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來日方長【19】(1 / 2)

為了金光日的十八歲生日,舒夭紹可謂是煞費苦心,光是想著要給他送什麼,她就苦思冥想了大概小半個月,最後確定,要表現自己的“用心”,以及——“用腎”。

呸,什麼鬼的“用腎”,應該說是除了要表現自己的用心以外,還要體現出對金光日的關心。

要準備“用腎”……不,應該是要準備能“體現出對金光日的關心”的禮物超級簡單!

舒夭紹隻需要忍著羞恥,潛入某些論壇裡,就能接收到一大堆網友友好提供的建議——

“這款好,真正的一比一,柔軟,有彈性,親測超棒!”

“樓上那個確實不錯,我也用著,而且不用的時候放氣就行了,收納超簡單!”

“現在的市場價也不貴,不過新來的兄弟要是想省錢的話,這款老款的599的也不錯,真正的真人觸感。”

舒·新來的兄弟·夭紹:“……”臥/槽,好羞恥!

臥/槽,這些娃娃好漂亮!

emmmmmmmm都想要怎麼辦?預算……嘛~特權子弟,沒有預算上限。

買它買它買它,哦不,應該是——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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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用腎”挑選的禮物來說,“用心”的就難多了。

在陪伴金光日的好一段時間內,舒夭紹其實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冷靜鎮定,她內心時不時崩潰,且有些狂暴化,這時候,舒夭紹就重拾了自己在真實世界的愛好——甲骨書法。

在後來金光日看書或者各種練習擊劍等等課程的時候,陪在他旁邊的舒夭紹,除了玩手機遊戲,就是默默地抄自己的甲骨文。

那一日,她抄到湯顯祖的《津西晚望》一詩:“三峰忽自飛靈雨,淩亂金光日氣中。”

看著甲骨體的“金光日”,舒夭紹的靈感便瞬間迸發了。

在甲骨文中“光”是一個會意字,其形狀就是“一個人跪舉火焰”;而“日”則是象形,變化不大。

靈感被激發出來的舒夭紹,結合自己“前世裡”多年來對甲骨書法的感悟,連夜將“光”和“日”的甲骨文重新拚合,設計成一個耳釘。

其形狀大概就是:跪舉火焰的人,舉起來的不再是單純的火焰的形狀,而是會意化,或者說圖像化的,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太陽的形狀,而那個人的形象也不再是硬朗的線條,反而柔和了些,中和了些許網絡流行火柴人的優點。

這是舒夭紹為金光日的獨具匠心。

她甚至改設計稿改了兩個多月都覺得不滿意,仍然是第一版最好,最有柔和的靈性,於是她就乾脆選擇了第一版設計。

這一次到成都,除了旅行,還有個原因就是是因為她在中國的一個以“老匠人”“非物質文化遺產繼承人”為主題的紀錄片裡,看到了一個優秀的老銀匠,這位老師傅,他就定居在成都。

舒夭紹此次前來,甚至可以說是專門來找哪位老師傅的,抵達成都的當天,她就讓人將設計稿送到老師傅那裡去了……這就是特權階級的快樂了,隻要你有想法,剩下的就交給底下的人為你達成。

不論是提出細致的要求,還是原創保密協定,還是巨額資金要求優先定製……他們都可以一一安排好。

隻是,這耳釘終於被打造出來了,舒夭紹迫不及待要看到成品,因而急著自己趕過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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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紹和金光日住的是金模術的秘書安排的豪華酒店總統套房,舒夭紹當天晚上接到電話之後,先到了隔壁房間敲門,結果金光日沒有回應,應該是在洗澡,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麵的每一個分房,都有獨立的衛浴。

她就在門口喊了一句:“日日,我出去一趟買點東西,馬上就回來!”

也沒確定是否聽到了金光日的回應,舒夭紹就匆忙出門了。

那個老師傅所在的銀飾店,距離這家豪華酒店並不遠,舒夭紹打了個車,七八分鐘就到了,拿出單子後,櫃台姑娘就拿出來一個包裝精致盒子。

舒夭紹將那盒子打開,裡麵靜靜的躺著她定製的耳釘,在這銀飾店璀璨的白光下,耳釘的輪廓泛著燦爛的光芒,那個小小的人形,虔誠地跪舉一顆周遭有著火焰形狀圓形,圓形中間還有小小一點。

看到成品的那一刻,舒夭紹那不自覺的焦慮都被撫平了,她覺得自己得到了匠人用心的對待,她千辛萬苦設計出來的小寶貝沒有被辜負,甚至那“虔誠”的肢體姿態,是她原有的設計稿裡表現不出來的。

“您看著還滿意嗎?有需要修改的嗎?我們老師傅都在誇您這個設計,很有意思。”櫃台姑娘很是熱心。

舒夭紹將盒子小心翼翼地蓋好:“滿意,我很滿意,不用修改了,謝謝你們老師傅。”

離開了銀飾店後,舒夭紹就飛速打車往回走,結果半道上看到一家串串火鍋非常熱鬨,隔著玻璃窗,看著裡麵的人吃得非常快活的模樣,身為吃貨的她沒忍住,半路下車跑過去先去預定了一個位置,這才重新上車回酒店。

事實上,舒夭紹是真的很少離開金光日的身邊,要知道,金光日上個廁所,她都能扛著整個學校匪夷所思的眼神,硬生生就在男生洗手間出來後必經之路的走廊那裡等著。

她第一次這樣主動離開,竟然忍不住的心慌意亂,生怕金光日就趁著這點時間會出點什麼幺蛾子,然而事實上,她也就離開了四十分鐘左右。

等到舒夭紹懷著莫名其妙的焦慮與不安,急趕慢趕地衝回酒店,她站在總統套間門口,還沒有刷卡開門呢,門就被從裡麵打開了。

門內站著一個洗漱後頭發還濕/噠噠的少年,少年開門看見她的瞬間,似乎努力地收拾了一下表情,但是卻還是沒能掌握變臉絕活,努力過後依然冷著臉,語氣並不美好地詰問:“你去哪了!”

“日日!”和金光日糟糕的心情不同,舒夭紹看到他的那一刻,心裡可高興了。

她撲過來,緊緊抱住了少年的腰:“你在等我嗎?”

金光日本來隻是洗個澡,誰知道洗個澡出來人就不見了,正惱火又焦慮的等,本來他心裡麵已經準備了一大堆責罵的話,但是被這樣一抱,金光日就忽然感覺所有的火氣,都莫名其妙地消了下去,甚至……心口更加莫名其妙地泛起甜意。

“你既然知道我會等,會擔心,為什麼出門不說一聲。”儘管金光日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更凶一些,說話更狠一些,但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已經沒有任何威脅力了。

金光日皺緊了眉頭,伸手將懷裡嬌小的女孩抱緊,這種感覺,真的令人無比複雜啊,所有的怒火,會因為她一個擁抱而澆滅,所有的責罵,會因擔心她而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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