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時素不相識的姚書記,多嘴問了兩句,後來更是因為這事□□了她男人幾次,死老婆子害怕影響她兒子的前程,才收斂了起來,不再動不動就對她打罵了。
陳寡婦心裡頭,死了的那個男人才不是她的丈夫,姚印忠才是。
心裡頭一陣一陣的悲涼湧來,陳寡婦輕咬下嘴唇,抬頭道:“好,我答應你,但是現在這大過年的,家家戶戶都能吃好喝好,我們娘三個卻連點肉沫都吃不到,我們也想過個好年。”
姚印忠拉著她的手,連聲應到:“好好好,你先回去,我馬上就托人把東西給你捎回去,糧食肉都有,你彆擔心,我一定會讓你們娘三個過一個好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今兒來公社上班的人雖然少,但是還是有那眼尖的人看到陳寡婦來找姚印忠了,並且還給姚引忠的兒子通風報信了。
這邊陳寡婦還和姚印忠述著衷腸哩,老姚家的兩個兒子就推門進來了,硬生生把他倆堵在了辦公室裡,那倆娃懂分寸,一點也沒有對外聲張,是自己悄悄來的。
他們對這個陳寡婦恨的那叫一個牙癢癢,就是麵前這個女人勾走了他們爹,讓他們的娘掉了不知道多少眼淚,鬨得最凶的那一次,他們娘幾乎天天以淚洗麵,眼睛都快哭瞎了。
姚大將門拴上,惡狠狠的盯著陳寡婦,話卻是對著他爹說的,“爹,你不是說和這個女人斷了嗎?怎麼她又來找你了?難道你上次說的話都是騙我們的?”
被兒子當場揭穿的姚印忠尷尬了,他看了看陳寡婦難看的臉色,又看了看兒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徹底惱羞成怒了。
這兩個小兔崽子是不是要翻天?還敢跑到這裡來,質問他們老子,誰給他們的勇氣?
姚印忠爆跳如雷,“你們這兩個兔崽子不好好在家裡陪著你們娘,竟然跑到這裡來找我麻煩,是不是翅膀硬了?竟然管到老子頭上了,我願意和誰在一起那是我的事,乾你們屁事!”
姚二插了一句嘴,諷刺道,“是不乾我們的事,有種你就繼續和這個女人搞在一起,看誰倒黴!”
父子不歡而散,陳寡婦也坐在那裡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姚印忠隻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這下好了,兩邊都不是人,兩邊都得罪了。
“老姚,”陳寡婦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你要和我斷了是不是?當初你要了我的身子的時候咋說的,你說你永遠都會對我好,永遠都不騙我。”
“可是現在呢,你竟然想不要我了。”
說完這句話陳寡婦那是嚎啕大哭呀!絲毫不顧忌個人形象了,靠山沒了,以後的日子咋過?
糾纏到現在,這兩個人早已分不清了,就算斷了又能怎麼樣?長原公社誰不知道這兩個人的關係,姚印忠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過年本應該其樂融融,他的心卻像冰一樣很冷。簡直就是悔不當初!
好說歹說,好處許了不少,這才把陳寡婦勸走。
看著她留下的一籃子雞蛋,姚印忠的心又動搖了,唉,也就隻有她心疼他了,叫他咋能放的下。
他歎了口氣,轉身拿起桌子上的電話,一連撥了三個那邊才接通,“老趙啊!是我,沒啥事……就是過年了嗎,關心關心社員都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吃得好穿的暖就好,這個啊,一些困難群眾也不要忘了慰問,尤其是一些沒有男人的寡婦,兒女不在身邊的孤寡老人,組織上一定要多多關照啊!”
“咋關照?一家給送二十斤米,二十斤麵,十斤豬肉,五斤油,從公社賬上出,老趙啊,你是老乾部了,不要讓我失望啊!”
他這通電話是打給趙建軍的,趙建軍放下電話,對著李保國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就知道沒好事,沒有條子,沒有批文,他上哪給弄糧食弄肉去,全憑一張嘴,就要給他的姘頭要這麼多的東西。
趙建軍搖頭,“沒看出來,老姚還是個重感情的人哩,就是這感情沒用對到地方上,屋裡頭好好的老婆孩子不管,外麵的野女人倒是放在心上,他就不像個男人。”
李保國不置可否,他和姚印忠接觸的少,不過這人複雜的很,對老婆孩子不上心,對陳寡婦卻儘心的不行。
“你說,咱們要咋樣把他弄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