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他把兩三份稿件,在桌麵上左右前後都整理齊了,一摞順長著對折,再攔腰橫著一個對折,折疊好了,取了最上麵的一個信封袋,打開右麵的信封袋口,將稿件裝進了信封袋裡麵,再將信封袋口紙頭折疊過來,找來像罐頭玻璃瓶一樣的大糨糊瓶來,手指刮出些糨糊,塗摸在信封封口紙頭上,折回過來,壓著粘到信封袋口上,把信封袋口粘了個嚴嚴實實。他從抽屜裡找出一張八分錢的郵票來,抹上糨糊粘在信封右上角上,貼郵票的位置剛好避開了信封中間的大紅粗線條框框。

封好信封袋口,粘好郵票,他掏出身上的鋼筆,在信封正麵的大紅粗線條長方框上麵,郵票前麵寫上“蘭原縣廣播文化局廣播站”,在大紅粗線條長方框中間寫上“編輯部(收)”的字樣。

他把這個信封袋拿起來,抖了抖,很慎重其事的裝進了上衣下麵的右口袋裡,起身離開辦公桌,拉著鎖上辦公室的門,出了農牧局小院。從農林水三局的大門裡出來,沿著大街西邊商店鋪麵前的人行道,向南走,到了縣招待所大門過去,過了“丁”字路口,向東穿過街道,來到“丁”字路口東南角上的縣郵電局門前。

進了縣郵電局營業大廳,有四五個人在裡麵,在櫃台前,有發信買郵票信封袋的,有寄包裹的,有打電話的。有坐著在郵箱前麵粘郵票,糊信封袋口的,爬著在信封上寫郵寄地址和落款的。

他略一轉眼,就將營業大廳裡麵掃視了一圈,基本上一覽無餘了,沒有一個他能認識的。這樣小的一個縣城,弄不好就能碰上一半個認識他的人,正好今天一個熟人也沒有,省去了許多麻煩,不用打招呼,不用怕熟人看見了知道自己往什麼地方發什麼信,不用掩飾和很費勁地解釋自己發什麼信了。他這才輕鬆地若無其事的走到很大的一個郵箱前麵,打到標有“本地”字樣的開口處,將衣服口袋裡的信封袋掏出來,迅速的從開口處塞進郵箱裡去。

穿過大街,在回來的路上他想起,去年縣廣播站召開一個會議,通知他去參加,全縣到會的也就十多個人。是全縣通訊員會議,會上給他和其他十幾個人都頒發了《金州日報》、《金州晚報》的特約通訊員證書。一個長方形,天藍色,封麵字是燙金一豎行,家著“特約通訊員證”,金黃金黃的發著光,裡麵印刷著特彆邀請的話,姓名空白處填寫著“孔家旺”的名字,落款處的年月日上,一並排蓋著“金州日報社”和“金州晚報社”兩個圓圓鮮紅鮮紅的公章。他手捧著這個證書,十分激動而非常興奮,高興的心情把他的臉皮打上了很多皺折,那是開心的笑容。

會議剛結束,一個男同誌,個子並不高,但胖胖的,圓臉雙下巴,左眼角上有個大大圓圓的黑痣,他不太認識,估計是縣廣播站的編輯部編輯吧。找到他,左眼角上的黑痣忽忽閃了兩下,對他笑著問道:“你就是農牧局的孔家旺嗎?”

“我就是。你是廣播站編輯?”他條件反射的回答完了反問一句話。

這個左眼角有黑痣的編輯回答道:“就是,你的筆名叫什麼?”

“拓農。”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你的稿費還沒有領,現在跟我到辦公室去領一下。”這個縣廣播站編輯說完了,就要走。“好的。”他回答著,跟著這個縣廣播站編輯,出了會議室,下樓梯,上了辦公樓三樓,到一個辦公室,這個縣廣播站編輯開門進去,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打開抽屜鎖,拿出一個冊子,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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