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安沫還是:“你昨天說你要搬過來的。”
井柚心裡咯噔一下。
這怎麼還委屈上了。
“行,”井柚打了個響指:“一個問題,你認真回答我。”
範安沫稍抬了一下下巴。
井柚:“連瑤瑤是你女朋友嗎?”
範安沫:“不是。”
井柚:“是準女友嗎?”
範安沫:“不是。”
井柚:“ok,我搬。”
她把小碗疊在盤子上,端出一副談判的氣勢來:“範安沫,是你說的七天,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乾什麼,但這七天,我會儘量聽你的話,也請你說話算話,以後不要在恬園背後搞小動作。”
井柚伸出右手:“能成交嗎?”
範安沫微乎其微地又歎了聲,眼看她就要伸出右手,可突然又縮回去。
範安沫:“你說的儘量聽我的話,是指?”
井柚:“除了肢體接觸,我唯命是從。”
範安沫伸出右手:“好。”
井柚對範安沫露出微笑,握手結束後,她拿起一旁的水杯,給自己倒了杯,也給範安沫倒了杯。
可當她喝著水時,才突然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
她剛不是,要回家嗎?
事情怎麼發展到了對範安沫唯命是從這份上了?
井柚腦袋一歪。
恍惚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
範安沫騙她了?
沒有啊。
兩人很快地把水喝下,範安沫摸著水杯,似笑非笑地看著井柚,接著她說:“唯命是從嗎?”
井柚有不好的預感。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是啊,範總有什麼要求,說吧。”
範安沫:“一會兒陪我去宜風吧。”
井柚發出疑惑的聲音:“我去乾什麼?你不是要開會?”
範安沫:“你去我辦公室坐著,等我。”
井柚想了想:“這件事的必要性是?”
範安沫:“如果我說我想一開完會就能看到你……”
井柚果然露出嫌棄的表情。
井柚伸出手:“不用,不用這樣。”
範安沫改口:“必要性是驗證你的唯命是從。”
井柚揚眉:“ok,我去。”
範安沫笑了起來。
井柚也跟著笑了起來。
明明沒發生什麼特彆的事,但挺神奇的,她和範安沫就這麼攤牌了。
範安沫這個人城府深,井柚還沒摸清她到底想乾什麼,但自己不耐煩的心思確實是已經掩蓋不住。
這樣也好,也不用裝的一副很喜歡非要巴著人家的樣子,這麼的,以後回想起來也不至於太惡心。
“範安沫,”井柚喊了她一聲,問:“你知道我很討厭你嗎?”
範安沫:“看得出來。”
井柚笑了笑:“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範安沫:“因為井小姐。”
井柚啊了一聲:“你知道啊。”
範安沫給自己倒水,問井柚:“所以你覺得,我花七天時間能挽救得了嗎?”
井柚笑:“你在我這挽救有什麼用,你得去小姐那挽救。”
範安沫點點頭:“你說的對。”
井柚:“不過我們小姐不一定會見你。”
井柚想著翻出了舊賬:“今年七月,小姐去宜風找過你,你記得嗎?”
“記得,但那天我出差了。”範安沫看著井柚:“我讓下屬給井小姐傳話了,她沒有收到嗎?”
井柚愣了愣。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但她一直覺得範安沫在找借口,哪這麼巧,前一天還在A市,第二天井柚去找人,她就出差了。
然後說這樣那樣的話,這誰聽了能信啊,誰聽了不覺得是故意被拒絕了。
井柚回國來親自做事隻被拒絕了兩次,一次是連瑤瑤,一次就是範安沫。
連瑤瑤她當然二話不說就原諒。
範安沫算什麼東西?
“收到了吧,”井柚模糊了一句:“不管你傳什麼話,井小姐最後沒見到你是事實。”
範安沫盯著井柚的眼睛看,像態度很誠懇。
“那天我是真的去出差了,我有出行記錄,但是井小姐,”範安沫看著井柚的眼睛:“去年十一月,我托人約井小姐,井小姐拒絕見麵,今年二月,我去恬園找她,她沒有見我,今年三月,我再次拜訪,井小姐還是不見,三月末,我給井小姐送了個……”
範安沫突然停了下來,大概是感知自己有點衝動,她移開看井柚的視線,給自己倒了杯水。
範安沫話裡的主角,井柚本人,聽著一臉懵逼。
“送了個?”井柚手搭著桌子,靠近範安沫,問:“你給小姐送東西了?”
範安沫淡淡嗯了聲。
井柚啊了聲:“她沒有收?”
範安沫仍舊嗯了聲。
井柚下意識舔了一下後槽牙。
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井柚非常好奇:“你要見小姐,你還給她送東西,你為什麼啊?”
範安沫把水杯放下,直直盯著井柚的眼睛。
範安沫:“你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