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沒離成(1 / 2)

至於何曉剛是不是在部隊有人了, 李梅梅倒是能夠用係統窺探一二,但是這相隔千裡,所需要的費用也成倍的漲。

為了省錢,她隻好先讓係統查一查二姐夫何曉剛的社會關係,還好二姐手裡有張他的照片, 不然係統在茫茫人海中鎖定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無異於大海撈針。

李梅梅抽絲剝繭的從這些信息中捋了些東西出來。

何曉剛確實不老實,在係統給的資料裡, 一個叫方苗苗的名字頻繁出現,一個獨居的已婚軍人, 一個年輕的單身女人,名字頻繁捆綁在一起,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隻是不知道,這兩人的曖昧關係是誰傳到二姐耳朵裡的。

“還能有誰,就是那個女人唄,你說她這臉皮是不是鐵鑄的, 乾出勾引有婦之夫的事情, 還敢專門寫信來向我耀武揚威, ”李二妮怒氣衝衝的從自己的一包行李中掏出一個黃皮紙信封,“你看看,信就在這兒。”

信封上明晃晃的寫著某某某寄,但這不一定是真名,也許是化名。

趙衛紅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老二, 不是媽說你,就這麼一封沒頭沒腦的,不知道誰寫來的信,你就覺得你男人外頭有人了?”

李二妮忍不住委屈,“你看看信上寫的啥,連何曉剛屁股上有幾顆痣都知道……”

因為有兩個未經人事的妹妹在,更直白的話,她咽了回去。

趙衛紅就不明白,自己咋生了這麼個貨,瞧著精明,其實比最笨的老四還糊塗。

結婚的時候態度堅決的不行,有主意的那個勁兒看的人牙疼,咋遇到這種事情,連自己上門求證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麼封沒頭沒腦的信,能說明啥問題?

就這麼憋著回娘家,告訴爹媽自個兒要離婚,就這麼呆在娘家了,工作不乾了,家也被旁人占了?

趙衛紅一擺手,“行了,你彆說話了,讓你爸買票,馬上就買,讓他陪著你去何曉剛部隊當年問問他,要是真有人了,離了就離了,我和你爸再沒本事,拚了命也得給你討個公道回來。要是沒人,你就踏踏實實的過日子,這婚是那麼好離的?不說遠的,就是村裡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了你。”

處理了李二妮家的三個不速之客,李保國也騰出精力來了,兩個閨女在首都,放著好好的學不上,班不上,開了兩家什麼店的事情,他可是聽妻子說了。

但是他畢竟在農具廠上班,多少見過些世麵,知道什麼地方風險大,什麼地方能撈的錢就多。

他最得意的徒弟大鵬,這些日子瞅著彆人掙了錢,不也心潮澎湃,想著辭職單乾嗎,李保國心裡頭也清楚,人心飛走了,留也留不住,隻好拿師傅的身份壓一壓他,讓他無論如何,也得把今年乾完,明年他願意單乾就去。

政策啥的,他一個老農民不懂,但他心裡頭知道,前些年國家的狀態不對,小生意人雖然和資產階級擦了邊,但沒有這些人,買米買糧的多不方便。

現在新的領導人撥亂反正了,承認個體戶了,那就是對的,好的。

做點小生意也沒啥,但問題是,放著好好的學不上跑去開店,這就有啥了!

李保國拿著當爹的譜兒,把兩個閨女好好訓了一頓,再怎麼著,也不能放著本職工作不乾,跑去做生意,還有,做生意不得需要本錢呐,這錢哪來的?

李梅梅一臉虛心接受的樣子,確實應該好好學習,她能上大學,也挺不容易的。

她爸問起本錢的來源,她還沒說話呢,她奶先替她答了,“我給的,我和你爸早些年攢了不少山參,城裡人稀罕這個,賣不少錢哩!”

這也是她和她奶商量好的說辭,這幾年來,李梅梅仍然源源不斷的往她爺奶屋裡的大缸投放一些東西,一來讓二老高興,二來碰到這種事情也有個能給她打掩護的人。

等到李保國抽了空陪著李二妮去了趟西南某省,回來的時候,李梅梅已經差不多要回學校了,這個年代的火車票不好買,火車的速度也慢的很,出一趟遠門要多不容易就有多不容易。

這婚到底是沒離成,何曉剛出任務期間負傷,沒徹底醫好,一條胳膊出了點毛病,部隊他是不能呆了,就得轉業到地方。李保國去的時候,何曉剛的轉業手續已經在辦了。

刑法保護軍人的利益,隻要他不點頭,這婚想要離成啊,難!

李二妮自個兒也搞清楚了,何曉剛確實不老實,和部隊食堂的一個切菜女工經常口花花,但是這兩人還真沒有啥實質性的關係,就停留在口頭曖昧階段。

還有就是那封信還真不是這女人寫的,而是競爭連長沒爭過何曉剛的那人寫的,目的就是希望他的老婆能上部隊來鬨,到時候這個人再添一把火,保管讓何曉剛吃不了兜著走。

沒想到李二妮是收到信了,卻也沒按著那人希望的方向發展。

這事兒也真是的!

不聾不啞,不做家翁。李保國哪能看不出來自個兒閨女離婚的決心已經動搖的不成樣子。隻好把何曉剛收拾了一頓,警告他以後把這些花花腸子收起來,好好和二妮過日子。

他回來後又請了幾天假,親自把李二妮送回了她家,又去找她原單位的領導說情,才讓她有重新回去上班的機會。

等到李梅梅和李四妮又啟程去了首都,家棟也去縣城上學,家裡陡然冷清下來,李婆子整天去門口轉悠,嘴裡還念叨著,“家裡咋這麼安靜。”

……

學生們收假了,店裡的工人也早就急的不行了,關一個月的店她們就少賺一個月的工錢。

李梅梅去雜貨店看的時候,蘭鳳已經把店鋪裡裡外外都打掃的乾乾淨淨。

外頭的玻璃門窗擦得可以照鏡子,說起她這家店的裝修,在這條街上也算獨一份了,牌匾是她請了老木匠做的,上頭的字是老師提的,蒼勁有力,看起來格調就不低,又裝了玻璃門窗,過路的人都感到新鮮,都願意多看兩眼。

“老板來啦!”蘭鳳洗完手,殷勤的倒杯熱茶放在櫃台上,往李梅梅那裡推了推,“還是在店裡乾活踏實,回去的這一個月我覺都睡不好,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隻要能掙著錢,養大我的孩子,男人算什麼!”

李梅梅笑,“蘭大姐,好好乾,以後爭取能在首都給兒女買套房。”

……

十月初的時候,四嬸打來電話,抗美堂哥結束集訓,回家了。

四妮掛了電話,打算去學校找小妹,才走到門口,就被一個橄欖綠攔下,那人一張古銅色的臉,高大威猛,比李四妮還整整高了一頭。

店裡新招的年輕店員,擠眉弄眼的示意自個兒的老板,你對象來了。

四妮一見來人,眼睛都亮了,“連勝哥,你在店裡坐一會兒,我去學校找我妹,我堂哥回來了,我們得找時間去我四叔家看看。”