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委屈像終於爆發。
白櫻在親吻中落淚,雙眼不知道是不是經過淚液的滋潤,竟然漸漸清晰起來。
“唔……老公……”
墨時欽用力吻著她,把她所有聲音都堵了回去。
墨時欽喝醉了,總是失控,但每次他都會立刻想起她的傷,於是又變得溫柔小心。
不知過了多久,白櫻在疲憊中收獲了愉悅和滿足,心裡的委屈也似乎減輕了一些。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看見墨時欽從浴室出來。
她的眼睛,已經可以模糊的看見人影了。
突然,白櫻從床上爬起來,用力揉了下眼睛。
“墨時欽!”
後者回頭看過來,發現她睜大眼睛,緊緊盯著自己。
一瞬間,他感到喉嚨發緊。
“怎麼了?”
“你,你的胳膊怎麼了?”
白櫻跌跌撞撞,從床上直接撲到墨時欽身上,然後什麼都顧不上,直接拉過他的手臂,放在眼前仔細的看。
“這是什麼?你受傷了嗎?是陳法霖傷了你嗎?”
白櫻看不清,但可以確定,那是一個非常長的傷痕,被縫合過,卻因為剛才的長時間運動,而滲出鮮紅的血液。
她能看見了。
一切也該到此為止了。
墨時欽深沉熾熱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久久舍不得離開,終於在她一遍遍的催促下,開口說道:“白櫻,我們離婚吧。”
身體和靈魂同時顫抖了下,白櫻不敢置信抬頭看去。
她看不清墨時欽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冰冷的眼神。
“你說什麼?”
“爺爺今天沒能說出口的話,我替他說:兩個半月前,他用自己的病,逼迫我和你結婚,我無奈答應,但和他,許下一個約定,那就是……
如果三個月內,我還沒有愛上你,他就會尊重我的選擇,讓我離婚,同時,也會補償你。
現在,眼看就要到三個月了,爺爺的病也已經痊愈了,我想我們的關係,也該就此結束了。”
“你是說,一開始我們結婚,你是被迫的?”
“嗯。”
難怪他當初要一直隱瞞身份。
他是害怕自己知道他身份後,死纏著他不放吧?
白櫻扯出一絲勉強笑容說:“沒關係,雖然我們的開始,不是很美好,但結局美好就行了。
現在,爺爺的病痊愈了,我們也相愛了,曾經的那點小瑕疵,就讓它過去好了。”
一聲不屑的譏誚,伴隨冰冷的聲音:“白櫻,之前我確實以為,我愛上你了,但是我現在發現,那隻是我的錯覺。
宮弦說的對,像我們這種人,根本不會對任何女人,動真感情。
我要感謝陳法霖,是他讓我看清了這個事實。”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邪笑:“真可笑,我以為我愛你,原來並沒有多愛,我以為我在乎你,原來,也並沒有多在乎。”
他甩開手,神色冷淡的說:“我們離婚後,檀宮留給你,算作補償,集團的股份,你可以留著,也可以轉賣給我,交換你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對了,還有陳賢,王耀,這兩個人,就算我送給你的,以後,他們和盛世集團,就沒關係了。”
這一番話,讓白櫻臉色煞白,她感到頭暈目眩,感到一切都不真實,隻能勉強抓著他的手臂,維持僅存一點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