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五一勞動節快樂!勞動人民最光榮_(1 / 2)

昏暗的密室中,燈光是詭異而淺淡的青色,幽深陰影籠罩著整個寂靜的空間。

密室四麵的牆都被開鑿成陳列櫃的模樣,上麵掛著各式各樣的冷兵器、熱武器,在最頂端,還有一整隻完整的鹿的頭和脖子,它被做成了完美的標本,以仿佛破牆而出的姿勢被掛在牆上。

那雙黑色的眼珠,靜靜地凝視著整個空間……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活過來。

對角的陰影處,有個高大的男人,緩緩地轉過身來,青色的光影落在他頭頂,鼻尖,眼底投下一篇陰影,麵上光陰斑駁,如鬼如魅。

“你醒了……”徐仁宇左手握著一把斷而尖銳的匕首,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看舒夭紹,隻是麵無表情地垂著眼,漫不經心地用右手拇指剮蹭著匕首寒光凜冽的刀刃處。

舒夭紹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除了這些奇奇怪怪的、近乎於是殺人利器的東西以外,這裡最多的竟然是標本,最引人注意的是頂端的那隻鹿,看著人打心底裡發毛,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這裡最多的標本,竟然是——鬆鼠?

這是什麼愛好?

“這不是明擺著的麼?”舒夭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都跟你說話啦,我沒醒還能跟你說話嗎?”

作精就應該有恃無恐,作精就應該理直氣壯,舒夭紹不滿地撅了噘嘴,皺著眉又嗔又嬌:“你還快點過來解開我。”

“嗬——”徐仁宇嗤笑了一聲,像是終於對這匕首失去了興趣一樣,隨意揮了幾下便掛回了牆壁上。

深咖色的薄款毛衣,將他寬厚的臂膀籠罩在內,蜂腰猿背,純黑的休閒褲則將那雙修長的腿勾勒得淋漓儘致,他赤著腳,漫不經心地、一步一步向舒夭紹走來,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感慨一般地笑:“竟然一點都不害怕呢……”

舒夭紹泄氣了一般的無語:“所以我到底要害怕什麼啦!”

------------

不知道徐仁宇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那一步步走得十分漫不經心、八分蓄意勾引、六分賣弄風騷……剩下76分舒夭紹覺得他是故意的!

“你能不能快點,”被捆在椅子上的舒夭紹齜牙咧嘴,“我四肢都麻了,你平時也走得那麼慢嗎?”

徐仁宇像是一個笑點極低的愛笑青年,聞言又忍俊不禁了,他倒是走快了幾步,直接走到了舒夭紹的身旁,卻隻是抬手,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僅沒有解開她,反而動作曖昧又危險地摩挲到了她的脖頸處,若有若無地撫摸著她的大動脈……

“真的一點都不怕?”他附身湊近,眸底黑暗湧動,嗓音若惡魔低吟,“不怕我殺了你?在這種地方的話,我會處理的很乾淨的……不會有人知道的哦。”

舒夭紹先是一臉震驚,然後表現出了滿頭問號的無語,最後繼續有恃無恐地理直氣壯:“喂!你搞什麼!我都沒嫌棄你老,你竟然還想殺我!?”

看到她抓錯重點還滿臉的“你還是人嗎!?”的震驚,徐仁宇一下子就被逗笑了,笑出了聲,笑得抑製不住地弓腰,整個人都幾乎趴在了舒夭紹的肩膀上。

“哈哈哈哈哈……怎麼還是這麼……”可愛。

見鬼了啊,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總在犯規。

他一邊笑,一邊緩緩轉移到了舒夭紹的身後,伸手,猶如一條躲在陰暗的角落中的毒蛇那般,悄無聲息地環住了舒夭紹的肩膀。

被從身後緊緊摟住了的舒夭紹一臉莫名其妙:“你在乾嗎?”

她莫名其妙地感覺自己像是被冷冰冰的大蟒蛇給纏住了,一股子寒意直衝天靈蓋,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你是在考驗我嗎?我真的是主人格,快解開我呀。”

徐仁宇不說話,在舒夭紹的視野盲區,毛骨森然地自她身後逗弄她。他隔著椅子的靠背,緊緊地將舒夭紹往後抱緊,讓她繃緊了自己的腰。

“因愛啊……”徐仁宇的聲音和喘息同時在頭頂響起,像是感歎,像是眷戀。

舒夭紹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暗戳戳地和係統吐槽:“他這是在發啥瘋?不應該小彆勝新婚嗎?”

係統高貴冷豔:【你不是嘚瑟得很嗎你有本事彆問我啊!】

舒夭紹:“……”咦惹!小氣鬼,喝涼水!

“你確實有資格像現在這樣……嬌縱,”徐仁宇說著,緩緩鬆開了舒夭紹,他的聲音有些冰冷,“畢竟,是我真的下不了手……”

舒夭紹:“……?”所以瓜娃子現在是自己在做內心爭鬥嗎?她需不需要冒個泡?

“至少,現在還下不了手。”

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地說完,徐仁宇突然自舒夭紹身後扣住了她的下巴,猛地把她的頭往後抬高——

與此同時,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籠罩了下來。

“唔!?唔唔唔——”舒夭紹的眼睛猛地瞪大了,近在咫尺的,是他弧度明顯的下顎,圓領毛衣透出的性|感的鎖骨,以及他脖頸處那刺目的疤痕……

傾軋而來的他的氣息,像是一夜清風裹挾而來的,樹林蔥鬱的草木香氣,這突如其來的親吻,涼得似雪,冷得像冰。

這姿勢,太難受了,舒夭紹艱難地仰著頭,繃緊的脖頸,如天鵝教頸,“小……徐……”她艱難地喊他,姿勢讓她生理性地吞咽,又或許……隻是因為她心理上的緊張。

------------

被鬆開的時候,舒夭紹仍然仰著臉,雙眼都是缺氧後的迷蒙。

徐仁宇歎息著撫摸她細滑的臉龐,低頭又是一吻,蓋在那濕潤紅腫卻又格外誘人的紅唇上:“再這樣看我……”

“我就把你給狠狠辦了?”舒夭紹神來一筆地接上了一句霸總語錄。

徐仁宇聞言莞爾,笑意吟吟地趴在她肩上,一邊蹭了蹭她的臉,一邊動作輕柔地揉捏著她的脖子,像是在開玩笑一樣地問:“你想怎麼把我辦了?”

“你解開我,我再告訴你我要怎麼辦了你。”舒夭紹一本正經地哄他。

“啪”,不知道徐仁宇是按了那個按鈕,密室裡頓時亮起了白熾光,黑暗被驅散,幽深的青色也消退,舒夭紹被刺的眼疼,眨了眨眼,再定眼一看,徐仁宇已經半跪在她腳邊給她解繩子了。

他未嘗不知道舒夭紹是在哄著自己呢,隻是終究是屈服於她。

“我坐了多久啊,好累,渾身骨頭都疼,”舒夭紹湊近他,友好地和他商量,“下次能不能綁床上?”

“我的第二人格,是不是有點反人類?上次醒來她好像割了你的脖子……”

徐仁宇將繩子丟開,麵無表情地說:“我希望她永遠不會有再出來的時候。”

舒夭紹被解開後,感覺身子骨一送,整個人是又酸又麻,她甩了甩自己麻痹了的手臂,伸手的第一個動作,卻是摸到了徐仁宇的脖子上的疤痕。

徐仁宇抬頭,深深地望著她的眼,任由她的手,摸向自己脖頸處那跳動的脈搏……

像是被刺痛了一下,舒夭紹的手點了那疤痕一下就收了回來,她滿眼心疼,抿了抿唇,麵上是壓製不住的愧疚,眼眶都紅了:“對不起啊小徐,我不知道自己……你綁住我是對的。”

“和你無關,”徐仁宇倏地站了起來,伸手將她整個抱進了懷裡,“不是你做的。”

他眼底一篇深寒,是的,和因愛無關,他要除掉的,自始至終都是另一個人——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