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初以腳腕受傷為理由,奴役顧真扶著他回宿舍,並且預定了第二天一早扶他去教室考試的服務。
顧真‘心悅誠服’的答應了。
程易初是提前來考試,並不是開學時間,所以學校裡麵基本看不見什麼人影,偶爾看到幾個也是來去匆匆,抱著一摞書準備這趕赴某個考場。
宿舍裡麵隻有程易初自己,他的三餐都成了麻煩事,顧真不僅要帶著飯菜來,等他吃完還得把飯盒刷乾淨帶走。
一來二去,宿管阿姨默認了顧真是程易初的女朋友,此時是因為男友受傷所以貼心照顧。
因此宿管阿姨直接給顧真放行,不再盤問,大約也是記住了這個看起來冷冰冰的人。
程易初考完最後一門的時候,顧真在考場外等的有些困倦了,她倚著牆,半睡半醒。
突然有人敲了敲她的肩膀,她一抬頭,看見了唐果。
小姑娘笑嗬嗬的,指了指裡麵:“你在等程易初嗎?”
顧真點點頭:“嗯。”
唐果笑著,眼睛裡卻不是笑意:“可是,全學校的人都知道我是他女朋友,現在你又算是怎麼回事?”
顧真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我是怎麼回事,都沒有必要向你交代,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
顧真的意思很明顯,你說程易初是你男朋友,那你找他去啊,找我做什麼?
唐果卻不太明白,不同的腦回路理解同一件事情,會是兩種樣子。
唐果身後站了兩個小姑娘,仰著頭,噘著嘴,挽著袖子,像是要打一架的架勢。
顧真打量了兩眼,笑問:“原來是早有準備啊?”
“要不是我們看見你和程易初親親我我,唐果還被蒙在鼓裡呢,你這個狐狸精!”
“就是,今天我們非得給你扒一層皮!”
兩個小姑娘上來一左一右來扯顧真的手,想把她從考場門口拖走,顧真的狠勁哪是兩個毛丫頭比得上的?
她直接曲肘往小姑娘胸口上懟,一戳一個準,把兩個人都逼退了。
“你!”
唐果抬腳就要上前,顧真站在高的台階上,往後退一步,右腿已經準備好發力,這一記窩心腳下去,唐果能不能受得住可不一定。
唐果也看出來了顧真的動作,沒敢貿然上前,正好鈴聲響起,考場裡麵有人陸陸續續往外走了。
唐果和兩個女孩退場,顧真伸了伸懶腰,看著三個人忿忿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怎麼也和她們一樣幼稚了?
顧真去考場把程易初從教室裡接出來,程易初的手搭在顧真的肩膀上,可大部分力卻沒壓,在她身上,這讓顧真沒有那麼辛苦。
顧真看著程易初的腳腕,紗布上滲出來的血已經有些氧化變黑,是該換紗布了。
“去一趟校醫務室?”
程易初搖搖頭:“沒事了,我感覺都要結痂了。”
“皮肉還挺結實,這才兩三天,好的還挺快。”
顧真嘴裡念叨著,想起程易初以前的‘職業’,了然大悟:“哦,對了,你以前經常受傷,所以比較有經驗。”
程易初氣的臉色發青:“我雖然是經常打架不假,但目前為止受過的傷屈指可數,大部分都是因為你。”
“哦?你數數。”
顧真故意激他。
程易初掰著手指頭:“高三時候,我的額頭被打了,前些天,被小偷在手臂上來了一刀,現在,被燈碎片砸在了腳上。”
後兩個顧真都認,可高三時候,額頭上受傷這件事,顧真沒什麼印象。
“額頭怎麼了?”
顧真端詳程易初的臉,果然看見額角有一道淺淺的粉色痕跡,記憶裡高三的冬天,他卻是蒙著紗布貼在額頭上過了一段時間,但顧真怎麼也記不得,當時是因為什麼了。
程易初想要開口,卻又收了回去。
“算了,我也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