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暴的女人(1)(1 / 2)

“那個……你醒了嗎?你要是清醒了,那我就走了。”

女人柔柔弱弱的聲音響起在耳邊,白姝禾緩緩睜開眼,麵前立著一個透明的身影,還有幾分迷茫:“你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身體就交給你了,你好像缺一具身體,我無意間看到了今後悲慘的命運。”女人眼眶紅紅的,難掩麵上的悲傷和絕望,“想起一輩子都要活在家暴中,我就特彆恐懼,辛苦養大捧在手掌心的兒子,也不聽我話,不孝順我,我累死累活一輩子是為了什麼?所以,這身體給你了,你想怎麼活就怎麼活,隻要不自尋短見,活到壽終正寢就行了。”

“給我了?”

“給你了。”

“你不乾了?”

“未來一片黑暗,現在有機會走,腦子壞了才留下來乾。”

白姝禾是一位女修士,一心修道,探尋更高深的境界。其實她的修道之路,並不平坦,努力修道了幾千年,完善自身的功法,好不容易要達到另外一個層次了。

可是她的肉身有點支撐不住,和炸煙花一樣爆了。

她本以為死定了,沒想到醒來就到了這具普通人的身體裡。

能夠有新的肉身,還是對方心甘情願給她的,她當然非常的樂意。關於這其中有沒有什麼陰謀,她完全不在意。

有了肉身,她等於多了一條命,有時間探索生命的奧秘,哦……不,研究她的修煉到最後為什麼會讓肉身和炸煙花一樣炸掉。

至於這具身體目前麵臨著怎麼樣的困難,是個什麼處境,根本不在她的考慮之中。等那個女人走了之後,她也沒有從地上起來,隻是粗略的檢查了下身上疼痛的地方。

“一些皮外傷,都不致命,不用處理,還是先修煉吧。”

她盤著腿在地上打坐,慢慢凝神聚氣,開始修煉。通過記憶,以及她的直覺,這裡沒有殺氣,沒有危機,所以她也沒有一時間去打量周圍的環境。

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有比她得到新的身體,能夠重新修煉重要。

當天漸漸亮起來的時候,她睜開了眼,輕吐一口濁氣。神色露出些滿意,這具身體天賦勉勉強強,還可以修煉。

她很快發現麵前不遠有一個扁著嘴,滿臉抱怨的小男孩。小男孩似乎明白她醒來,眼眶一下子紅了,蹬蹬蹬飛快的跑過來就要撲到她懷裡。

在要撲到她懷裡之際,白姝禾用手抵住了對方的額頭:“哪裡來的小家夥,見人就往懷裡撲?”說完,她麵色古怪了一下,哦,這好象是原主那個的兒子,不,現在是她兒子了。

真有意思,修煉了幾千年,平白無故多了個便宜兒子。聽原主說,這個小家夥將來會很不孝順?根據記憶,這個小家夥就是從小被原主給慣壞了。

清了清嗓音:“陳皓辰,你今年已經七歲,不能夠動不動就往人懷裡撲,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能夠拿劍砍妖獸了。”

“媽媽。”

陳皓辰眼睛紅彤彤的望著白姝禾,模樣非常的可憐,或許是白姝禾的話起了作用,他沒再撲過去,而是抓著她的衣袖,其實有白姝禾手抵住他的額頭,他根本就沒法再往她的懷裡撲,“我上學要遲到了,你快點給我做早飯,吃了飯,你要送我去學校。還有,媽媽我還沒有洗臉呢,你快幫我,一會兒遲早了,我肯定要被老師批評。”

對,這裡要上學。

白姝禾想起來了,她抬起手,果然那裡戴著一隻手表,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七點多。回想了一下陳皓辰上學的地方,她眉頭一鬆,不遠,趕得上。

“你去洗漱,一會兒送你去上學。”關於陳皓辰不禮貌的態度,她完全忽略了。

“媽媽給我洗。”陳皓辰撒嬌,拽著白姝禾的衣袖不放開,“媽媽,我好餓,你快做飯。”

但白姝禾根本不動容陳皓辰的請求,捏住他的後領子,直接將他拽去了洗漱間:“自己去洗,如果你不想上學,可以不洗。”

幸好她一心修道,沒有和其他的修士一樣糾結於情情愛愛,自然也不會有孩子這種麻煩。但陳皓辰是原主的兒子,她用了身體,理應照顧一下,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陳皓辰還想以哭鬨讓白姝禾幫他洗,但白姝禾理都不理他,他擠出兩滴眼淚準備哭的時候,白姝禾轉身留了個背影給他。

發現就算哭可能也沒有用,他扁著嘴自己開水洗漱,刷牙了。

等到他洗漱好,白姝禾已經單手提著他的書包站在門口等著。

熟悉的香味並沒有從廚房傳來,他走到她的麵前,往餐桌的位置看了眼,果然那裡沒有熱乎乎的早餐,不僅沒有早餐,上麵還是昨天晚上的剩菜剩飯,以及沒有洗掉的碗筷。

或許是感覺到今天的媽媽不一樣,陳皓辰識趣的沒有再哭鬨。其實是他剛剛要哭,就被白姝禾淡淡的看了眼:“如果你需要哭一會兒再去上學,我可以等你。”

白姝禾倚靠在門框上,眸子垂下,實際上是琢磨功法的事情,體內的氣流正在慢慢的運轉。就算送兒子上學,也不能夠耽誤她的修煉進度。他想哭,也不耽誤她的時間。

“走吧,上學。”

白姝禾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

果然,今天的媽媽不一樣,陳皓辰心想,之前媽媽都是牽著他的手出門,生怕將他弄丟了,離開她一點視線,都會緊張的不得了。

下了樓,在陳皓辰不敢相信的目光下,白姝禾帶著他去旁邊的早餐店吃早餐。以前媽媽總是說,自己做的乾淨衛生又營養。

吃早餐的時候,陳皓辰下意識的看了下時間,一下子著急了:“媽媽,我要遲到了。”

“你吃飽了嗎?”

陳皓辰幾下咬掉了個包子,又喝了一口粥:“吃飽了。”他以為,這樣之後,白姝禾一定會和平時一樣,急急忙忙的送他去上學,但他猜測錯了。

“你吃飽了,我還沒吃飽。”白姝禾慢條斯理的用著早餐,根本不管陳皓辰眼裡裡麵不可思議的樣子。

從前媽媽那麼緊張他,什麼事情都依著他,現在對他不冷不熱,他就委屈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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