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我絕不會翻車(1 / 2)

隔著電話,舒夭紹都能夠想象得到金光日這樣嘚瑟的語氣之下,會是什麼樣的小表情。

那一是,下意識地抬高下巴,少年一般可愛的得意洋洋,正如他曾經無數次,在她麵前永遠是最實的自己,可以毫無芥蒂地微笑,歡笑,大笑,得意。

“那好吧,”或許是因為回憶起了從前,舒夭紹的語氣都不自覺地放軟了,“那我就等金光日檢察官過來。”

金光日聽到這樣的回答,下意識地挑眉,知道為什麼,對方這樣放軟的語氣,自覺含著笑意的說話方式,竟然讓他感覺心底流過暖暖的細流。

這樣才對,他心底裡默默想,你本來就應該這樣對待我,這才對。

“哦呀,你是不逃跑了嗎!?”然而一開口,金光日還是控製不住的惡劣,他話一出口,就知道情大條了,忍住呲牙,恨不得打自己一拳。

金光日你的是有病,好不容易人家沒那麼排斥了,偏偏還要犯賤去惹她,啊啊啊啊,你是傻子嗎!?

就在金光日瘋狂在心底裡罵自己的時候,舒夭紹噗嗤一聲笑了:“你難道是真的把我當在逃犯了嗎?”

她沒有生氣?金光日呆了。

舒夭紹怎麼可能生氣,她啊,大概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可以說是了解金光日的人了,了解他的口不對心,了解他的傲嬌,了解他的瘋狂,了解他的所有……

掛了電話之後,舒夭紹回頭,就發現徐友也恰好掛斷了一個電話。

徐友點了點頭:“首爾電視台的人要采訪這件事情。”

“隻要能引起更多人的關注,引起輿論的風暴,我就不相信我們不會贏!”她咬牙切齒地說。

舒夭紹走近她:“剛剛和我通話的,是一位首爾的高等檢長……”

還在瘋狂拉車門,並且逐漸暴躁的徐友聞言猛地回頭看來,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頓:“高,等,檢,,長!?”

“對。”如果上次她沒聽錯的話,舒夭紹默默地在心裡補充。

“你竟然認識一位高等檢長!?”徐友的聲音拔高了,“還是在首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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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特助推門進來:“關先生,下午的行程……”

“噓。”

一聲禁音的語氣詞後,張特助馬上就收聲了,這時候,液晶電視上放著的直播采訪的聲音,則更加清晰明了了起來——

“首爾電視台為您播報新聞:霧津慈愛聾啞人學校,校長、教務主任及教師,多年性.侵未成年聾啞學生……下麵,請當學生描述情況。”

“在廁所的隔間,他想要脫我的衣服,我掙紮反抗,他狠狠地踢了我好幾下,我快暈過去了,他一下就把我的褲子拉了下來……”

由於上麵播報的內容太過驚世駭俗了,就連自詡見多識廣的張特助,都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然後,他反複留意,才現這個新聞裡,竟然還有那位宋女士的身影!

那個坐在角落裡,偶爾才會出現那麼一兩秒的,在用口語複數聾啞兒童的手語的,就是她。

屏幕裡的女童,泛著紅痕,溢滿了淚水的眼睛,無比瑟縮,卻又堅強地看著攝像頭,顫抖著手,隨著眼淚一滴一滴的滑落,她仍堅持在顫抖著描述自己所經曆的非人對待。

一直到這個新聞結束,整個辦公室,仍是寂靜一片。

“關先生……”

關祖用力地闔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氣,才倏地睜眼,說:“改行程,現在就備車。”

“可是這種情……”強龍壓地頭蛇啊,再說了,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水有多深,一個集體裝聾作啞,遮遮掩掩性侵學生多年卻一直沒有任何聲音的聾啞學校?

“在這個國家,能擊敗強權的,隻有更高的強權。”關祖那輪廓分明的臉上,難掩疲倦,他揉了揉眉心,“是都想要得到‘亞洲重啟項目’的名額麼,透漏點態度給這些財閥們吧。”

張特助歎了一口氣,來關先生僅是打算要管這件事,還是打算要管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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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讓這幾個孩們,麵對著這冷冰冰的鏡頭,重複地去回憶,去描述自己所遭受的痛苦,舒夭紹隻覺得滿心都是沉重和苦澀。

他們在直播,電視台將這個滅絕人性的新聞,成功播放了出去。

這除了讓大家感覺到隱隱有盼頭,期待著引起重視之外,傳達給舒夭紹的另一個重大的信息就是——對方不care他們的舉動。

這幾乎可以證明霧津慈愛聾啞人學校的校長,究竟有著多麼駭人的後台了,他們根本就悚這個首爾電視台。

根據那個滿不在乎的警察所述,這個校長李江碩,從他父親開始,他們一家就是霧津靈光會的信徒,而現在的校長李江碩竟然已經是所謂靈光會的長老了……舒夭紹清楚教會之類的東西在南朝鮮是否擁有極大的勢力,卻依然感到惡心。

這樣的人,信奉上帝?就真覺得上帝嫌臟嗎!?

在外,他們是基督徒,他們是慈善家,他們是教育家,可是他們都做了些什麼!?

他們明明嘴臉醜惡至極,卻偏偏披著一副又一副為人師表、衣冠楚楚的模樣欺瞞世人!

舒夭紹越想,就越氣憤,甚至覺得自己隱隱有些憤世嫉俗的模樣了,也更像徐友的暴躁了。

采訪結束後,徐友說:“文祖那孩,還是什麼都不肯說,你去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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