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在乾嘛呢？”
“看你那樣子，好像魂都丟了，要不還是算了吧？”
一連串的提問並沒有得到答案。
陳慶之撇撇嘴，索性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還是頭一次帶人來這存放曆史正文的地方。
這種不是由人書寫，但某種意義上上來說，又的確是完全由人書寫的物品，從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就透露著其不凡的品質。
首先就是資格。
按照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人們逐步摸清的規律。
“充滿上古意誌的曆史正文”，也就是這些東西的全稱，必須要由當時的統治者階級保存。
這種奇特的物質應運天地而生，不因天地的滅絕而亡。
記載著曆朝曆代的興盛和衰落，以一個完全旁觀者的姿態冷酷的注視著芸芸眾生。
它就像是一個觀察者，直負責記錄，絕不參與其中。
當然即便是這樣，因為天地萬物變化以及氣數等等原因，曆史正文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蘊含玄妙規則之力的氣息。
或者說，本身它就是規則之力的集合體。
若是讓科蒂斯看到這一切，那就相當於是看到了一頓可望而不可即的饕餮大餐了。
當然，她看不到就是了。
“看來你沒事，是我多慮了。”
看到李義站在那好一會兒，注意力終於轉移了過來，陳慶之開口道。
半晌過後，李義才開口。
“這是什麼？”
雖然經曆頗有些驚心動魄，但表麵上他還是很鎮靜的。
“曆史正文啊！就是這塊大陸從誕生開始到現在所有的記錄本，你可以這麼理解。”
“這東西……很神奇。”
想了半天也沒能組織好語言來形容這曆史正文。
“哈哈，是吧？我也隻是聽說，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帶旁人來看，說實話你算是很不錯的了。”
李義聞言眉頭一揚。
“此話怎講？”
“克蘭茨有過記載，當然隻有王室內部能看到的那種，有人因為炫耀的緣故帶上自己的朋友來參觀這曆史正文，結果你猜怎麼樣了？”
李義神色不變。
“沒猜錯的話，那些人的下場一定不怎麼好吧？”
“哈哈哈，沒錯！”
笑了一下後陳慶之麵色變得無比的嚴肅。
“有記錄的三個非王室成員看了曆史正文，當場去世一個，屍體都找不到的那種直接爆炸，還有一個剛開始好好的，剛一走出密道，直接腦漿迸裂倒地至於這最後一個嘛……”
李義接過話頭。
“瘋了。”
“欸？你怎麼知道，的確是瘋了，瘋的很徹底的那種，這人離現在最近，十幾年前剛死，據說是被凍死的。”
說到這裡，陳慶之不禁搖頭歎息，同時望向李義，似乎是在打量他的狀態。
“你在看我？”
“啊？哈哈，我可不想你變成那樣。”
“是麼？”
李義語氣不變。
“可你明明知道前三個都沒什麼好下場，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幸免？”
“還是說，你本來就沒指望我會幸免，剛好我提出來這個‘過分’的要求，正中你的下懷。”
“……”
此話一出，雙方都不由得沉默許久。
最後還是李義打破了這無比尷尬的沉默。
“所以你根本就沒想著和我化乾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