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2 / 2)

投其所好 米鬨鬨 9066 字 4個月前

“因為她是小輩吧,我們都是姐姐,當然要溫柔點。”

範安沫把門關上,從後麵摟住井柚,輕聲問她:“你是不是喜歡這樣活潑可愛的?”

井柚瞬間被逗樂:“你在想什麼啊?”

範安沫繼續瞎編:“在想啊,她那個性格對我來說有點太難了,但要是哼哼小姐真的喜歡,我也隻能努力變得活潑一點。”

井柚不順著她的意思笑,而是刻意為難:“是啊,我就是喜歡活潑可愛的,你來一個。”

範安沫深吸一口,幾秒後,又吐出來。

井柚握著範安沫的手,大笑了起來。

範安沫:“對不起,太難了。”

因為要睡覺,範安沫回房間沒有開燈,兩人就著陽台外透進來的一點光換掉身上的衣服。

井柚不太困,但很累,她先上了床。

就剛才的一個早餐時間,她爸爸又給她打了兩個電話。

雖然一個都沒有接,但井柚的心情也因為這個電話低落起來。

開心和不開心一直是不公平的兩個東西,許多開心隻是一時的,但所有的不開心都是持續的。

這兩天井柚就在持續不開心。

沒多久,範安沫把窗簾拉上也上了床,她把井柚抱在懷裡,順便和她接了個吻。

井柚很喜歡和範安沫做親密的事,隻有在這種時候,她什麼都不會想,腦子裡全是範安沫,能聽進心裡的是範安沫的聲音,說的出口的也全都是範安沫想聽的話。

範安沫會說許多甜言蜜語,會叫她寶貝,會叫她寶寶,會說我愛你,仿佛她的世界就隻有井柚一個人。

井柚很享受這樣的時間,她會用力地回應範安沫,對她叫喊,對她說喜歡,情到濃時,她還會掉幾滴眼淚。

範安沫也享受這樣的時間,在這種情況下的井柚,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樣子,特彆是眼眶含著淚看著她,向她索吻,範安沫就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井柚值得最好的,範安沫一直都是這麼認為。

她有錢有臉有才華有大腦,她多優秀,她多好,憑什麼這一路要這麼磕磕絆絆,多不公平。

井柚的壓力範安沫能感受的到,但井柚不對她多吐露,她也不能做什麼。

即使在她已經明確表明自己的立場,表明自己的能力,表明自己能為她做很多事,井柚也隻是對她客氣地說謝謝。

而已,沒有其他。

她其實是希望井柚能感受害怕的,最好是怕到離開那個井家,然後無依無靠地投入她的懷抱,這樣她就能理所應當地把她護在身後,解決掉她的一切煩惱。

但是井柚過於堅強,也過於獨立,好像在這段感情裡,給範安沫的隻是一個簡單的女朋友身份。

隨時可以結束,隨時可以抽身。

愛情值多少錢?

井柚一分錢不要。

因為她不相信愛情。

範安沫睡了很飽的一覺,醒來發現井柚不在身邊,她立馬驚醒過來。

已經中午12點,而手機裡躺著井柚的幾條微信。

井柚:我好像有點感冒

井柚:我去買點藥

範安沫揉揉額頭,給井柚發消息。

範安沫:找到藥店了嗎?

範安沫:什麼時候回來?

她坐在床上盯著手機看了很久,井柚都沒有回複,想著應該是沒看到,範安沫索性直接起床。

洗漱完了後,門鈴突然響了起來,範安沫換了鞋去開門,但門外卻不是井柚,而是連瑤瑤。

房內昏暗,連瑤瑤進門前身子先探了探。

連瑤瑤:“井柚還在睡嗎?”

範安沫直接把燈打開:“說是感冒了,出去買藥去了。”

連瑤瑤點頭:“早上是有點冷,我看她穿的薄薄一件。”

範安沫歎氣:“叫她多穿一件她不要,現在感冒了。”

連瑤瑤笑起來,把手裡的一份文件遞過去給範安沫。

連瑤瑤:“約了下午三點,兩點半我過來找你。”

範安沫翻開:“嗯。”

井柚的睡衣還搭在椅子上,連瑤瑤瞥了眼,輕輕笑起來:“離開A市前,你們還沒在一起呢,我生日的晚上我還問過你,你跟我說時間到了,井柚看起來不會留下來,你那天看起來很難過,我根本不敢說話。”

範安沫翻了一下手裡的東西:“怎麼?你這是來和我談心還是來和我聊工作?”

連瑤瑤撇嘴:“談心你也不和我談啊,每次我問那麼十個問題,你就隻回答我一個。”

範安沫不講情麵:“所以知道我不談心,為什麼還老來和我談。”

連瑤瑤:“我好奇嘛,你倆在一起,誰不好奇啊。”

範安沫點點頭,果然又不說話了。

連瑤瑤笑了笑:“不過現在挺好的啊,井柚終於肯接受你了。”

範安沫敷衍地嗯了一聲。

連瑤瑤繼續:“井家奶奶去世,井柚她不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範安沫語氣淡淡:“挺好的,有什麼不好。”

連瑤瑤不太了解情況,既然範安沫說了挺好,她也隻能當作是真的挺好。

兩人靜悄悄看文件,過了一會兒,連瑤瑤還是忍不住問:“井柚沒事吧?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她家裡好像不太簡單,你多關心她,多幫幫她。”

範安沫隻是嗯了一聲。

連瑤瑤雙手背在身後,見範安沫半天沒翻一頁。

她正想問話,範安沫先說話了。

“她對我還沒有完全信任。”

連瑤瑤頓了頓,範安沫終於翻到了下一頁。

她不知道範安沫的這句不相信到底指的是什麼,但以她對範安沫的了解,範安沫現在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對我還沒有完全信任。”

井柚靠著牆,手裡拿著藥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裝飾畫。

擱著一堵牆,她什麼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