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陸沅反問。
“我？”林朝的手無意識地在桌麵上畫著，“電大吧。”
錦城電大，什麼成績都能上的大學，混日子專用。
陸沅搖搖頭。
“乾嘛？”林朝看出他的嫌棄了。
陸沅本不想多管閒事，也不知道怎的，扒了兩口飯抬眸看她，還是開了口：“想過努力一把嗎？”
“我？努力？”林朝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咯咯笑了起來。
就憑她全校倒數前三的成績，努力還有什麼用？
她小學的時候成績還可以，不過上了初中一下子覺得有些跟不上，栽了幾回跟頭以後漸漸就鬆懈了，再加上家境越來越好，眼見不努力也能活得比大部分人舒暢，她乾脆徹底放棄了。
“不管能去哪，至少你要拚儘全力。”陸沅放下筷子，雙手在桌前交叉，“剛剛不是還說你爸不要你，你媽也不要你？不是說財產沒你的份？既然隻能靠你自己，不努力還等什麼？”
果然是撒一個謊就要用一千個謊去圓啊，林朝在心裡默默感慨，她找理由推脫：“我努力了也沒用，已經追不上了。”
“還有一年多的時間，為什麼追不上？”陸沅循循善誘。
林朝聽多了政治教育，看在是陸沅的麵子上才搭理這個話題的，換了彆人她才不聽。
看她興致乏乏，敷衍意味十足，陸沅點到為止，隨便她去。
彆人的人生，他沒有資格插手過問。
待陸沅細嚼慢咽吃完飯，兩人一起走出餐廳，林朝的眼睛已經消腫，看不出端倪了，可以去找蹦擦擦大部隊會合。
看到頭頂洗手間標識，陸沅說：“我去下廁所，你去嗎？”
林朝不想上，不過跟著陸沅一起穿過廊道來到廁所門口，她在門口等待。
兩三分鐘後，陸沅剛從廁所出來，就見林朝如臨大敵地朝他衝過來，推阻著他又重新折回男廁所。
陸沅連連後退。
男廁所裡還有彆的男人在，冷不丁衝進個女的，大家都嚇了一跳，遮的遮，藏的藏，還有的不懷好意看著兩人。
“怎……”陸沅說了半個音節，就被林朝抬手捂住了嘴。
她眼疾手快踢開一間無人的隔間，拉著陸沅一起走了進去。
陸沅無需再問，因為他聽到了傅明灼的聲音，她在問：“你們有紙嗎？”
然後是袁一概的說話聲：“沒有。”
還有倪名決的，根據聲音，他和袁一概進了男廁所：“你一姑娘出門不知道帶紙管我們男的借。”
傅明灼：“你又沒有，沒有還要說我，真是的！”
袁一概馬上當和事佬：“我記得這個商場廁所是有紙的，沒有的話問彆人借一下好了。”
狹小隔間內，林朝緩緩鬆開陸沅的手，身子也稍稍後退些，不過位置實在不大，她不想碰到馬桶，所以身體還跟陸沅半貼在一起。
他們明明可以避開了那三個家夥約的餐廳的所在商場，沒想到那仨換了地方，兩撥人還是撞到了一起。
陸沅靠著門，漆黑狹長的雙眼正看著她，他很配合，沒有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原本隻是出於好友之間的關心的一次碰麵，突然間變得極其微妙，尤其是現在一起躲在男廁所的隔間的樣子，更是徹底見不得人了。
“下午去乾嘛啊？”外頭，袁一概正在和倪名決聊天。
倪名決懶散地回答說：“隨便。”
袁一概也沒有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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