚至還要抬頭來親他。

沈喬無意間被他按倒在床上吻住,感覺有些似曾相識的畫麵又要重演,模糊罵了一聲滾,然而在察覺到陸哲更興奮之後,他冷靜了兩秒鐘,心平氣和地提醒:“今天下午有訓練賽,陸隊。”

陸哲親了他兩口,溫柔道:“知道了,不會拉著你再來的,彆這樣怕我。”

沈喬不自覺地挪開視線看旁邊,口中卻是冷哼:“怕你?你在說什麼年度笑話。”

陸哲沒拆穿他的偽裝,從他身上下去,抬手將他從床上拉了起來,看見他手腕上留著的一點深色痕跡,忽然抬手摸了一下,有些不太滿意地出聲道:

“怎麼這麼深?”

他明明刻意沒有綁緊,而且也沒有多長時間,怎麼還是留了印子?

陸哲下意識地去揉了揉,有些不太高興自己這個一興奮就沒輕沒重的性格,盯著沈喬那手腕上的痕跡,目光專注不已,好像在看什麼絕世大難題一樣。

沈喬轉了轉手腕,什麼感覺都沒有,那痕跡不在關節處,隻留在腕下幾寸的位置,按上去也沒什麼感覺,隻隨口道:“等下帶個護腕,過兩天就消了。”

陸哲有些不太確定:“真沒事?”

說話間,他的目光往沈喬的下三路走去,好像想知道某處是不是其實也受傷了。

沈喬抬手推了一下他的臉,囫圇恩了一聲,推著他出門:“走了,有個人答應今天跟我的滑板鞋雙排的。”

臥室門關上的時候,有對話漸行漸遠:

“你讓我看一下……”

“看個屁,快點,雙排。”

“喬喬,你是不是害羞了?”

“陸狗,你是不是想死了?”

……

訓練室裡。

老蝸、二花和錢寶微妙地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原因無他,陸哲和沈喬身上都多了對方的信息素味道,而且非常濃鬱,老蝸示意他們去看陸哲後頸處多出的一塊膠布,簡直欲蓋彌彰。

錢寶用眼神表達不可思議:!狼崽是攻?

老蝸也是一副嚇傻的樣子,隻搖著頭道:不知道啊,不可能吧?

二花被他們倆來回的視線交流無聲打擾到,他抬眼瞥了下對麵的兩個,忽然對老蝸他們指了下手腕,讓他們看狼崽手上多出的護腕。

老蝸:!

錢寶:!

他們好像腦補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內容。

過沒多久,趙月和鄭知卓也來了訓練室,兩人禮貌地和大家打過招呼,然後集體看到了陸哲後頸的那塊膠布。

雖然他們對Alpha的信息素不太敏感,但這……似乎……是腺體的位置吧?

趙月欲言又止地看著陸哲。

鄭知卓則是高高興興地走到了沈喬旁邊,正好看見他的滑板鞋新戰績7-0,一語雙關地歎道:“狼哥,你太厲害了。”

居然能攻陸隊,太厲害了。

老蝸憋著笑站了起來,看了眼沈喬有些偏的坐姿,也意味深長地誇了一句:“是啊,狼崽你太厲害了。”

居然能承受另一個Alpha,了不起。

陸哲聽出了他們話裡的打趣意味,警告地看了看他們,要笑不笑地提醒:“厲不厲害的,你們又知道了?”

鄭知卓以為他是惱羞成怒,不敢吭聲,悄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遊戲去了。

反倒是老蝸,硬氣地接了一句:“我不想知道。”

老蝸:“你知道就行!”

錢寶:“你知道就行。”

二花:“你知道就行。”

沈喬耳朵通紅,撥了下自己的耳機,將耳朵擋的嚴嚴實實,假裝什麼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