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可以不要,什麼都可以燃燒,隻要彆這樣在寂靜中分文不值地死去,隻要能有人發現他存在的意義……
看我一眼吧,聽我說一說我那不值一提的夢想,借我一點你落在彆人身上的眼光,不要隻看我的外表,求你看看我的心——它是一粒不那麼亮的星星,被太陽的光芒所遮掩,可太陽那麼溫暖,於是他連嫉妒都顯得不合時宜。
看看我吧,看看我……
黑色的衣角映著銀盤,隨著他腳下的寒刃獵獵生風,鏤空的月光潺潺而下,冰刀刮著冰麵的聲音似乎也遠去了,揚起的雪屑卻異常的冷。
他精致白皙的臉上不再是謹慎疏離的淡漠,他渴求、癲狂、不顧一切,他甚至不記得剛剛落冰的那個跳躍,到底是3t,還是他一直錯刃的3lz。
在最後一聲“Voila”中,他雙手猛然極長極遠地向身側打開,挺立修長的身姿在冰麵投下無限延展的影。
好像他將要擁抱世界。
全場響起了他這輩子聽過的最熾熱的掌聲,像是烈火烹油一般,讓他刻意遏製的私心轟然瘋長。
他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程琦謝幕時,不經意似地停在她麵前,人們全部站著,閃光燈和聚光燈一起,幾乎晃暈了他的眼,她站得那麼近,他也看不清女孩的表情,卻在一瞬間讀懂了她的心。
那甚至不是他一直渴慕的“看見”,他從聚光燈帶到的那雙他無比熟悉的眼睛裡,竟然看到了失語的崇拜。
世界就此失去意義。
這一刻四周漆黑,光芒隻為他一人停駐,他站在夢寐以求的萬人中央,頭戴無形的閃耀冠冕,是當之無愧俯瞰世界的王。
然而他慢慢俯下身,在冷硬的冰麵上近乎虔誠地半跪下來。
此時此刻,他竟無比慶幸這場冰演規模不大,場地簡陋有限,這讓他能夠臣服,卻破釜沉舟地,輕輕吻上了那個姑娘。
關澈大半夜被邱意濃一個電話叫到她家,人到了她又躲在洗手間裡不見人。
“到底怎麼回事?”關澈被關在洗手間外,哭笑不得:“好好的去看冰演,怎麼回來成這樣了?”
邱意濃在裡麵靜悄悄的,不吱聲。
關澈掏出手機:“你不說,那我給程琦打電話。”
裡麵傳來東西灑了一地的驚惶聲音,門一下子開了。
關澈這輩子第一次從邱意濃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六神無主的無措。
“怎麼辦呀阿澈,”邱意濃扁著嘴:“程琦好像喜歡我。”
“……?”
邱意濃躺在關澈膝上,享受關大導演的私家卸妝服務。
“所以他親了你?”關澈夾著化妝棉的手指力道很輕:“在那麼多人麵前?”
邱意濃愜意地閉著眼:“可不是……嚇死我了!”
“你害怕嗎?還是生他的氣了?”
邱意濃睜開眼睛,困惑道:“我為什麼要生他的氣?”
“唔……因為他不打招呼就親你?”關澈記起往事,笑道:“不過也對,曾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