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明明沒有傷痕,卻陡然升起一種異樣的酥麻,像電流一樣,在他肌膚上蔓延。
他閉上眼睛,仿佛感到柔軟的舌尖,觸碰著皮膚,再然後,是脖子……沒錯,那一次她不小心摔倒,唇瓣正好觸碰到脖頸。
此時那裡的感覺,和手指的感覺一樣,酥酥麻麻,向全身遊走,身體深處,燃起比憤怒和暴虐,更強烈的難耐,和顫栗……
窗外的雷聲消失了,墨時欽躺在歐式大床上,心中的憤怒和暴虐已不複存在。
但他卻看起來並不好受,光潔的額頭上,浸滿了汗珠。
沒人知道,墨時欽練就了多年的強大忍耐力,在今夜,變成了對另一種情緒和欲念的壓製!
白櫻……
白——櫻。
見了鬼了,她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蠱?
啊!
白櫻尖叫著從噩夢中醒來,看見周圍熟悉的一切,半響才緩過神來。
太好了,是夢,她的舌頭還在。
白櫻心虛的爬起來,先打開門偷看墨時欽的臥室,臥室門緊關著,不知道是還在睡覺,還是已經走了。
某人鳥悄的出門,洗漱,換衣服,拎包開溜!
昨天做了那麼蠢的事,白櫻沒臉見墨時欽。
到了片場,人還沒來齊,白櫻進化妝室化妝,一眼看見虞美。
對方看見她,不屑的冷笑一聲:“就那麼點戲份,早早跑來乾什麼,等著被人二次割腳嗎?嗬嗬,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人用那種方式報複。”
白櫻沉下臉,“虞美,彆以為你從警局出來,就是洗脫了嫌疑,等我找到新證據,你就等著二進宮吧!”
虞美怒指白櫻:“死丫頭,都跟你說了不是我,你再死纏爛打,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著急化妝,白櫻忍下這口氣,冷哼了聲,不再說話。
很快,虞美化完妝,從白櫻身邊走過,白櫻突然大叫了一聲,彎腰捂著腳,痛到流淚。
“虞美,你太過分了!”
“虞美,你怎麼能踩白櫻呢,你明明知道她腳受傷了!”
其他演員紛紛替白櫻抱不平,指著虞美。
虞美惱火的回噴了幾句,就被導演叫走。
白櫻忍著淚,從化妝間走出來,楚楚可憐的模樣,正好被楚河看見。
“天呀,小白,你怎麼了?”
“我沒事,楚老師,謝謝關心,快到我戲份了,我先過去。”
看著白櫻故作堅強的背影,楚河想了想,走進化妝間,詢問道:“剛才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楚老師,你來的正好,虞美仗勢欺人,你是前輩,快管管她吧!”
“對,她剛才又欺負小白了,我看,那個刀片,沒準真是她放的。”
“可惜連警方都沒找到證據。”
“剛才她故意踩小白的腳,小白都疼哭了,她心裡肯定很委屈,楚老師,你幫幫小白吧。”
楚河瞬間心情大好。
嗬嗬,昨天看到虞美順利從警局出來,他還有些擔心,沒想到今天,事情就朝好的方向發展了!
楚河觀察了一上午,每當有虞美和白櫻的對手戲,虞美就要打壓欺負白櫻一番。
白櫻臉上的痛苦越來越明顯,無人的時候,看著虞美的眼神,也越來越嫉妒。
嫉妒,是最好的催化劑!
中午休息,有人鬼鬼祟祟的避開其他人,敲響了楚河的門。
早就等待的楚河,眼底掠過得意。
他就知道,她一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