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來日方長【17】(1 / 2)

因為金光日的坦誠,舒夭紹和他之間的氣氛,不再劍拔弩張,甚至在學業和訓練上互幫互助,呸,主要是金光日指導舒夭紹。學習上,金光日是學霸,舒夭紹這個當初能考上好大學全靠勤能補拙的人,在他麵前就被秒成渣了,於是她選擇抱大腿。

總而言之,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可以算作是突飛猛進,一日千裡了。

舒夭紹多次見金光日認真完成她之前買的書之後,也忍不住給自己來了一套,隻是她做著做著就有些做不下去了,於是按照慣例去請教金光日。

不僅請教,還忍不住抱怨:“為什麼!為什麼要把雞和兔子關在一起,就不能多買幾個籠子嗎!?”

金光日聞言,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輕柔:“大概是沒錢,太窮了吧。”

舒夭紹:“……”這種沙雕抱怨竟然也認真回答?嘶!少年溫柔殺我,隻是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快,搞得心裡頭毛毛的,各種不安糾結啊。

然而不等她想出點什麼來,金光日就開始講解了,舒夭紹馬上收拾了亂七八糟的心情,努力聽講。

講解的過程中,看著那熟悉的《孫子算經》的書皮,金光日的眼神晦澀不明。

其實啊,他一開始收到這些書的時候,心裡真的是非常排斥呢,哦不,或許可以直截了當地說是厭惡。最初翻開這些書,都似乎是迫於舒夭紹的壓力,滿心的壓抑與厭惡,那時候,這些書就是負擔、壓力。

但是現在……他竟迫不及待地想要做完,甚至是二刷、三刷,因為那些厭惡與壓抑不僅消失了,他然而還產生了愉悅的感覺,就仿佛,他重新喜歡上了這些書籍。

但是,改變的真的是他對書籍本身的看法麼?

金光日有些好笑地看著坐在自己身邊,一臉認真的少女,心道也許他不得不承認,書根本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變的隻是他自己的感情。

他隻是因為坦誠地認知到了對送書的這個人的感情,才愛屋及烏地會連做題都能有彆樣的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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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一直深深地困擾著金光日的問題,他終於在佯裝不經意之間,問了出來。

“懷玉你啊,為什麼會送《孫子算經》《九章算術》,貝多芬的鋼琴曲……而不是其他呢?”他嗓音輕柔,聽不出什麼彆的意味。

“什麼?”舒夭紹頭也沒抬。

“為什麼不是其他,化學、生物學、繪畫……”他輕笑著,眼神晦澀不明,仿佛在誘導著什麼,“這些都可以送我啊,不是麼?”

舒夭紹終於抬頭看他,眼神是難見的認真和謹慎:“你要知道原因的話,先答應我,彆覺得我太過自以為是。怎麼說呢,主要是因為我覺得wuli日日你不喜歡那些化學呀繪畫呀什麼的。”

金光日的笑容加深:“是嗎?”

“是啊,我是這樣感覺的,隻有在做數學題、練琴的時候,wuli日日才像是活著一樣,才像是真正得到片刻的輕鬆一樣。”對於很多問題,舒夭紹還是很坦誠的,就比如現在。

金光日起先隻是含笑看著她,模樣正常又冷靜,然而舒夭紹說完後,他卻猛地靠近,一下子就將她抱在懷裡,緊緊的。

舒夭紹被抱了個滿懷,她下意識握拳,然而揚起拳頭之時又忽然想起了前麵的烏龍,於是她又硬生生忍住了,然後舉起了雙手,做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任抱。

“咋、咋地了!?”我日這是怎麼了,突然這麼粘人,好嚇人啊,有點受不鳥了!

“暖的,懷玉是暖的。”

會把瘋狗當人看,會嘗試著去走進它的心,會嘗試著去尋找一條瘋狗的救贖……我的懷玉啊,人是暖的,心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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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自少年宮回來後,舒夭紹和金光日就繼續跟著李大範訓練。

舒夭紹漸漸地發現,李大範除了一些正統的技能,比如八極拳等以外,他個人的很多技能心得,都非常狠辣,後來她才從金光日的口中得知,李大範是一名特工。

“就算是這樣,李教官也是個非常好的人了。雖然整個人都非常冷峻,但是前幾天聽說在一個案子裡,他為替受害者討回公道,不惜得罪上層什麼的……”

她感歎著說這番話的時候,金光日當時在安靜地看書,他聞言,抬眸凝望著她,說:“懷玉啊,不要在我麵前誇其他男人。”

舒夭紹渾身一抖,露出了一臉(地鐵、老人、手機JPG.):“嘶~我日你好肉麻!”

“李教官的話,不要緊的,在他任務完成之前,父親不會讓他被輕易調走。”金光日麵容平靜,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知道這些的話,懷玉會好受一點嗎?”

他溫柔笑的時候,儘管舒夭紹清楚現在的金光日這樣對自己笑,是單純的真誠的溫和,而不是之前那種帶著明顯惡意的挑釁,但是吧,這還是會給舒夭紹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舒夭紹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覺得這事兒還得怪金光日他自己,要不是他那麼能作死,她這種明顯神經大條的孩子,也不可能對他連“笑容”都條件反射的警惕。

少年對她明顯狀況外的反應也不以為意,複又垂眸,視線重新落到手中的書籍中,他安靜看書的模樣,就像是一隻靜謐的白光精靈,是溫柔的,又純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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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紹發現了金光日有一個習慣,隻要他專注要做什麼事情,不論是做題還是看書,他總要戴著入耳式耳機,就像是現在,他又在戴著耳機看書了。

在舒夭紹的視線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時候,金光日終於又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了然,將一側的耳機摘下,遞了過去。

舒夭紹接過,沒啥防備地塞進耳朵,瞬間——震耳欲聾的高聲!

她頓覺耳朵一陣刺痛,火燒屁/股一樣匆匆忙忙地又把耳機拔了出來:“金光日,你瘋了,你這音量,是要把自己搞耳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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