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chapter96(2 / 2)

西裡斯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顯得很自在,他的身體向後仰著,隻用椅子的兩條腿著地。他黑色的頭發垂在眼前,不經意地帶出幾分典雅。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坐在他斜後方兩個座位的普拉瑞斯,普拉瑞斯察覺到了西裡斯的目光,揚起頭衝他笑了笑。

西裡斯同樣對普拉瑞斯笑了一下。

坐在西裡斯身後的瑪麗察覺到了他的動作,正滿懷期待地注視著他,可西裡斯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

在瑪麗所在的那一排,隔著兩個座位——是萊姆斯。他顯得相當蒼白、憔悴(因為快到月圓的日子了),正全神貫注地投入考試,他重新讀了讀自己的答案,用羽毛筆的筆頭搔著下巴,微微皺著眉頭。

在萊姆斯的身後一排,德達洛·迪歌和彼得·佩迪魯正不約而同地啃著手指甲,低頭盯著自己的試卷,腳尖在地上蹭來蹭去。佩迪魯還時不時滿懷希望地瞟一眼鄰桌學生的試卷,然後往自己的卷子上添上幾個字。

繼續往右看去,可以看到莉莉同樣在認真地答卷,她將深紅色的長發高高紮了一個馬尾,露出了白皙的脖頸。她的試卷滿滿當當卻又乾淨漂亮,難怪每次霍拉斯看到她的論文都會露出欣賞的神色。

莉莉的左前方兩個座位上,是馬琳·費金農和弗雷迪·麥克拉根,他們都鉚足了勁地往羊皮紙上寫字。畢竟多寫一點,命中正確答案的概率就更多一些。

在往右前方看去,那裡坐著西弗勒斯·斯內普。斯內普顯得筋骨結實,但臉色蒼白,就像一株一直生長在黑暗中的植物。他的長發平直油膩,垂蕩在桌子上,在他匆忙地書寫時,他那隻鷹鉤鼻離羊皮紙幾乎不到半英寸。斯內普手在羊皮紙上飛快地左右移動著;比起身旁離他最近的穆爾塞伯和埃弗裡至少多寫了一英尺,而且他的字跡又小又密。

在斯內普同一排隔了三個座位的地方,詹姆斯正直起身體,放下羽毛筆,把那卷羊皮紙朝自己拉過去,好重新讀一讀自己寫下的答案。而後詹姆斯打了個打哈欠,他揉了揉自己亂蓬蓬的頭發,把它弄得比剛才還要淩亂。然後,他朝監考的弗立維教授瞥了一眼,接著在座位上轉過身,向身後的西裡斯和普拉瑞斯咧嘴笑了笑。

西裡斯回給了詹姆斯一個大拇指。

普拉瑞斯沒有注意到詹姆斯的擠眉弄眼,他依舊在自己的草稿紙上寫寫畫畫。而詹姆斯也學著他,正在一小塊羊皮紙上隨手亂塗亂畫。他已經畫好了一個金色飛賊,現在正描畫著“L.E.”這兩個字母。

“請停筆!”弗立維教授尖聲說,“也包括你,斯特賓斯!在我收起羊皮紙的時候,請留在座位上!飛來!”

一百多卷羊皮紙猛地騰空而起,飛進弗立維教授伸出的雙臂中,把他撞倒在地上。有些人笑了起來。幾個坐在前排桌子旁的學生起身托住弗立維教授的兩隻胳膊,把他扶了起來。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弗立維教授氣喘籲籲地說,“很好,各位,你們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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