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我順著航線來打你了(2 / 2)

“嗯,白枕鶴基地太遠,開車去的話會耽誤很多時間,還容易被人發現。”林一想要穆天英一起參加這次的行動,言語間並未做任何遮掩。

“我去找吧,你們出基地,動靜太大了。”穆天英揉了揉林一的腦袋,“更何況,這種活兒,我拿手。”

起初,林一還不知道穆天英所說的拿手是指什麼。

然而第二天,幾人趕到基地外的一處空地上準備出發的時候,林一才明白“拿手”的意思。

直升機的側麵,被穆天英刷了一層漆,上麵的圖案,隱隱讓林一覺得眼熟。

“是白枕鶴基地的標誌。”何不言看著林一的側臉,說道。

周文竹圍著直升機,一臉稀奇,“畫得可真像……還有編號的?”

“從昨天那架飛機上抄下來的。”穆天英露出老頑童式的表情。

侯庸恐怕怎麼也想不到,他派去滅口的人,被穆天英滅了口。

林一站在一旁,聽著幾人的對話,貓一樣的眼睛轉了轉,計上心來。

六個人,連帶著旺財,一起上了直升機。

……

下午五點鐘的時候,飛機在白枕鶴基地十幾公裡外的一處空地上降落。

林一和其餘幾人下了飛機,鑽進了一處枝葉掩映的樹林,隻留下周文竹、段盈盈和小香豬旺財在飛機上。

在來的路上,他們已經商量好了計劃,剩下的,就是實施和隨機應變了。

周文竹駕駛著飛機,飛向了白枕鶴基地上空。

作為軍部出身的人,周文竹很輕鬆地就找到了白枕鶴基地的停機坪,神色淡然地將飛機停在了上麵。

在下飛機的一瞬間,周文竹的五官出現了變化,變得越來越像昨天被侯庸派去滅口的那名強化係進化者。

他們並不了解那名強化係進化者的生活習慣,但作為被基地長侯庸親自派出去的親信,如果真的是他本人回到基地,必然會第一時間去見侯庸。

然而周文竹作為一個冒牌貨,當然不能這麼做。

他的外麵雖然偽裝得一模一樣,但和侯庸多說幾句話,恐怕就會露餡。

所以眾人在來的路上,商量好了各自進入基地的時間。

周文竹和段盈盈最早進入基地,最合適的時間便是傍晚。

眼下已經秋天了,太陽通常六點鐘就會落山,五點多的時候到停機坪,正是天色黯淡,路燈又沒打開的時間。

周文竹和段盈盈趁著周圍環境黑暗,出機場時不會太引人注目,見侯庸之前,中間耽擱一些時間去摸清地形,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被人懷疑。

坐在副駕駛的段盈盈裝模作樣地拿出一個粉餅盒,在臉上補了一點粉,才施施然地下了直升機。

機場上負責檢修飛機的工作人員看得一愣,都不知道段盈盈是個什麼身份。

周文竹湊近其中一個人,說道:“基地長夫人管得太嚴,你們可彆說漏了嘴。要是有人問起來,就說她是我帶回來的馴獸師。”

那人露出那種男人都懂的眼神,不太尊重地往段盈盈身上打量了一眼。

段盈盈半眯著水汪汪的眼睛,往那人臉上一橫,語氣軟綿綿地說著狠話,“再敢亂看,讓老侯挖了你的眼睛……”

那人摸了摸鼻尖,趕緊轉開了目光。

原本段盈盈的演技不該有這麼好,但“美女特工”的技能,讓她可以輕而易舉地蒙蔽那些不夠警惕的男人。

白枕鶴基地的防禦外緊內鬆,過了機場人員這一關,再往後,周文竹帶著段盈盈和小香豬走在基地裡,幾乎就不可能被人攔下來盤問了。

畢竟為官方做事的進化者軍銜都不太低,站崗的普通士兵因為上下級間的地位差異,通常也不敢對長官的事置喙。

於是周文竹頂著彆人的臉,帶著化了妝的段盈盈,堂而皇之地走出機場,到了基地內部。

另一邊,林一看了一眼時間,問道:“怎麼樣了?”

“一切正常。”耳機裡傳來段盈盈的聲音。

“天就要黑了,再等一會兒,我會帶著其他人,找你們彙合。”

穆天英不需要像林一幾人一樣,從水下潛入。

隻要天一黑,以金雕的飛行能力,她完全可以悄無聲息地飛到上空,避開非中心區稀疏的偵察機,混入基地。

至於怎麼混進中心區,就得和林一他們彙合之後再說了。

又等了一會兒,眼看著太陽落下地平線,林一和穆天英打了聲招呼,帶著何不言和阿福,跳入了白枕鶴基地寬闊的護城河當中。

彆的不說,僅僅從白枕鶴基地的防禦來看,侯庸還算得上靠譜。

幾十米寬的巨大壕溝灌溉成的護城河,完美地將喪屍隔絕在了基地之外。

隻有放下來的吊橋上,偶爾會有幾隻喪屍遊蕩,很快也被瞭望塔上巡視的狙擊手一一爆頭。

而且圍牆外,緊貼著護城河的岸邊,還有一排厚實的荊棘牆。

不過林一猜測,白枕鶴基地外圍之所以有這麼好的屏障,恐怕也是托了那五個元素進化者的福。

林一心頭不免有些模糊的不快。

這麼好用的異能,用在正地方可以起很大的作用,偏偏做了侯庸的走狗,一起上了西天。

說到底,最該死的還是侯庸。

由於擁有“水鬼”的技能,阿福在水底的時候,遊在最前方。

護城河的水裡漂浮著漁網一樣的細線,隨著水波飄蕩著,很容易就會纏到水中生物的身上。

這些絲線的下方連接著□□,一旦有生物陷入其中,立刻就會粉身碎骨。

阿福打了個手勢,示意林一和何不言先待在原位,自己則向著水底最深處潛了下去。

“水鬼”的技能賦予了阿福拆除□□的能力,他小心翼翼地接近著那些複雜的引線,手裡的魚叉變成一把小鉗子,剪斷了□□內部的線路,為林一清理出了一條通往對岸的路。

“磨平尖刺。”何不言遊出水麵,說道。

三人眼前的一小片荊棘牆頓時變得光滑。

何不言先行爬了上去,腳踩著荊棘牆的頂端,緊貼著冰冷的混凝土圍牆,向上觀察著在圍牆來回巡邏的士兵。

白枕鶴基地的圍牆很厚,上方的結構有些類似於古代的長城,內部有可供士兵藏身的地方。

探照燈的燈光照射在城牆上端的缺口處,根據影子,何不言可以判斷上麵的人數,以及他們走動的速度和轉身的頻率。

他正上方的那一段一百米長的城牆上,一共有兩名士兵在巡邏,這兩人每一分鐘就會從一頭走到另一頭,然後轉過身來,再原路返回。

而在白枕鶴基地的城牆上,每一百米,都有這樣兩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每隔一公裡,還有一個配備狙擊手的瞭望塔。

瞭望塔上的探照燈也會交叉掃過方圓一公裡的區域,平均每四十秒,左右兩側必然會有一個探照燈照亮那兩名士兵所在的區域,十幾秒鐘都不會徹底暗下去。

一來為了不驚動其他人,二來為了不濫殺無辜,林一他們隻能在兩名士兵麵對麵擦肩而過、輔助狙擊手的探照燈也剛好移開的空檔,迅速穿過圍牆,進入基地。

白枕鶴基地的圍牆足有二十米高,下落的時候需要依賴鉤爪和繩索。

從爬上圍牆,越過,到三人徹底落地,收回鉤爪,隻有不到十秒的時間,因而不能出任何差錯。

何不言拿著林一遊戲機的一部分變成的鉤爪,在兩名士兵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甩出鉤爪,抓著繩子向上攀爬,雙手攀住城牆的邊緣,沒有第一時間上去。

探照燈在這個時候還沒有轉到其他方向,何不言屏息等待了十秒左右,終於找準機會,順著城牆上的豁口鑽了進去。

緊隨其後的是林一,最後才是腳步聲最重的阿福。

三個人動作飛快地衝到城牆另一頭,掛好鉤爪,順著繩子溜了下去。

“有人。”林一落地沒多久,就拉著阿福,靈巧地躥進承重石柱和圍牆構成的陰影裡。

三人緊貼著牆壁,屏住呼吸,看著一隊巡邏兵經過。

“真是……又輪到咱們值第一崗,我剛出訓練室,連口飯都沒來得及吃……”

“彆抱怨了,都這樣。要我說,你也彆指望吃熱乎飯了,趕緊拿壓縮餅乾墊墊吧!等換崗都半夜了,餓得前胸貼後背,更遭罪……”

林一低著頭,掩蓋住自己貓科動物在夜色中微微發光的眼睛,等這隊士兵過去了,才低聲對何不言說道:“一路上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巡邏隊,咱們得先把衣服換了。”

恰好這時候,城牆上方有人罵了一句,“狗日的,又是哪來的進化鳥在這拉屎拉尿!都他媽掉城牆上了!”

林一抬起手蹭了蹭鼻尖。

剛從水裡出來,走路的時候難免留下大片水漬,要是因為這個被人追蹤到位置,可就虧大了。

但是在一隊巡邏兵中單獨偷襲三個人,肯定是行不通的。

無論是偷襲時,還是得手後,都容易被隊伍裡的其他人發現人數的異常。

他們隻能選落單的人下手。

既然有人值夜班,必然有人值白班,夜班的人上崗的時候,就是白班的人休息的時候。

回宿舍休息的士兵,總歸不至於都是十幾人一起的。

幾人一邊躲避著時不時路過的巡邏兵,一邊尋找目標。

“走啊,喝幾杯去?”

剛剛換崗下來的一隊士兵裡,幾名士兵脫離了隊伍。

“跟上去。”林一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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