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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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三樓的畫室原本是美術社的地盤。但因麵積龐大、采光優越、離臭名昭著的風紀委員會老巢太近等諸多原因,被毫不猶豫地舍棄了。

這裡從此成了我的秘密基地。

除我以外,誰也不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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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方形ABCD中,AB=2,BC=1,點O為AB中點,在長方形ABCD中隨機取一點,取到的點到O的距離大於1的概率為_______。

這到底是什麼天書,能準確理解這種東西的家夥一定都是天才吧?

“連這麼基礎的問題都不會,你是笨蛋嗎。”獄寺君坐在我對麵,戴著眼鏡轉著筆,表情很不耐煩。

注視著這樣的他,我再度感到了語言的奇妙之處。

同樣的一句“Baka”,如果理解為“笨蛋”,獄寺君無疑會一躍成為“傲嬌”屬性的典範,此刻麵對麵坐著的我們也會跟著籠罩上一層夢幻光輝的少女漫濾鏡。

然而反之,如果將它理解為“傻//逼”,獄寺君就隻是一個情商低下、沒有分寸的不良少年而已。

……我心裡有他。他一定不是不良少年。

“哎呀,還以為獄寺君隻會隨便應付我一下,結果居然這麼認真。”我用抱怨的語氣打岔,“就不怕我超過沢田同學嗎?”

“哈?你在說什麼胡話啊笨蛋,”獄寺君發出一聲冷笑,“我隻用了一成功力來教你,之後我會再用上一百成的功力去輔佐十代目。像你這種笨蛋,超過十代目的想法連想都不要想!”

我:“……聽起來還真是了不起,沢田同學知道了一定很開心。”真是對不起了,沢田同學!

“…喂,收起你那失敬的口氣!不要一副和十代目很熟的樣子!”

獄寺君忽然警告道,臉色陰沉得像在冰箱裡凍了超過一百天的鰹魚乾。

話雖如此,但我和沢田同學確實是連續6年都被分在同一個班的小學同學。

儘管相互說的話不超過十句,但我們頗有默契地共同角逐著“班級倒數第一名”的寶座。這種激烈的競爭關係一直持續到了小學5年級,以能考出兩位數的沢田同學再也敵不過個位數的我告終。現在偶爾在街上遇見,他還會朝我崇敬地點個頭呢。

除非在童年時期有著更深的淵源,否則比起剛轉學過來半個月的獄寺君,怎麼想都是我和沢田同學認識更久。

我再看看一臉警惕的獄寺君,默默把這些話咽了回去;總覺得如果全部說出來,獄寺君會徹底陷入瘋狂。

“你說得對。既然如此,乾脆多休息一會兒怎麼樣?”我提議,順便用胳膊牢牢蓋住了桌上的習題。

畫室的窗戶朝東,每日的放課後正是這裡陽光最璀璨的時候。

這麼好的天氣竟然用來學習,根本就是對壽命的不敬嘛。

獄寺君發出一聲嗤笑。雖然沒說話,但“這不是你自己的要求嗎還真是自作自受啊你這笨蛋!”的嘲諷意味不言自明。

雖然把“為所欲為”換句話說,確實就是“獄寺君必須答應我的一切請求。”……但我也沒想過他會這樣正兒八經地履行啊。感覺有點呆。難道說,這也是獄寺君不為人知的一麵嗎?

“來聊天吧。”我說。

“誰要和你聊天啊。”獄寺君一臉冷漠。

我:“……”還真是複雜多麵啊,這家夥的人格。

“欸,獄寺君就不想要多了解我一點嘛?”我托腮看著他,“聊著聊著,說不定就能發現我的弱點哦?”

獄寺君像看弱智一樣看著我,“哪有人會蠢到在聊天裡暴露自己的弱點啊。你把我當傻子嗎?”

我:“……”可惡,他說得好有道理,一時竟找不到話來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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